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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开门进去，安然在客厅等着她。
“小瓷，录音还有下半段了？你看现在能给我吗？”
宋瓷蹲在安然旁边说：阿姨，你现在就要吗？
“阿姨，对不起，现在不能给你。”
安然没想到宋瓷会拒绝：那个你不是拿来也没用吗？；
“上次迟铮过来的时候威胁我让我给他，我一害怕就……”
不用说了，磁带迟铮拿走了，就是说钱必须要给迟铮准备了，窝里反呀。
迟欢醒来，外面是星光点点，一天没吃饭，孙奶奶坐在床尾看见迟欢醒来就笑眯了眼。
“还是我的孙女儿孝顺，这么大老远的回来给我过生日，奶奶给你蒸了鸡蛋羹，你要吃吗？”
迟欢坐起来：要吃的，饿死了；
看着孙奶奶蹉跎的背影迟欢哭了。
孙奶奶端来鸡蛋羹喂迟欢迟，迟欢眼泪止不住，浑身颤抖。
孙奶奶放下碗，抱着迟欢的双肩：欢欢莫哭，奶奶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迟欢的颤抖不是因为情绪反应，而是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
“欢欢乖，莫去那河边，河里有水妖子，水妖子不让欢欢见奶奶，欢欢乖，莫去点火垛子，火垛子里有狼外婆，狼外婆不让欢欢见奶奶……”
乡音小调是欢欢小时候一直听的，忽远忽近，迟欢压不住声音哭出来了：奶奶，他们都欺负欢欢，他们用奶奶教的糖做给欢欢吃，奶奶，他们都是坏人，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门外站了一个人，迟铮担心迟欢半路出事就一路跟着，谷雨是知道的，但就当做不知道。
迟铮弯下腰久久没有起来。
谷雨在迟欢以前睡的床上坐着，迟欢睡在言律己的床上，谷雨看一下迟铮看一下迟欢，想起沉默的顾湘斌想起面善心狠的言律己，在他们的故事里是不是就是差一次开诚布公，是不是对于顾湘斌而言，也许失去的东西太多，心已经麻木了，这样是不是就会戳中他的痛穴，让这种疼痛的窒息感告诉他，他还活着，这是不是也许就是顾湘斌的一些隐隐的病态？
谷雨看着外头的点点星光，耳边是调不成调，曲不成曲的音色，但沁人心脾可定人心。
孙奶奶说：欢欢乖，他们都是坏人，下次来了奶奶不给他们糖吃，他们不懂事总是会欺负年纪最小的妹妹，我们不和他们玩。
迟欢哭，孙奶奶哽咽。
“丫头，年轻的时候吃点苦不要紧，年纪小忘性大，痛过了就会更珍惜，所有的幸福不是你拥有多少，而是你珍惜拥有的东西。”
孙奶奶很少说出这种哲学性的话出来，迟欢看着孙奶奶。
“很多年的事了，我们那个年代姑娘见红就可以许配人家了，家里条件不好的就可以换女儿，把我家的女儿嫁你家做媳妇，你家女儿到我家做媳妇，不用聘礼，就挑一个好日子换过来就行了，我家条件不错，小时候上过私塾，见过很多其他小孩子没见过的东西，也许是书里的话迷了眼，我拒绝那样的婚事，我的哥哥从小养的好，膘肥体壮的即使家里条件好可他媳妇就是不好找，哥哥是家里独苗爷爷宠的很，我知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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