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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罪了!
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
清风餍?
不过一个酒楼,为何会如此高深莫测?!
他阴沉的看向宁毓和宁湛。
难道清风餍是这二人其中之一的?
难道宁湛一直在隐藏实力?
到底是谁,害他至此,他竟还毫无还手之力!
而正在这时,却听见燕宁帝冰冷的声音响起:“传朕旨意,让孟朔带领禁卫军,即刻包围东宫,凡东宫暗卫全部召回,若有不愿者...”
燕宁帝一字一句道:“杀无赦!”
宁礼琛猛然抬眸,震惊的看着燕宁帝,身子都有些颤抖道:“父皇!”
他培养一个暗卫何止千金?可眼下,父皇竟是要将他们连根拔除么!
“父皇!”
宁礼琛跪下道:“儿臣当真没有做过啊!”
那神色紧张坦然,倒当真不似作假,可惜人证物证,血书和簿子摆在眼前,燕宁帝显然不信!
他丝毫不理会宁礼琛,冷声道:“那些不愿意归顺于朕的暗卫,就去给李铅偿命吧!”
说完,燕宁帝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离开了大殿。
宁礼琛跪在地上死死的攥着拳头,宽大的衣衫内,上半身不住的颤抖,却只得垂着头掩饰着恨意。
父皇并非是让他的暗卫给李铅报仇,而是认为自己结党营私,残骸手足,在觊觎父皇的皇位!
父皇根本是在...
削弱他的权柄和势力!
缓缓闭上眼睛,宁礼琛咬牙,好!好!
他定要让害他之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日,丞相府。
娩枫院。
兰苹匆匆回来,见苏心娩正绣着圆扇,唇角挂着笑意,心情不错的样子,便大步走了过去。
“小姐,奴婢回来了”。
苏心娩缓缓放下圆扇,抚摸着那绣线说道:“如何了?”
“那槿夏今早又去找来了个医女来,仅在碧空院呆了一刻钟就走了,临走时,那医女还拿着个很大的荷包,定是收了大小姐不少好处!”
苏心娩听后笑了。
花柳病乃不治之症,那医女治不了,自然是很快离开了,可苏轻默为了封口,只能给她许多‘诊费’。
苏心娩笑着绣下一针,得意道:“我的好姐姐,怕是到现在都不知,自己是如何染了这下贱的病呢,哈哈哈哈”。
苏心越发抑制不住心里的欢喜,大笑出声。
许久,她才笑够问道:“她还是半步都不出房门么?”
苏轻默整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那多没意思!
兰萍答道:“是,今日大小姐只出了一次房间”。
“哦?”苏心娩疑惑道:“出来了?”
兰萍点点头道:“大小姐似乎是急着等槿夏回来,出来看了几眼,可这大热的天气,大小姐在自己的院子里,竟然还戴着面纱!”
“戴着面纱?”苏心娩笑道:“看来苏轻默这疹子和水泡,已经蔓延到脸上了!”
她倒是很想知道,苏轻默那香肌玉肤,长满水泡,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苏心娩含笑道:“去杜府告诉表妹,一切进展顺利!”
“是,小姐!”兰萍应下后,便退下去了杜府。
皇宫。
东宫之内。
此时,东宫所有暗卫都已被燕宁帝的人带走了,宁礼琛面色阴沉的坐在桌案前,手死死的捏着桌案一角,那满身的杀气不禁让人退避三舍。
他的暗卫,有三分之一属东宫暗卫,可自由出入皇宫,剩余的,都在宫外听候差遣。
培养一个暗卫何止千金,此次折损三分之一,叫他怎能不怒?且这便意味着,日后他就不可能带着暗卫出入了!
‘砰’的一声,那桌案的一角竟是被宁礼琛生生捏碎了去。
李铅死的蹊跷,他彻底失去了兵部不说,偏偏这一步一步,分明是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
父皇本就多疑,眼下又认为自己结党营私,陷害手足,怕是要与他心存芥蒂了。
宁礼琛缓缓闭目,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事。
第二日,六皇子府。
“殿下,起义已平,陛下的人已经离开徐州,眼下杀死李熏,正是最合适的时机!”平文瑞说道。
谁知,宁湛却道:“本殿已经让跟随李熏的人回来了,本殿决定,不杀李熏了”。
“什么?”平文瑞震惊道:“殿下说什么?”
“李熏并不知真相,自然无法翻供,宁礼琛做贼心虚,也不可能旧事重提”,宁湛说道:“就留李熏一命吧”。
“殿下糊涂!”
平文瑞简直不敢相信,他激动道:“李熏虽然不知我的身份,可太子殿下哪里是傻的?若他找到李熏,问出那日在地牢中发生的事,太子又如何会猜不到那‘平钊’有问题?到时顺藤摸瓜,难保不会借机翻身!”
李熏又不是真的与张海合作,若宁礼琛找到李熏,逼问之下,李熏自然会说出平钊献计一事。
“这...”宁湛犹豫道:“可那批粮食本来就是宁礼琛派人劫的,他还敢再提此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平文瑞道:“眼下太子并不乐观,若日后失势,那来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能的!”
平文瑞这般一说,宁湛有些动摇,他蹙眉道:“当真这般严重?”
“殿下!”平文瑞急道:“手下留情,必将后患无穷!”
“这...”宁湛起身在屋内踱步。
他承认,平文瑞所言有理,可...
可他已经答应了苏轻默,怎能反悔呢。
“殿下!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平文瑞咬牙道,
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他当真是不明白宁湛最近是怎么了,竟是许多事情都不先与自己商议。
“难道还有什么,比夺嫡更为重要么!”平文瑞急道:“殿下现在让人回去还来得及,待李熏离开徐州,再想找他,可就如大海捞针了!”
这话一出,宁湛不再犹豫,顿住脚步道:“文瑞所言有理,本殿这就派人去徐州...”
他一狠心,说道:“杀李熏!”
平文瑞听后这才放下心来,点头道:“历代君王,哪一个不是手染鲜血,心狠手辣?那玄王夜迁沉,不也是杀人屠城,嗜血成性么!殿下日后,切不可再心软了”。
宁湛听后微微颔首,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左右...
默儿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三日之后。
丞相府。
苏轻默此时正在屋内,她未戴面纱,那绝美的脸庞上,竟是星星点点,六七个红色的疹子,格外显眼。
槿夏倒了一杯茶,冷声道:“小姐,有人来了”。
苏轻默缓缓戴上面纱,便听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大姐姐,娩儿和泞儿表姐来看你了”。
苏心娩那语气轻快欢喜,显然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