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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造孽啊。
浮宁眼神阴森,掐着她的腰,“你少替他解释,连自己伴侣都保护不了的雄性,不如死了算了。”
浮宁的话尤为刺耳。
桑晴不喜的皱起眉头,轻呵一声,“闭嘴!”
他在胡说什么。
玄枭冷哼一声,臭着一张脸,“你倒是护着他,说好去几日就回来的,现在都快十日了,还带着一身伤。”
不是他不讲理,实在是没办法讲理了。
桑晴捂脸。
“你们出去吧,我想洗澡睡觉了。”
她很累啊。
不想解释了。
浮宁面若寒霜,褪去之前的乖顺温和,直接扯掉她身上剩余遮掩,“我帮你洗。”
啊,桑晴耳朵微红,抱着胸口无奈不已。
玄枭沉默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水声流淌,浮宁的大手略过她的每一寸肌肤,清洗手法格外粗暴,除了她伤口处,他真的是恨不得将她的皮都搓掉一层。
桑晴抗拒的开口反驳,却被他尽数堵在嘴里,灼热的胸膛贴近,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呃....
水雾弥漫,桑晴被困在这狭小的角落中,挣扎不得。
“你的身体还要留着给我生崽子,要是再受伤,我就把你关起来,让你一步都别想踏出家门。”
一手撑墙,一手禁锢着她的身体,浮宁此刻的眼神犹如一片探不见底的深海,危险神秘。
桑晴别开脑袋,双手绵软无力,脸色微微泛红,“你………”
她的腰要断了啊。
浮宁胸膛轻轻震荡,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八阶勇士的感觉如何?”
她能承受的。
桑晴面红耳赤,拍打着他的胸口,“滚!”
他能不能把力量用在别的地方。
还有,他什么时候进入八阶的?
“桑晴....”浮宁抵着她,弯腰埋在她耳边,跟她耳鬓厮磨着,眼神痴迷又冰冷,“我们慢慢洗!”
反正有的是时间。
浴室的温度一直不曾减弱,尤其是浮宁在发现她身上新的结侣印记后,直接发了狠,跟失去理智的野兽没什么两样,险些把她骨头都给拆了。
桑晴昏昏沉沉,又累又困,骂了他几次也无济于事。
看着镜子里过分红润的脸蛋,桑晴被迫靠着浮宁身躯,脚下一阵一阵发软。
王八蛋。
她真的想掐死他了。
浮宁面无表情的帮她吹干头发后,就把她抱了出去。
卧室中,小崽子连带其他兽都出去了。
桑晴沾床就困,浮宁可没尽兴,要不是玄枭及时出现的话,她估计今晚都别想睡了。
玄枭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食物放在小桌子上,温声对桑晴开口,“晴晴,先吃点食物。”
要是飒羽那混蛋不说,他都不知道晴晴一整天都没吃饭了。
桑晴感动的看了玄枭一眼,拿着筷子的手都在抖。
玄枭嘴角耷拉下来,责怪的剜了浮宁一眼。
浮宁摸摸鼻尖,进浴室清理狼藉战场去了。
桑晴跟碗里的肉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夹起来。
玄枭看不过眼,夺过筷子亲手喂她。
嬉皮笑脸的看了玄枭一眼,桑晴就着他的手把肉吞进早已饥饿的肚子里。
“慢点吃。”玄枭又气又心疼,脑海中再次萌生想要把飒羽殴打一顿的想法。
桑晴点点头,等吃了几口垫垫肚子缓过来后,她接过筷子,“对不起啊,玄枭,你别怪飒羽了。
是我想着赶紧回来,所以就...”
她注意着玄枭的神色,觉得他有些埋怨飒羽后,连忙对他安抚起来。
她就说不能有太多伴侣吧,端水都麻烦。
“急什么,晚上风大又不安全。”玄枭叹口气,坐在她身边,抬手抚摸她柔软的长发。
他看了眼她脸上快要彻底消失的伤痕,心里好受了点。
没办法,她是他伴侣,是他唯一的家人,他真的很害怕她出事。
难怪他前几日有些心神不宁。
“我们去了一趟黑虎部落,发现黑虎部落出事了,你知道吗?”桑晴喝了口汤,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担忧,转头看向玄枭,对他询问起来。
玄枭颔首,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知道,弯弯的伴侣派兽来告诉过我,说他们部落接连遭遇野兽袭击,不得不迁徙。
他们现在暂时住在天狼部落的,你不用担心,弯弯也没事。”
那就太好了。
桑晴猛地松了一口气,食欲都好了些。
吃过饭,玄枭洗碗去了,桑晴起身往外走。
她来到飒羽的房间,打算看看小崽子们。
“浮宁没为难你吧?”飒羽洗了澡,擦着头发出来,小声的对她关心道。
桑晴脸一红,她觉得算为难。
“没有。”
桑晴抱起酣睡中的女儿亲了亲,吸了口她身上的奶香,眼神温柔。
别说,这才多久没看到他们,感觉都胖了好几圈了,抱着都沉。
挨个把孩子都亲了一遍后,桑晴被浮宁拽走了。
桑晴看着浮宁都腿软,连忙把求助的眼神投向玄枭,玄枭刚想开口,就见浮宁把门关上,隔绝他们联系的视线。
把桑晴扔在床上,浮宁单膝跪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眼神平静的出奇。
“怎么?不愿意让我陪你!”
桑晴掀开被子钻进去,舒服的叹口气。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莫名其妙整出一股霸总味儿,她感觉怪怪的。
“呵~”浮宁一副爱搭理不搭理她的样子,径直关了灯上床。
呵呵呵,桑晴真想当场还击,又怕伤害他脆弱的小心灵。
在床上翻滚两圈,桑晴打了个呵欠,睡意猛地席卷而来。
鼻尖缭绕着雌性身上熟悉的花香,浮宁平躺在桑晴身边,并没有再动手动脚。
他稍稍转头,黑暗中,他仍旧能看到她恬静安宁的睡颜。
只是,她都不带对自己说说话,关心一下他的吗?
刚才还和玄枭说了那么多。
浮宁深吸一口气,失望的闭上眼睛。
忽然,桑晴一个翻滚,将他们身体间隔着的距离冲破,抬脚搭在他身上,又拿起他的手当枕头,将自己窝进他怀中。
浮宁手脚微僵,猛地睁开眼,垂眸看向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
他抿着嘴角,眼神困惑。
桑晴调整了一下姿势,拍拍他肩膀,瓮声嘀咕了一句,“睡吧。”
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浮宁睁着眼睛,没有半分睡意。
盯着屋顶,他好想告诉她,她不在的时候,晚上他都不怎么睡得着。
睁眼是她,闭眼是她,满脑子都是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桑晴!”
浮宁晃了晃她身子,有种他不睡,她也别想睡的冲动。
可她没有应答。
许久后,桑晴才艰难的吱了一声,“说!”
她真的好困啊。
“桑晴!”浮宁微微侧身,另一只手缓缓落在她脖子上,做出想要掐她的动作。
“我们死了以后,重新开始好吗?”
他真的受不了以后她冷眼相对的日子,他不是没有见过伴侣间不和谐的画面,光是想想,他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脖子上多出一只手,桑晴也不急,只是勉强掀开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嗯,行,你掐死我吧。”
她严重怀疑浮宁得了产后抑郁。
要不就是精神分裂。
“你不怕吗?”浮宁抚摸着她纤细且脆弱的脖子,眼里露出一抹疯狂。
哎,桑晴无端叹息一声。
看来今晚她得牺牲她的睡觉时间,好好让他领悟一下自己的意思了。
她挥开浮宁的手,翻身起来跨坐在他身上,盘起自己散乱的头发后,不顾他疑惑的眼神,从储物格子中拿出一根结实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