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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肖瑾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城市丛林中的泰山历险记完完整整都被季修听到了耳朵里,他躺在楼上阳台的地上,也不想起来,只等平复了心情,待那人走了再去江南家里看看。
又等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后勤确定来的那人已经走远了,叶肖瑾才从原路返了回去。这也并不是他要炫技,主要是担心楼上这户人家家里装了监控,平白泄露了行踪。
回去的路上也是有惊无险,跟着他的后勤都快把心跳出来了,回想起来跟着季修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状态。
叶肖瑾安排了两个后勤跟上刚才来的那人,自己又在江南屋里转了一圈,想看看那人是为什么而来。
电脑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书桌左边的抽屉里多了一个文件袋,叶肖瑾带上手套,把文件袋里的内容一应拍了照片,便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修一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都是叶肖瑾从高处坠落的场景,每每从噩梦中醒来,季修总要在黑暗中怔怔得独坐很久。
一头是行动组的责任压下来,他不得不把人派到那危险的境地里去,另一头又是知心知意、两情正缱绻的爱人,他试图从中找出一个平衡点来,可这本身就是死结,哪里能解得开。
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时,季修迫切得想要见到叶肖瑾,却也只能在黑暗中抱紧了身上的被子,缓一缓沁身的孤寒。后来季修干脆就不再回宿舍睡觉了,天天像长在办公室一样,除了日常的训练和吃饭,他都在办公室待着,实在累极了才会昏迷一样得倒在办公室的简易床上迷糊一会儿。
林凡那边情况不太乐观,他当天便跟到了张士民要去的地方,那里看似平平无常,实则里外都有人把手,林凡进不去,只能等张士民出来。
令人意外的是张士民开车送孩子上学的时候竟被调皮捣蛋的孩子从车里翻出了窃听器,林凡没办法,只能立时把他和孩子都截下来。
也幸亏当时是在个偏僻的小路上,张士民又没什么经验,见了窃听器竟然在路边停下车研究了起来。林凡把张士民从车上拽下来,后勤随即上车安抚孩子,林凡和他蹲在马路牙子上进行了“亲切、热情”的交流,这一切倒还算是顺利。孩子还小,林凡总不能一起也带回组里,毕竟不是土匪,劫人小孩的活计做不得,林凡偷偷拿枪指着张士民让他把孩子好好安抚了送去学校才带着张士民回组。
张士民被带回组里以后,林凡审了审,开始还嘴硬,可林凡拿出那副混不吝的作态来,声称要将他老婆孩子一起带回来跟他作伴,他这才吐了口。
据张士民交代,他们这个组织就是个聚众吸食“船票”的组织,但是组织里的人都是占有一部分社会资源的人,他们通过这个组织拉帮结派、官商勾结。吸毒的据点有好几个,平日里都是以门口悬挂的向日葵花为标志,若是花头朝南则视为有货,可以来此聚会,若是花头朝北,示意暂时缺货。
最上头就是以付臣为核心的制毒、贩毒集团,付臣通过这个组织控制了大量的政商界人士,很多权钱交易也是通过这个组织进行的,只是张士民这个级别的对这些更上层的事也不过是听说。
叶肖瑾传回来的资料季修当晚就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看过了,江南也是个可怜人,他也只不过是上面的人敛财的工具罢了。只是因着他年轻、胆子又大,得了些许便宜,行事做派便有些嚣张,一是被人惦记上了,二也是上面的人胃口越来越大,他只能铤而走险,如此便成了这般局面。
文件袋里的内容却是很值得推敲,季修原想着,不过是栽赃嫁祸的一些伎俩罢了,他却没想到,这里面的东西并不只是冲着江南一个人来的,里面的内容往深里挖,却能将整个时局都翻一翻,谁能得利,自是不言而喻。叶肖瑾听了季修跟他说的话,也叫他不要轻易动作,莫要被人当了枪使。
其实叶肖瑾和季修都明白,被人当枪来使,纵是心里觉得不太痛快,但是即便不当这人手里的枪,这些事,也是不得不做的。付臣这个蛀虫,不挖出来,恐难当特别行动组自成立之初便一直奉行的使命、权责。付臣已成跗骨之蛆,若想去他,便要忍那切肤刮骨之痛。
行动组不愿站队,可形势所迫,不是付臣这边便是另一位那边,总不能豁出个翻天覆地将这天下搅乱,再扶持一位出来。如今尚且不到这个地步,况且另一位在当下看来,也是胸怀天下、宅心仁厚之辈,季修是怎样也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当晚和叶肖瑾通话直到深夜,叶肖瑾已经掌握了江南的行踪,只等公检法那边有了动作,便要行动。
“我明天就把王优美撤回来了,那边也没什么必要再跟了,崔雪背后的高人也都能猜到是谁派的了。”季修抱着枕头趴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枕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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