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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婉转的琴音直接作用于人们的脑海,像是风拂过柳树,柳枝在湖面荡漾出波纹涟漪,水里的鱼儿轻吐着泡泡,含住铁钩的鱼饵,戴草帽的垂钓者吟唱着洗涤灵魂的歌谣,将鱼竿一扬,跳动的鲤鱼摆动鱼鳍飞着浪花在空中慢慢翻滚,银白的鱼鳞被光反射得耀眼。
每个碰杯的酒客都情不自禁将酒洒在了脸上,激动地向前划着胳膊,仿佛集体融入了一场盛大的游泳比赛。
跟着劲乐摇晃的人原地转了半圈换了舞步,纷纷挽着身边人的手跳起了华尔兹。
失恋者挺直腰板,无神的眼睛迸发出璀璨活力。
呼喊举拳的人乖乖闭上了嘴,化拳为拍掌,从鼻腔哼出旋律。
高级调酒师听得痴迷,手不自觉地一松,一不小心弄翻鸡尾酒湿了工作服……
但并不是所有人的表现都这么积极与和谐,起码有个灰衬衫男人不是——正是那个东方黎暮怀疑的怨徒。
他扶着桌子站起,身体上下青筋暴凸,面目扭曲如鬼,踉踉跄跄,一路东倒西歪撞掉了好几个圆桌上的酒瓶和酒杯,玻璃碎渣溅在地面被他的皮鞋一脚碾过,可他压根感觉不到脚上的不适,因为此时他在承受着更为巨大的痛苦。
他试图抱头掩盖住琴音,但不管用,这琴音犹如启动蛊毒时吹奏的音乐,一旦奏响,沉睡的毒物便会在他体内游走噬咬他的器官。
不,他感觉体内的器官是在**!
对于平常人来说,净化的感觉就如同在山脚泡温泉舒适到骨头发酥或是被告知中了彩票大奖精神百倍,他们体内的负能量会随着正能量的注入而从头顶散发到自然中去。
但是对于怨者来说,净化带来的疼痛不亚于抽筋拔骨,他们体内的负能是内敛闭塞的,只进不出。
打个比方,怨者的身体是房间,负能是藏在房间里的老鼠,现在代表猫的正能进来了,门窗封闭,老鼠不出去,势必东躲西藏,也许胆大的老鼠还会进行反击,猫和老鼠这么一斗,遭殃的肯定是房间。
房间是不会痛的,就算老鼠掘地三尺房间也不会哇哇大哭,不过若把房间换做人类的身体的话……那酸爽将无法想象。
离开这里!离开……
灰衬衫男人终于在离酒吧门口还有五步之遥的地方软绵绵倒下了。
“哟,这家伙不会挂了吧?”欧阳卿特意俯下身去听他的心跳,“这么不经用,落在审判部那帮冷酷的老不死手里的怨者还会哭爹喊娘地叫唤半天呢!”
“进审判部被审判罪行的起码都是怨使级别,他不过是个怨徒,体质强化远远不及怨使,晕过去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等会醒来估计比你还活蹦乱跳。”东方黎暮看看周围沉浸在琴音里仍无法自拔的不明真相的醉酒群众,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去宾馆过夜吧。”
“嘿!嘿!嘿!上午是谁说我们活动的公共场所范围缩得越小越好的?这么快就向我屈服了么?”欧阳卿满脸得意。
“酒吧都来了,去宾馆又有什么关系?有钱干嘛不住宾馆?要回那个破屋睡觉你自己回,要真有其他的怨者在宾馆发现我们逃走就逃走了呗,我们要追击的那个怨使在学校又不住宾馆。”东方黎暮拉开玻璃手推门就走,傲娇地丢下一句,“懒得和你废话!”
“懒得和我废话还废这么多话!”欧阳卿赶紧冲到吧台抱了三瓶伏特加,朝一名不明所以的酒保嘿嘿一笑,“跟你们负责人说一声,这些就当是请我出场弹琴的费用了。”
“哦别客气,尽管拿,这是我们的荣幸,您的天籁琴音令我们心悦诚服。”酒保绅士地鞠了一躬,服务态度友好得简直让人怀疑撒泡尿在他身上他都不会生气,“这样拿可能不方便,要不留个地址我托人送您一箱?”
“哈哈,不必了。”欧阳卿对着酒保拱拱手,脚底抹油,一溜烟蹿出。
“东方黎暮,卧槽你大爷,等等我啊!”
魏文苍揉眼抠去眼角的分泌物,支起胳膊将上半身在两床间的栏杆上靠了一会儿,肩膀酸酸的,果然是睡硬床还没有习惯。
他望望阳台的晨光,以及还在熟睡中的猪一样室友,戴上眼镜,默不作声穿上黑长裤,在铺着竹席的木板床上叠好棉被下床。
六点三十分,再过一小时便是早自习,估测搞卫生加洗漱需要十五分钟时间,吃早餐十五分钟,剩下的三十分钟赶到教室绰绰有余,还能玩会手机。
拖着拖鞋上完厕所,魏文苍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昏沉。
他在洗漱台瞧了瞧镜中的自己,困顿疲倦的双目,细密短的胡茬,额上全是挤破残留的青春痘印,头发杂得像鸡窝,而且老是有那么一撮或分散的数十根发丝顽固地在那翘起。
昨晚他又梦到颜姝慧了。
她发了烧,就仰躺在他寝室上铺的1号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魏文苍惊讶地说你发烧啦?颜姝慧说嗯。魏文苍说应该不严重吧,好起来应该快的,什么时候发的烧?颜姝慧说昨天下午。
魏文苍说过一周就会好的,然后他爬下阶梯,爬了两阶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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