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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素昧平生,我为何要说与你听?”我话音一落,便有些后悔。人家或许并无恶意……
“性子倒是相似。”那人低低一笑,随后又扬声道:“此处有结界,你我能听其声,却不能见其人,你大可不必担忧我对你不利。”
他看不见我?
我将信将疑,试探道:“你若是说出我今日衣衫颜色,我便告知你。”
“看来姑娘是刻意刁难!”那声音有些无奈,飘忽渐远:“这山麓之上,全是茫茫一片,除了雾色难辨其他,姑娘不信的话,可瞧出我今日着装?”
我有些沮丧:“我瞧不见。”
“此处雾气弥漫,瞧不见很正常。”那人的声音又近了些,带着商量:“你回去帮我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瞧见那个姑娘成么?作为报答,我也可以帮你一个忙。”
我喜不自胜,不想平白受人恩惠,这个主意甚好!我允诺帮他问问,同时也把我的困惑讲给他听。
本以为会被他耻笑,没成想他反而讲了许多我从未听过的事情。譬如男子与女子的不同,譬如婴孩儿是如何形成,又譬如在四界之中,男女婚配的各种禁忌与风俗,听得我津津有味,乐不思蜀。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夜枭声起,他便催我回去帮他寻找红衣女子,又约定第二日在此处答复,我方才依依不舍地辞别回家。
乐樵在半路截住了我,牵我回家,免不了一通数落。我倒未曾如往日般顶嘴,默默听训,也不辩解。
半夜,在竹榻上辗转反侧,脑中不断回放山脚那人跟我讲的山外故事,兴奋激动又黯然伤神。
若我能瞧见,若我能四处看看,那该有多好!
“师妹!”乐樵推门进来,坐在我床前。
我假装不经意地往里挪了挪,悄悄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轻声问:“师兄,有事么?”
熟悉的手背贴上我的额头,温柔的声音隐含担忧:“师妹,你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师兄陪你?”
我一愣,随即拨浪鼓似的摇头。
屋内一片沉默。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方才的反应过激了些。
乐樵捏了捏我的手,把我的被子往下扯了扯,笑声勉强:“没事的话,就早点歇息罢。”
“师兄,”我叫住他,“给我取个名字罢!”
师父叫我女娃,师兄叫我师妹。方才那人问我的姓名,我却说不出来。
纵然没有眼睛,但此刻我也感觉有两束视线紧紧盯着我。他一定奇怪极了罢。
“师父名讳南秋,师兄名讳乐樵。我却没有名字。”我故作轻松地笑:“我是师兄你收留养大的,你赐个名罢。”
他沉思许久,轻笑道:“现下你也大了,是应当有个正经名字。你歌喉婉转,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就叫你音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