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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但她在说话时没有看任何人,而是直挺挺盯着门口,仿佛此时屋外正站在另外一个人。
陆御往门口看了眼,此时房门半掩着。
顺着门缝往外看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柜子上的送子观音,观音像有一半隐在黑暗里,双眸弯起,怀抱婴儿,或许是雕刻师的技艺问题,这尊瓷像看起来很别扭。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变扭。
“你也看到了吗?就在你身后。”
苍老的声音把陆御地思绪拉回了现实,转过头,胡玉兰正缩在角落里,明显有些害怕。
“你说的,是不是我身后有个歪着头的女孩?”陆御理所应当想到了身后的歪头女。
“不,不是……是个小男孩……”老人的眼睛有些浑浊,因为炎症的原因,远远看去她的眼睛像是覆着一层白膜。
“不过……它马上就会离开。”
她的回答让陆御有些意外,狭窄的屋子给人一种奇妙的压迫感,手里不由自主握紧了钢笔:“阿婆,它为什么马上就会离开?”
胡玉兰扳着手指,结结巴巴数了起来。
“因为现在是三个人,人数在三个……比三个多的时候它们就会离开,一个人,两个人,它就会跟在身后,它们更喜欢屋子里是一个人,一个人在的时候,就会出现……”
“你的意思是,诡在人多的时候会藏起来,但人落单时就会出现?”陆御反问。
“对,会跟在身后!”
胡玉兰后面还说了几句话,但声音很小,而且句子断断续续完全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椅子上的刘贵把身上的烟灰弹落,语气冷漠:“别听她瞎扯掰,老婆子就是精神分裂,时好时坏的,几年前送去医院还花了不少的钱嘞……”
“这么说?”陆御提起了兴趣,精神疾病一般都伴随着遗传,这样一看,刘芳的病确实和他的父母脱不开关系。
“老毛病了,结婚一年后就发现她的脾气突然会大变样,平时很温和一人,在突然有一天就把家里的狗给活活掐死了,小狗崽子,不大的,掐死之后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告诉我那是玩具,没说几句话就晕了,醒来后就啥也不记得。”
“后来找人驱邪嘞,没用的,后来才知道她奶奶也有精神病,据说是自杀,自杀之前就有发疯的倾向,还生吃沙石,也是个疯女人。”
刘贵回忆着,手中的旱烟飘出阵阵白烟。
“我们有两个孩子,小女儿就是刘芳,出生后没有哭声,还以为是死胎,当时接生的说它是活的还在动,但就是不哭,后面养大了,刘芳身体还是很弱,经常生病,流鼻血,花了家里很多钱。”
“生了个败家子,我起早贪黑的钱都被搞去治病。”
“后面玉兰又疯疯癫癫的,有时候一年犯病一两次,近几年里一年犯病十几次,三年前寺沟里的医院还在嘛,她就送去治病了,住的啥精神科,花了很多钱,本来都快好了,犯病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刘贵重重叹口气,摇摇头道:“结果说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病又严重了,还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根本就没诡,还天天点这么多蜡烛,还得放着盐,天天伺候着……”
刘贵嘴里不停抱怨着,但陆御很明白,他就是嘴毒而已,现在二人还是住在一起,相互照顾着,即使屋子里满是奇怪的蜡油味。
陆御默默记住了老人口中的几条线索,尝试问道:“按你的说法刘芳从小体弱多病,那她有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我调查这些也是医生要求的,了解病因才能更好地进行治疗,何况你的孙女也需要有母亲的照顾。”
“小芳很少有会犯精神病,但我知道她也有这方面的毛病。”
“有一次就把外面的木柴堆点着了,清醒后啥也不记得,就和他妈情况一样,但也就一两次,主要还是体格子弱,天天在药罐子里泡着,也就后面才稍微好点。”
刘贵叼着烟看了眼床上的胡玉兰,他拧着眉,语气有些发怒:“老婆子,你别老盯着人家小伙,眼睛直勾勾的像什么样子?”
“好像啊……他好像啊……”胡玉兰嘀嘀咕咕道,声音沙哑,听起来有气无力。
陆御看着对方:“阿婆,什么好像?”
“好像……和小孩好像……”胡玉兰傻笑着,声音越来越奇怪:“你朋友呢,你今天没你朋友在一起吗?”
陆御没回话,主动问道:“阿婆,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看到的小孩吗?”
“哪里的小孩……”
胡玉兰捂着头,结结巴巴念叨起来:“病院里面的小孩,他突然出现了,站在走廊里,自言自语……和空气说话,还说自己的朋友就在身边……不不不,他可能是能看到的,我没看到,他看到了……”
“病院里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对着空气说话的小男孩?那个男孩和我长相很相似?”
陆御有些头疼,这些线索拼凑出来让他感到一种古怪的陌生感,他自认为自己的精神很正常,而且这明显也对不上时间。
但她这样说应该也是有道理的,陆御继续问:“后来呢,小男孩和你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说很多奇怪的事情……被操控着……”
胡玉兰此刻的表情突然有些奇怪,她慌张地看向四周,双手捂着头,精神似乎正在一点点崩溃:“眼睛……有双眼睛……它盯着我,盯着看,打死它!快打死它!”
刘贵放下烟管,坐到床头轻轻抱住蜷缩在角落里的胡玉兰,他没有抬头,冷冰冰下了逐客令:“行了,你该问的都问了,这就是遗传,看你们咋治吧,没事就走,我这老婆子还得照顾呢!”
陆御站起身,但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赶忙问,问了就出去!”
“刘芳八年前在医院住了一年,他住的也是精神科?”
刘贵的语气越来越冷漠,仿佛下一刻就要动家伙把陆御赶出去:“问题咋那么多!生完孩子后就转去精神病院了,和老婆子住的是一家,都是寺沟里那个,现在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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