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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暖一惊,也不藏着躲着,从窗帘里走了出来,看了眼此时跪在地上的李管家。
“李伯伯这是做什么?”
夏千暖没想到这李管家这么敏锐,自己连顾城都骗过去了居然没能瞒的过他。
夏千暖不知道的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果不是太在乎,顾城又怎么可能连这么大的破绽都没发现,而是想都不想追了出去。
“二小姐,这件事情要怪,你就怪我,在周年庆会场照片是我自作主张公布出去的,和少爷没有关系,让您名誉扫地的人是我,要怪你就怪我吧。”
看着此时白发苍苍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夏千暖终究还是没能狠的下心来,弯腰虚扶了他一把,其实这些她早已经不在乎。
见她抿着唇冷着脸一言不发,李管家立马走上前几步,还想再说些什么,后知后觉的顾城已经折返过来,看着此时站在客厅里的女人,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将她紧紧搂进怀中。
“出去!”
话自然是对李管家说的,李管家复杂万分的看了眼二人,黯然的拉着行李箱,最后一刻,还是没能忍得住老泪纵横的说道,“少爷,我不在,照顾好自己,如果累了少喝点咖啡,要不然晚上又要吃安眠药。”
李管家走后,夏千暖不着痕迹的推开他,转过自己的身子,显然不想和他保持太近的距离。
“李管家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摇了摇头,夏千暖情不自禁抱了抱胳膊,背对着他,“他什么都没说,我仔细想过了,即使没有霍彦琛,我觉得我们两个还是不合适,所以…”
“你还想等着他回心转意?”不待夏千暖说完,顾城一个愤怒将她转了过来,“如果他们霍家对你只要还留有一分的情分,就不会昭告天下将你扫地出门,霍彦琛醒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不是在乎他那可笑的所谓的面子,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你,甚至连通电话都没有,你醒醒,在霍彦琛心里,你没那么重要!”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又不爱你,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李管家有时候说的是对的,对于女人,如果选择一昧的迁就和忍让,她永远不可能主动走到你的身边,他爱她,所以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方式,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看着第三次被她打翻在地的碗筷,即使顾城再和善的脾气此时的脸色也有了几分难看,可即便如此,还是耐着性子好脾气的将地上的碗筷捡了起来。
“我不会嫌麻烦,我会做到你吃为止。”
当夏千暖看着不厌其烦去厨房做饭然后再端到她面前的男人,深吸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一鼓作气将他端上来的饭菜再次掀翻在地。
顾城看着她,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再一次弯下腰准备收拾,手刚碰触到地面上的碎碗,却被夏千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顾城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的语气像一阵清风,淡淡的,带着许多的无奈。
“我要出去。”
“我说过,只要你想,我随时可以陪你出去。”
夏千暖看着此时弯腰收拾地上东西的男人,几乎要将嘴唇咬破。
“我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当做宠物一样关在这里,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任何人强迫我!”
“那你还会回来吗?”
顾城停下手中收拾的动作,眼神扫了眼放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二话不说递到他的面前。
“除非你今天让我倒下了,否则,不可能!”
夏千暖握住刀柄的手微微颤抖,手起刀落,顾城闷哼一声眼睛眨都没眨,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白色的衬衫便染了血迹。
“让开!”
“我说过,除非你让我今天倒下,否则我不会让你离开。”顾城此时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如果不是他衣襟上的鲜血,单看表情,夏千暖真的怀疑刚刚被刀捅的人不是他。
夏千暖执拗,可她知道,顾城比她更执拗,握住刀柄的手不可控制的微微颤抖,似乎有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流到手腕处,烫的她立马扔掉了手中的水果刀。
看着他胸口处的鲜血,夏千暖别开自己的眼睛,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是一个不祥的人,和我在一起只会连累你们,你到底知不知道?”
顾城一脸莫名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捂着胸口向前几步,“谁说你是不详的人?”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夏千暖急忙收起自己的软弱,看着他此时和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血腥之气,目光落到自己指尖上先前沾上的鲜血,夏千暖突然一阵晕眩。
满目的刺眼的红让她大脑一片空白,“血……血……好多血………”
“暖暖,你怎么了?”
察觉到她突然变得惨白的脸色,只见她似乎突然犹如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看着自己的手,然后不断的在自己的衣服上蹭着想要将手上的鲜血抹去。
“怎么这么多血……”
害怕的跺着自己脚,一瞬间,夏千暖觉得自己的手上,脸上,身上全是血,抬头看了眼四周,都是刺眼的红,四周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那味道让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夏千暖突然捂着自己的脸尖叫一声,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暖暖!”
顾城抱着她,顾不得自己胸前的伤势直奔医院,“医生,她怎么样了?”
“经过我们都检查,你女朋友有晕血症,你不知道?”
晕血症?顾城一脸茫然,“她以前没有过这种现象。”
“晕血症又叫“血液恐怖症”,是一种特殊处境中的精神障碍,是心理问题。”
“精……精神障碍?”听了医生的话,顾城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她很正常。”
这和母亲当年的症状完全不一样,当年父亲跳楼自杀,母亲一度崩溃,一时接受不了现实最终导致精神失常而自杀。
可夏千暖平时的行为举止和常人无异,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变成精神障碍了。
医生看到顾城那副紧张的表情解释,“这种精神障碍肯定不是俗称“神经病”的那一类精神病。除了不能见血以外,晕血者与常人无异。”
听医生这么说,顾城这才松了口气,一颗紧绷的神经这才放了下来,“她从前没有这种症状,为什么会突然……”
“可能是之前受到过什么外界刺激,例如自己至亲至爱的人发生过车祸或者意外,如果被她亲眼目睹事故现场,或许会造成这种心理上的障碍。”
听了医生的解释,顾城这才后知后觉,她的这种心理障碍是因为霍彦琛吗,当初吊灯砸下来的时候,他血肉模糊的样子不要说是夏千暖,就是他都历历在目。
“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情况,记得让她平躺喝点温开水或者糖水,最好不要让她接触到血液,如果产生惊厥昏迷,一定要及时送到医院。”
听了医生的叮嘱,顾城道了声谢便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目光落到此时坐在床边手捧一次性水杯发呆的女人,长发垂在颊边,本就纤薄的身型如今配上她苍白的脸色,更显得弱不禁风,让人心生怜惜。
听到声音,夏千暖的手一抖,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很快白皙的手背被烫红了一大片。
“怎么样,疼吗?”
顾城见状,立马走了过去,温柔的替她吹着刚刚被烫到的伤口。
夏千暖失神的看着顾城温柔而又体贴的动作,终究还是鼻子一酸。
他为什么对她总是这么迁就,这么好。
顾城抬起头复杂的看着她,只见她此时微垂的眼帘已经噙满泪珠,“很想他?”
一滴泪不偏不倚落到他的手背,钻心的疼。
虽然她没有回答他,可顾城却是听到了一声无声的答案。
她想霍彦琛都想疯了。
顾城半跪在地上轻轻摩挲着她之前被烫伤的手背,长长的眼睫遮盖住了眸底所有的神色。
“我带你去见他。”顾城缓缓站起身,将此时坐在床上的女人轻轻搂在怀中,“我们偷偷的去见他,他不会发现。”
夏千暖本来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却没想到在听到他的提议之后心还是不可控制的疯狂期待着。
是的,她想见他,这种感觉从未如此强烈过,只要看他一眼就好,只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只要她亲眼确认一眼就好。
“他好像后天回国,只要你不哭,我就带你去见他,怎么样?”
像哄孩子一般,顾城看着此时强忍着泪意的女人,终究还是再次妥协,她究竟知不知道她这样,他倒宁愿她哭出来,也不想她就这么将自己憋坏了。
“真的吗?”
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渍,顾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棒棒糖,“我记得以前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甜食。”
夏千暖失神的看着他,顾城替她将糖果纸剥开,放置她的唇边,夏千暖看了会然后含在嘴里,不知为何,眼泪却是落得更凶了。
顾城看着她此时一个劲垂泪的模样,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早说过,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需要有任何的负担,更不想强迫你,在霍彦琛收回你之前,呆在我身边哪都别去,如果觉得愧疚,以后家里的全部家务都交给你,我为你提供食宿……”
顾城停顿片刻,“还有,你不是不详的人,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我之前差点害死过你好几次。”
听了她的话,顾城突然笑了出来,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夏千暖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了想还是将之前去普陀山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却没想到顾城听后却是一阵嘲讽,冷哼一声,“霍家的人还真是可笑,为了这种迷信就让你们离婚?”
“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夏千暖神色黯然的低下头,之前她也将信将疑,直到这次的事情对她而言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将她打醒了。
“那你这三个月故意那么折腾我,也是因为这个?”
想到这里,顾城突然眼睛一亮,一个弯腰将她抱了起来,这个傻瓜。
夏千暖惊呼一声,立马环住他的脖子,见她挣扎,顾城吻了吻她的额头,夏千暖如遭电击这才安分下来。
“我不信命,暖暖,如果没有你,我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
夏千暖怔怔的看着他,他神色中的认真让她心脏某处狠狠抽痛着。
最终,和他商量的结果是夏千暖搬离了顾城原本所居住的别墅,选了一栋就近的公寓,至于为什么她没有回法国,二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因为霍彦琛快要回国了。
简单的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夏千暖看着不大的公寓,却很整洁舒适,离顾城的别墅也很近,从没有一个人住在一栋房子里的她突然觉得好冷清,拿起手机,眼底是难以掩饰的失落。
正如顾城孙说,霍彦琛这三个月没有联系过她一次,他一定还在因为周年庆上的事情而生气,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给他带了那么大顶绿帽子,不要说是他了,就是普通男人也接受不了。
这样也好,夏千暖这三个月同样没有给他拨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短信,将手机关机,不知何时,眼底已经又起了一层水雾。
夏千暖,你到底在想什么,还在期待什么。
懊恼的站起身,目光落到此时空荡荡的冰箱,夏千暖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超市应该还开门,刚打开房门,原本靠在门上的男人因为惯性的作用差点摔了进来。
“阿,阿城?”夏千暖吃惊的看着他差点狼狈跌进来的身影,“你怎么在这?”
“我只是路过,我马上就走。”
夏千暖看着地上的十几根烟蒂,复杂的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又追了上去。
“我正好要去超市买点东西,你陪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