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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却不好说，爸爸没有程霜妈妈的记忆。
球球当即道：“这个时间点，我也不知道爸爸在哪里，我们先去小卖部。”
莫渊不了解这个时间点，轻点头道：“好。”
·······
巡检司位置处于镇中央，小卖部是在巡检司正门方位，距离和去学校的距离差不多。
莫渊和球球顺着道路走，路上没有遇见到一个行人，几分钟后，两人就到了小卖部门口。
此时的小卖部，显得有些荒凉。
小卖部外围墙上，写着山间小镇小卖部招牌已经不见，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旗杆，大门紧紧的闭合着，围墙边飘满了落叶，道路旁的杂草也长得老高。
这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球球看到这样的环境，不待莫渊行动，就自己一个人率先冲了上去，用力一推大门，大门没锁，直接打开了。
莫渊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进入这里。
但院子里的经常常驻的拖拉车已经不见了。以往悬挂在屋檐的下的羊腿和腊肉，也不见了踪影。
莫渊知道这是王莺莺死后的缘故。
球球只是短暂的在院子里停顿了几秒，就立马冲进小卖部，来到了刘是十三的房间。
此时的刘十三躺坐在床边地上，周围摆满了啤酒瓶和垃圾，脸上长满了胡渣，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发霉、令人作恶的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莫渊跟在后面进来，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球球看到这样场景，没有忍住，快速上前朝着刘十三提了几脚，道：“刘十三，你给我起来。”
刘十三艰难的睁开眼睛，迷糊的看见球球，笑道：“球球，你来了呀，外婆不在了。”
球球一听，不由的皱眉，之前自己不上让刘十三收养了自己吗？为什么这个时间点的自己依然不在他身边。
仔细想想也是，在来的路上，就没有遇见一个人，要知道今天是星期六呀，即使人再少，也应该会遇见人。
在没有程霜妈妈的记忆下，想来在他现在的潜意识里，外婆死了，山间小镇就真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吧。
球球虽然心疼刘十三，但还是朝他吼道：“对是我，如果我不过，你不是就打算这样一直消沉下去，直至死亡。”
刘十三扶着床，慢悠悠的站起来，嬉笑道：“怎么会，我答应过外婆，会好好活下去的。”
球球一听更来气：“你答应过太婆？那你现在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子的吗？”
莫渊插话道：“酒喝多了，他还真不知道，我建议你找块镜子给他照照。”
“闭嘴。”
球球朝莫渊道，然后二话不说跑去找镜子。
莫渊站在门口，看着擦身而过的球球，无奈的摸摸鼻子。
这只是刘十三潜意识构建出来的世界，何必呢？
球球离开，刘十三终于注意到了莫渊，笑着对莫渊道：“我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差吗？”
莫渊嗤笑的反问道：“头发可以当鸟窝，脸上长满胡渣，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令人作恶的气味，你说呢？”
“也是。”
刘十三听完后，笑笑。
没多久，球球就捧了一块镜子过来，递给刘十三道：“你自己看看，你还说答应过太婆要好好活着，我看你现在就要快去见太婆了。”
刘十三接过镜子，摆摆手道：“没有那么严重。”随后指着地面上的空酒瓶和零食垃圾袋，道：
“你看，有吃有喝，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莫渊一看一想，还真是，过上伸手可得的生活，从某方面来说，确实活的好好的。
球球一听，却是不断地拍打自己的心口，试图让自己忍住揍人的欲望。
眼神冷冷的盯着刘十三道：“如果你觉的这是你对太婆答应过的好好的活着，那就是大错特错。”
刘十三不知是被酒精充斥大脑，还是故意如此，露出一脸茫然的眼神看着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