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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她?”他跟小丫头认识这么多年,没听她说过有个叫秋子的朋友。
“前几天,她来我那里咨询过。”周末这一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深的自责淹没了她。
自己当时明明发现秋子有严重的抑郁症,为什么没有及时跟她父母联系?为什么昨天不想着联系秋子?
也许自己昨天给秋子打个电话,跟她聊聊天,就能发现异常,或者秋子觉得还是有人关心她,就不会这么容易下了决绝的决定?
“末末,你只是一个咨询师,你不要把别人的责任杠到自己身上。”徐维楠心疼地拍拍周末的脑袋,“而且,秋子抢救回来了,你还可以继续帮助她。”
“真的?太好了!我可以去看看她吗?”周末的心情马上好起来,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对不?
“我陪你过去看看。”徐维楠陪着周末往医院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末末,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虽然要求要能跟顾客共情,但更重要的是一定要保持冷静和理智,不可以过分投入。你是一个旁观者,才能帮助客户分析问题。”
“嗯,我记住了。”周末点点头。
徐维楠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肯定还是没真正理解自己的话。
小丫头过于善良,涉世未深,这会成为她成长为一个优秀心理咨询师的障碍。因为当一个心理咨询师要承受很多灰色晦涩的东西。
用一缸清水去漂洗脏污,清水也会慢慢变混浊,那时又该如何保持水的清洁呢?
要有源头活水。
等哪天小丫头成长为奔流不息的江河,自己自然可以放心。
来到病房门口,周末就看到脸色苍白的秋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乱在枕头上,衬得那张小脸更苍白无力。
露在被子外面的一截手腕绑着绷带。
想秋子,当时是有多决绝,才狠得下心在自己的手腕动刀子呢?
想自己以前一时兴起,跟爸爸学做风筝,用刀削竹子时一不小心碰到了手指,流了一滴血,尚且痛的哇哇叫。
而秋子在自己的卧室割腕,为了不惊动父母居然没发出一点声响,这需要多大的决心,多强的忍耐力?
又有什么事让她决绝至此呢?
一定是那个摄影师的缘故。周末不由叹了一口气。
黑暗中生的那一丝光,也许是幻灭的光。
叹气声惊动了病床边的一个中年女子。
只见她用纸巾稍微擦拭了一下脸,然后转过身来,强打着精神问:“你们是?”
周末见她才如此情境下,还能强撑着礼貌周全,心里暗暗赞叹,“梁太太,我是秋子的朋友,来看看她,可以吗?”
“医生给她打了安定,让她睡了。”中年女子站起身,走到门口,有点疑惑地看看周末,又看看她身后穿白大褂的徐维楠,“我以前没见过你,你是秋子在事务所的新同事吗?怎么知道秋子她……”
周末转头看了徐维楠一眼,看到他微微地点了下头。
“梁太太,我们到旁边说几句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