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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南天门。
“练儿,为父脱不开身,你万事小心。”父君叮嘱道:“先前你去太白真人处,他与你所言,可记好了?”
“放心罢。”我点点头:“补窍后,您女儿记性好着呢。”
与天帝约定后,我便去了太白真人处,请教四界五宝的搜集之法。
父君嘴唇动了动,欲言欲止,偏头想了想,随即笑道:“即使寻不着四界五宝,你也不必忧惧。时限一到,务必回宫,不可在外逗留。可记好了?”
我踌躇道:“我可是立下过军令状的。”
“既为各界至宝,怎会轻易寻获?”父君忧心忡忡,随即念及甚么,拍了拍我的脑袋,复笑道:“天帝仁慈,想必不会重罚于你,至多,罚你入住后宫。”
“父君!”我翻了翻白眼,他竟然还有心思玩笑。此次寻宝,不成功便成仁,若寻不来五宝,父君革新仙界的一番心血白费不说,亲眼目睹楚云之死,至亲之灭的我,怎可能安度余生?
“师尊放心,徒儿必定拼尽全力,保阿练无虞。”青冥在一旁郑重承诺。
“谁要你保了?”我朝他翻了个白眼,论武艺剑术,我或许稍逊他一筹,但此番下界,我志在取宝,并非寻衅滋事找人干架的。
青冥瞧着我,微微一笑。
“师兄,冷公子的名号,怕是从此要改了罢。”我揶揄道:“师兄若时常这般笑上一笑,安思殿又怎会门可罗雀?”
“除了小师妹,他怎会对他人笑上一笑?”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头也不回地辩驳:“阳古师兄所言,话里话外全是柠檬酸,莫非已对青冥暗生情愫?”
额头一痛,父君缩回了手,笑道:“伶牙俐齿,莫要欺负青冥。”
我撇了撇嘴,不满地翻了个白眼:“父君,我哪有欺负青冥,摆明是欺负阳古好罢?”
“拜见义父!”
“拜见神君!”身后响起一片问礼声。
我转过身,瞧见身后除了阳古,还有一大群人。
“免礼罢。今日练儿和青冥下界,你等畅叙片刻便回宫去罢。寻宝为期一月,时间紧迫,莫要耽搁。”父君吩咐道,眼见就要抬腿便走。
“义父,我等前来,并非话别,而是想同小师妹和师弟一道,下界寻宝,为仙界革新略尽绵薄之力。”阳古开口道。
父君蹙了眉,看向千浅:“你也如此?”
千浅瞥了一眼青冥,垂首行礼道:“正是。昆仑宫事务,我暂时交于梦香打理,她素来谨慎,想必无碍。”
父君瞧了瞧青冥,又瞧瞧我,环视众人后颔首道:“寻宝之事,练儿已与天帝定下军令状。你等此次下界,要听从练儿号令,万勿擅自行动。如若不应,趁早打消念头。可能做到?”
“请义父/神君放心!”众人拜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父君回首望了我一眼,大手一挥,便消失在南天门中。
我瞧着身后那一大群男男女女——青冥、阳古、千浅、素玉,还有,洛齐与多鴖——心里五味杂陈。一来感念众人好心;二来颇有些担忧,如此声势浩大,恐会打草惊蛇,不若我一人行动隐蔽;三来此群人关系复杂,一时不察,恐会适得其反。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拜谢众人,往下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