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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徐阳碰巧搭上了这样的一个牛车,倒是省去了行走的麻烦。
“老丈,你们每天都是这么晚才出城吗?”徐阳坐在木车上,看着越来越暗的天空,无奈的问道。
老丈是一个地道的庄稼汉子,淳朴的脸上堆满了皱褶,他看了一眼徐阳,然后道:“可不是吗,这个时候回去,基本上能在戌时到家,若是再晚了些,怕是这路上不太平呦。”
“不太平?这是怎么个说法。”徐阳有些疑惑。
老丈看了一下四周,然后也跳到了牛车上,稍微靠近点徐阳说道:“咱们这里啊,因为靠近山里,这每个山头都有个仙家,这白天路过,撒点纸钱也就打发了,可是这东西你不知,特贪财,晚上才是它们的天下,几乎是跟着你讨钱,你若不给,它就跟去你们家去,然后顺点鸡鸭什么的,这还算是好的,你要是得罪他,那你家就等着鸡犬不宁吧。”
徐阳点了点头,因为他的老家就是东北,那边盛行出马仙,什么狐黄白柳灰五大仙家几乎覆盖了整个东三省。所以这一类的传说也听了不少,倒也不觉得稀奇。
“喝,你还不信,这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老丈看着徐阳脸上有些平淡,便一副教育的语气道,“咱们那可是有真是案例发生的。”
说着,身体往徐阳边上挪了挪,然后小声道:“十里铺有个叫宋焘的人家,他们呀...”老丈刚要说着,徐阳便一把打断,惊讶的道:“您认识宋焘?”
“认识啊,他可是十里铺唯一的廪生,当然,这个不是他有名的原因,他家里又间更离奇的事情,这才是他出名的原因。”老者的脸上此时也多出了几分凝重。
“那您给说说,这宋焘家是个什么样的。”徐阳来了兴趣,这毕竟是关于主角的,自己知道多一些,也对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更有帮助。
老者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根旱烟,然后塞了点烟丝点燃,这才道:“这个宋焘家里原本是四口人,他的父母还有一个妹妹。”
说着,将旱烟含在嘴里吸了一口,缓缓的道:“有一次这个宋焘呢从县城学习回来晚了些,正好又遇到下雨,当时那路泥泞难走,他浑身都淋湿了,眼看着这雨越下越大,林中的潮气也跟着上来了,那雾气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后来如何?”徐阳沉声道。
“后来,他在一个破庙旁,看到一个红衣女子对他摆手,示意他过去躲雨,他也没多想,心道读书人学的是孔孟之道圣人之言,只要坚守本心,便无所畏惧,这也就跟了过去。”
老丈吐了一口气,继续道:“谁知道这破庙后面,竟然还有一个房子,这倒是给宋焘带来一点惊喜。本想着等雨下的缓一些便离去,可是这个女子盛情款待,宋焘一个男子,也不好拒绝,这吃完东西便沉沉的睡过去了。”
徐阳没有多大的惊奇,似乎聊斋中好像都是这类剧情,想着,便问道:“那他白天发现了?”
老丈眼中闪过诧异,有些夸张的道:“何止是发现,那个破庙后面根本就是一个老坟头,他可是抱着那个坟睡了一晚上,这醒来后发现,那老坟的下面有个洞口,这时他就已经震怒,几乎没考虑后果,寻来了一些干草以及庙内的香油,将这个洞一把火给烧了。”
徐阳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宋焘也太刚正了吧,这手段不是绝人家后路吗,总是那个东西魅惑他不对在先,但是也不至于将人家一把火给烧了吧。
老丈此时叹了口气,然后道:“坏就坏在这里了,他回家当天晚上就出现了众狐拜月的事情,那一堆狐狸围在他们家院子里唱歌作揖,可把家里人给吓坏了。”
“宋焘起先也是暴力将这些狐狸给驱赶出去,可知谁曾想,这后半夜,一个身穿白色孝服的狐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房子的窗户上,然后两个滴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已经睡下的宋焘看。
“这件事一直持续了三天,起初宋焘还不知道,以为这些仙家也就是装腔作势,被自己的正气一吓,再也不敢来了,可是直到第四天......”
说着,老者用烟杆敲了敲木车框,将烟锅里的烟灰清掉,然后道:“这第四天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他的妹妹突然精神失常,披着一身孝服,躲在屋里哭哭啼啼,也不说话,他的父母只感觉晦气,这家里父母健在,这女儿整天披麻戴孝,搁谁身上,这也受不了不是。”
“他妹妹会不会...”徐阳没有说下去,而是将手来回交叉比划了一下。
老丈看了一眼,然后道:“没那么简单。”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父母也没法找别人来看看,这要是传出去,这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于是就将她锁在了家里,可是更奇怪的事情接连发生了,他们家时常丢失鸡鸭鹅一类家禽,而在闺女的房间总能看到一些血渍和零散的鸡毛。”说着看了一眼徐阳道:“你的意思怕是要说被上身了是吧。”
徐阳点了点头。
“要是这样也就不麻烦喽,他们家从那以后,家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一桌做好的饭菜,那衣服放了两天,就会被洗好放在床上,起初他们还以为是宋焘做的,毕竟他们下地干农活与宋焘的时间错开的,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了一只狐狸,而这个狐狸正在厨房乒乒砰砰的淘米做饭呢,他们这才反应过来。”老丈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伤感。
徐阳此时也有些明白了什么,那心跳几乎跑到了嗓子眼,难以压制。
老丈将烟袋收好,然后叹了一口气,“这宋焘的父亲见到自己每天吃的饭菜,竟然是这个长毛畜生做的,便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手上的锄头就将那个用毛茸茸爪子洗米的狐狸给拍死了。”
说着,老丈无奈的道:“这第二天,他的父亲就被发现吊死在自家的灶房里,致死,怀里还抱着那个只有半边脑袋的死狐狸。”
徐阳震惊的看着老丈,然后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