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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理解她了,工作上也很配合她,我觉得吧,工作不能光有制度和纪律,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儿,一旦感情拉近了,你会不由自主地理解她,支持她的工作。”
“你是怎么和你们老师建立这种感情和友谊的。”周爽很佩服王晓晴的能力。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就是平时工作上会有一些建议和看法跟她说,有时候和她意见不同时也敢提出来,然后慢慢地她就主动找我听我的看法意见,后来谈得多了,就越走越近了,有时候去她家,她就跟我聊一些她的生活,她的工作,还有一些她以前上学时候的事儿,说实话,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好像姐妹一样的。”
“哦,如果是这样,那我相信你了,这种关系和感情,你们郭老师肯定不会跟你为难了。”周爽心下很佩服王晓晴的情商,“那,那她为什么开始时候不愿意帮我们班周老师呢?还有她跟我们班周老师说的话,是不是对你帮我们班借服装的事儿有意见呢?”
“这我就不太晓得了,但依我对郭老师的了解,她是个比较较真儿的人,可能会和一些领导或老师有些小矛盾什么的,但是往往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好了,她是个直性子,有啥说啥,想到啥说啥,大大咧咧地,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我猜她跟你们周老师说这事儿,是开玩笑,或者是真有些小误会,毕竟咱们办的事,他们俩个都不知道,尤其是郭老师,肯定这事儿会心里有点儿不舒服,如果她真的在乎这个事儿会来找我的,但肯定不会批评我,这个我心里有数,她现在还没有来找我,说明就没把这个当成什么大事儿。”王晓晴胸有成竹地分析道。
“就这么简单?”周爽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嗯,就这么简单,这点儿事儿我还是有把握的。”王晓晴用轻松地笑进一步打消周爽的疑虑。
“我只能说,你真得太厉害了!”周爽向王晓晴伸了伸大拇指。
“被你夸,我可有点儿不好意思啦。”
“你真担当得起。”
两人都会心地笑了。
“我可听说,你才是真不怕老师的主儿。”王晓晴忽然看着周爽笑着说。
周爽不知道王晓晴说的什么意思。
“还在一年级时就听说了,那时候你是你们班的班长吧,跟老师明着作对,老师让收的钱就不收,我是后来听说的,你那才叫胆量和气魄呢。”
周爽知道王晓晴说的是哪回事儿了。“周爽,当时具体什么情况,你讲给我听听呗。”
“其实很简单的一个事儿,那件事儿过后,我能看出来有些人看我的眼光是觉得我很傻,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就觉得应该这样,虽然那件事儿过后跟老师有了点儿嫌隙。……她其实对我一直很不错,我也一直觉得她是个好人,但那件事儿我真不能苟同,也不能说服自己去帮她,所以,之后,我对干这个班长越来越有抗拒了。”周爽平静地说,“一年级时,我是班长,那个时候刚到学校,同学们互相不熟识,我当班长还是班主任老师任命我干的,但我觉得班长就应该是为同学们服务的,我希望为同学们做好一切服务工作。”
“这一点儿就比很多别的班长强。”王晓晴点评,“有很多班长可不这样想,他们当班长没有觉得应该为班级同学们服务,他们是为班主任、为学校各级领导服务的,不是说这样就不好,但是一种态度,你这种才会更受同学们拥护。”
周爽笑了笑,接着说,“事实上,那件事儿前前后后只有两三个人知道具体过程,我也不想说这件事儿,现在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也就是你问,就跟你说说。”周爽把双手往裤兜里一插,回想起那件事儿的前前后后,慢慢向王晓晴道来,“那个时候,很多班级有老师给学生摊派书籍的事儿,我们班也有,班主任趁着学期初收费的时候让每个学生多收三十元,就是一本辅导资料,当时布置这个事儿的时候,同学们都有抵触情绪。”
“嗯,这个我知道,我们班那个时候也有,一年级时很泛滥,后来好很多了。”王晓晴还记得当时的情况。
“后来学校有一次把各班班长叫到教导处开会,通知说不是学校规定的收费项目学生有权拒交,还给每个班长发了一张很小的纸条,打印的,算是教导处的通知吧。”
“教导处为什么不直接给各班班主任开会,给你们班长开会?”王晓晴问。
“不知道,现在想想的话,我觉得可能是教导处领导也不愿意得罪老师们,但又怕学生们有意见,或者怕学生们反映甚至往上告发,就把这事儿给各班班长一说,下了一个简单的通知,算是尽到自己的责任了,现在看,也是一种懒政怠政吧。”
王晓晴点了点头。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很单纯,也很天真,开过会后,就很高兴,认为这事儿有学校作主,同学们就可以拒交,回到班上就当众宣读了教导处的通知,同学们都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周爽说到这儿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由得笑了笑,“后来我才知道,其他班的班长都是把纸条交给了班主任老师,只有我当众宣读了。”
“从他们的眼光来看这件事儿,你这么做是单纯,甚至是幼稚,但是要我看,这其实是个立场问题,你的立场在哪儿站,决定着你会怎么想,怎么做。”
周爽看着王晓晴,说不出的心里温暖,“如果那个时候有人对我这么说,就太好了。”
王晓晴脸微微一红,继续听周爽讲。
“在班上读过以后,就出事儿了,其他很多班学生本来不知道这事儿,因为我们班都知道了,同学们课下放学后一聊,各个班就都知道了,反过来他们当然也会问他们的班长,然后,其他班的班长有的会来问我是不是在班上宣读了,有的会善意的提醒我为什么不先跟老师沟通,为什么不把那个纸条交给老师。开始我是不以为然,他们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还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做呢,但是后来发现他们都说我,都觉得我做错了,我也曾经动摇苦恼过,曾经无所适从,不知怎么办好,那时候同学们都是一年级到校时间不长,没什么朋友,也没人能交流,更没人像你现在这样赞同我,所以那段时间是真的很难受。”
王晓晴想像得到当时周爽的难处。
“我也曾到过班主任家说这事儿,当时副班长还在老师面前说我不该在班上宣读那纸条,我现在还记得班主任老师看我的眼神儿,当时我只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失望,另外还有一种对我的期待,她还是希望我能够帮她把这场圆回来吧,但我没表态再说这事儿。后来,班主任在班上解释了辅导材料的事儿,说是为同学们好什么的,又说自愿买,最后,我说我不收,我也没在班上再催,也没再负责收钱这事儿,我们班同学还是又有一部分同学交了,后来听说其他班也没收齐。不管跟我有没有关系,总之,当时我觉得很孤单,压力也很大。不过后来我想通了,既然我选择这样做,就不怕你们任何人怎么看,这也是当时这件事后锻炼了我的心理抗压能力和自我调适的能力,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吧。”
王晓晴对周爽竖了竖大拇指,“你知道吗?在我心里,你就是个传奇,可贵的是,你做了别人都没做到的事,你还这么谦虚。”
周爽苦笑了一下,“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愿意再想起那件事儿,更别说说起那件事儿了。”
“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说出来没什么意义,好像……好像在为自己辩解什么一样……”周爽有点儿说不清。
“我知道了,主要是这件事儿在老师那儿有压力了,同学们也没给你关照、呼应和支持的态度,是不是?所以你觉得说这件事儿还不如不说。”王晓晴一副很懂周爽的样子。
“可能吧,或者至少有一点儿吧。”周爽若有所思。
“那你现在呢?”王晓晴问。
“现在?现在我当然早就不是当年的我了,二年级不当班长了,天天爱看书,名人传记、世界名著,看了许多,我感觉心理也强大了很多,人做什么事,不用证明给别人看,向别人解释或说明什么更没有意义,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价值观’,以前的理解很笼统,很模糊,现在越来越清楚了,就是在我们这个年纪,建立起科学正确的价值理念,然后按照自己的价值理念去做事,一旦你认清了自己,认清了自己想要什么,认清了自己的未来,你做事就会非常有原则,而且不会在乎别人的评价。”
“我就说你很有原则嘛。”
“其实我的原则性根本不行,我总是给自己定的目标任务完成的不好,把持自己的能力也不行,也经常做出违背原则的事儿,然后就很自责后悔。”周爽总结自己。
“你看你,有时候又太较真儿,千万不要完美主义,人无完人知道吗?别总求十全十美,什么事都能做的分毫不差?那样下去,你就会变成崔永元了,抑郁的人大多都是完美主义性格,自己把自己给累死。”王晓晴说完认真地看着周爽。
周爽看了看王晓晴认真的眼神,“你说得真对,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但没有你认识和定义得这么清楚,完美主义性格!你说得太好了,我明白了。”
两人就这样说着笑着绕着操场转了好几圈,忽然周爽想起一个问题,“王晓晴,你说你们郭老师是怎么知道的?会不会是有人告你了?”
“这个没想过,应该不会吧,这事儿咱们三个人谁都没跟外说。”
“你别忘了,还有第四个人见到过,那就是杨志,那次在饭店吃饭时,杨志找到那儿叫走了范敏。”
“你的意思是杨志告诉我们郭老师的?不会吧,对他有什么好处?你别乱猜了。”
“本来我不该这么去乱往坏处想别人的,但是这个杨志干了太多离谱的事儿,他能冒充咱们俩的名义给对方写信,干这种事儿的人你想想是个什么人,不是还听说是他告自己班合唱时作弊的吗?这种人啥事儿干不出来呀?”周爽越说越觉得必定是他无疑。
“那他为什么要告我,动机是什么?”王晓晴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怎么知道,我这都是推测,再者说,这个杨志就不是一般人,他的行为处事压根不能用常人去推测。”周爽澄清自己的观点。
王晓晴想了想,“你的推测不能说没有可能,但是没有证据,也不好说就是他,再者,就算是他我也无所谓,我不怕这个。”
“当然,当然。”周爽拍了拍额头,“是啊,纠结这些问题没有什么意义呀,还是你胸怀博大,比我强呀。”
“哪有?”王晓晴忙推辞,“我还是学你呢,你是有名的才子,有绅士风度,口才好,做事有分寸,大气,你们班的同学还有听说包括老师都很佩服你的,在女生公寓,你们班李雯啦,张颖啦经常夸你呢,我没接触你之前,就早闻大名啦。”
“真的?”
“那当然。”
“我们班真是女雷锋多,这么背后夸我我都不知道,做好事不留名,太让我感动了。”周爽感慨地说,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情豁然舒畅,莫名的开心和喜悦之情涌上心头。
是啊,通过另一个人口中得知别人的夸奖,那才是别人真心的赞扬呀!这也说明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真正的地位、分量和风景。
两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又在操场走了好几圈,不知疲倦。
转眼时间过去一个多小时,接近正午了,周爽偷偷看了下手表,盘算着是不是中午请王晓晴一起吃顿饭,算是表达自己的感谢,这件事亏得王晓晴跟老师的关系不错,换作旁人恐怕要遭老师一顿狠批了。
忽然操场边传来一个呼唤王晓晴的声音,王晓晴抬头远处一望,低头一看表,“哟!”地惊叫了一声,“过去这么长时间啦!我得赶快走啦。”
周爽向远处看是一个女生边向这边喊边挥手,便问,“那是你们班同学吧?你们回家一路吗?”
“对,我让人家等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得赶快走了,周爽,再见呵。”王晓晴扭身就要走。
“王晓晴!”周爽喊住她,王晓晴扭回头,“还有事儿吗?”
周爽嗫嚅了一下,“快中午了,要不吃过午饭再走吧……我请客。”周爽说完这句话,感觉脸好像红了。
“不用了,我跟同学早商量好一块儿走的。”王晓晴说完看了看周爽,“过年再说吧,到时候我请你。”
“那怎么合适?到时候还是我请你,你如果有事儿那就以后再说吧。”周爽有些恋恋不舍。
两人就此别过,王晓晴和同学一起又回了公寓。
周爽也再回到寝室拿了收拾好的所有东西,准备回家,走出公寓时,周爽忍不住向刚才和王晓晴聊天的操场望了望,忽然看见有一个女生坐在操场边儿的台阶上,双手托着脸,怔怔地一个人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距离远,但看着像是范敏。
周爽没注意到过范敏是什么时候坐在那儿的,刚才在操场的时候光和王晓晴聊了,压根儿没注意往四周看过。看着范敏呆呆地坐在那儿,魂不守舍的样子,周爽有点儿心软,但又有点儿恨她不诚实地坦然面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