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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诱惑也很深,让宁非无法冷静推开林趯。
和昨晚的撕咬不同,像是没牙的小孩吃软食,宁非感觉的到林趯上下两片唇瓣含住他,就这么吮。情不自禁捧着他的脸,帮他把耳鬓的发撩过耳后时,林趯停了停,轻喘着气,迷蒙的双眼里却清楚印出了自己的模样,他听到林趯说,“宁非,我想要你。”
“这会儿?”脱口而出这句之后,宁非明白了,林趯身体里的药力还没清除,就这一点余效太害人,比起昨晚的不知人世,今天的半是清醒半是迷糊更让宁非心旌摇曳。
差那么一点,宁非就要不管不顾了,甚至于他已经盘算好,等着保安一接近,他就拿布蒙着保安的头,自己带着林趯跑出去,不管是哪儿,就近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和他相拥亲吻。
还好最后时刻,宁非保持了理智,也没冲动的打昏保安,调音师傅回头帮他们救了场。
“这礼堂门怎么开着?”
“嗨,我不是过来看看钢琴嘛,刚刚有事出去一阵。”
“那难怪了。”
“难得碰面,要不咱一起出去抽根烟?”调音师傅比了个拿烟的手势,保安就跟着他出去了。
宁非看着礼堂虚掩上的大门松口气,人都走了,他可以扭头偷个香了。宁非一扭头,林趯却拉开幕布走了出来,径直走到台边捧着自己发烫的脸。
“我刚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他亲了宁非,言辞恳恳,说想要宁非。
“我一定是疯了吧!”
林趯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在家就算了,怎么出来都不分场合控制不住自己了?
失神做的后悔事不止这一件。宁非背后叫着他的名字。
“林趯。”
林趯现在就怕听到他的声音,人一惊,往前一步踏了个空,直接从台上摔了下去。
这可把宁非吓的不轻,“林趯!!!”
这一摔,林趯彻底清醒过来了,他撑着下巴坐在楼梯上,一条腿就这么晾着,因为膝盖摔破了,还好身上学士服没有损坏,听宁非说是借来的,要是坏了可怎么办。
林趯担心身上借来的学士服,宁非就只担心他。看他摔下台第一时间奔过来,跳下台把人抱起,紧张的问他有事没事。
林趯觉得自己没事,只是膝盖破皮摔青了,宁非却觉得这是大事。让林趯等着自己,他跑去买伤药回来。所以林趯这会儿才独自一人坐在楼梯上。
不过也多亏他这一身学士服,林荫道里有几对穿着学士服的情侣在穿梭,好像也是今天毕业,大家都躲在树后,要么絮絮道别,要么嘤嘤哭泣,似乎临近毕业都各奔前程去了。
林趯看了许多对这样的情侣,这样一比,他好的多,他和宁非的感情没有毕业结束这一说。这样一想,没经历过毕业这道程序反而不错,少了很多烦恼哟。
别人在哭,林趯反而抱着脸坐在楼梯上笑。
额头被冰了那一下,冰的他直缩脖子。是宁非回来了,除了买的药,还买了瓶冰水,他也琢磨着林趯是药效未退,才会那样不分场合的纠缠自己,回来看见林趯又开始抱着脸傻笑,更证实了他的想法,宁非把买回来打算给林趯降温的冰水直接放他额头上了。
“怎么样了?”
林趯伸手接过了冰水,拿着水瓶贴着自己发红的脸,“好多了,心跳没那么快了。”
宁非坐到他身边,又看看林趯摔破的膝盖,“哪里好多了,比刚刚更青了。”宁非掏出自己买的云南白药往林趯膝盖上敷,不免心疼道,“裤子都给摔破了,还喊没事。”
“那确实是没事嘛。”
估计是残余药效的缘故,平常最怕痛的林趯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疼。难怪了,难怪昨天宁非折腾的那样狠,林趯也没像平常那样感觉酸痛。
“这药可真是厉害啊。”
林趯感慨着,药力持久还分阶段,只让身体接受到欢愉,屏蔽疼痛的传递。
他是真心觉得这药厉害,却招来了宁非的一记瞪。他记得这药从前没这么厉害啊,难道是改良了?居然连痛觉都屏蔽,宁非觉得这药有问题,听说从前市面上流行过一款名叫“巧克力豆儿”的,似乎和这个差不多,只不过制药的那家被一锅端了,那“巧克力豆儿”就再没出现过了。具体如何宁非也不很了解,传出来的消息不多,隐隐有些阴谋诡计的味道在里面,谁敢打听。
如果一味沉溺,后果不堪设想。林趯是第一次吃,所以表现明显,可水鑫不是,他从前就吃过,现在再吃大概不能感受到前后两款的差别,长久下去说不定会上瘾。宁非觉得有必要和水鑫谈谈这个问题。
他说是老大给的?之前薛老大似乎和他们老大通过气,来找宁非讨债的那一次。那次薛老大虽然轻飘飘的放过了他,可薛老大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他们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白了,这行当有哪个是好的?
难道老大还对水鑫“脱籍”的事儿耿耿于怀?
到哪儿都讲究个规矩,水鑫无依无靠的自己出来打拼,当然得有归属,为了有客源,所以便入了老大那边的“户口”,有了依靠总归好办事。入了“户口”可不是那么好脱身的,水鑫能脱身出来,还是当初宁非帮忙耍了点心机。名利场也分圈,他们老大很会在各个圈子游走,虽说是他的手段,可哪边都讨好,也就哪边都不靠,滑不溜手的人,在喜事上出现能讨着好,可要是出事了也第一个就拿你撒气。
当初宁非摸到了消息,知道水鑫有两个常客打对台,他就故意安排错了时间,让两边撞见,知道老大吃着两家饭,水鑫成了烫手山芋,老大自然收了他的赎身钱,放他“脱籍”。
好不容易跳出那一行,只要和从前的人再无瓜葛,都不会惹祸上身,可偏偏当初水鑫因为林趯的出现气昏了头,主动联系了老大,做黑市交易的有哪一个是真大度的?放走了你,你自己回来在他眼前晃,当然得挖坑给你跳。
宁非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心想难怪之前同行陆续来找水鑫叙旧,最近就连新入行的小子都到水鑫这边来露脸,老大估计是想把水鑫再给拉回去。这可不行!他们好不容易都找到了各自的生活,怎么能再过从前的肮脏日子?!
“宁非?”林趯在喊他。
“嗯?”宁非回了神,“什么事?”
“没什么。就……你的表情好吓人啊。”林趯第一次见宁非这样的表情,有点被吓到。
宁非意识到自己无意间露出凶相,揉了揉脸,把林趯揽在怀里,“吓着你了。”
“一点点。”林趯抬头看他,“你刚刚在想什么?”
“我只是在想……”
在想谁都不能打破他现在的生活,谁都不能!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昨天给我做的生日宴好像还没吃呢。”
有些事不必让林趯知道,自己处理好就行。
“对哦。那我们今晚吃吧。”
新的令人头疼的问题出现了。宁非看着林趯的笑脸想,该用怎样的表情说他做的饭菜好吃才不显浮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