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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直不起腰，就连化妆品遮盖下的淡淡鱼尾纹斗也舒展开了。
看起来她是真的很开心。
这畅快的娇笑声，从38楼的办公室里传了出去，让外面路过的职员纷纷停下了脚步。
职员们互相看了几眼，竖起耳朵听着从张总办公室里传来的娇笑声，脸上同时浮现出茫然的神色。
“田总只是怎么了？”
“可能遇到什么开心事儿了吧。”
窃窃私语声中。
总经理办公室里的笑声持续了很久，很久。
第二天上午。
清大。
教学楼里。
两场讲座的会场遥遥相望，一个是投资神童，另一个是如日中天的商界大佬，很有一种打擂台的意味。
讲座还没有开始，两个会场里已经座无虚席。
会场外。
张杨看了看自己的人形立牌，宣传海报，又看了看对面马老板的海报，便又是一阵恍惚。
曾几何时。
张杨想到了多年以前，自己曾经在卧室里堆满的财经杂志，还有这些商业大佬的大幅海报。
一阵唏嘘。
张杨不禁摇头失笑，为自己曾经的幼稚而感慨起来。
上午八点五十五分。
距离讲座开始还有五分钟。
随着两个漂亮的女主持人走进了会场，一阵骚动过后，身材瘦小的马老板终于出现了。
在各种领导簇拥下，马老板行色匆匆的走进了对面的会场，会场里立刻响起了掌声和口哨声。
成功人士的气场扑面而来，这巨大的压力让张杨眼睛眯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站在一旁的秦月赶忙说道：“老板，不要怕，你可以的！”
张杨没好气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
秦月又小声说道：“可是......你好像在发抖呀。”
张杨立刻说道：“我是太激动了。”
这时穿着大红色长裙的田纪芸缓步走了过来，伸出手，如往常一般替张杨整了整白西装的领子。
又替张杨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在漂亮女主持人的热情呼唤下，张杨向着自己的会场走去。
接过话筒，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张杨看了看对面的会场，马老板正在侃侃而谈，鸡汤如黄河之水泛滥而一番不可收拾。
这似曾相识的画面浮上了心头。
马老板开始讲未来，讲电商，讲数字科技......
张杨不动声色，也开始讲未来：“咱们随便聊一聊吧，关于未来。”
微微一笑。
张杨随口说道：“未来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智商，和落后的套路之间的矛盾。”
“所以当务之急是提高骗术技巧。”
一阵诡异的安静后，会场里几百个听众哄堂大笑，这哄笑声差点把房顶都掀翻了。
对面的马老板也愣住了，讲不下去了，用错愕的目光看了过来。
张杨眼睛眯了起来，在心中盘算了起来，他讲未来，灌鸡汤，我也讲讲未来，灌点醒酒汤。
口若悬河。
张杨看了看坐在前排的几位教授，便又洒脱的说道：“其实有人很不愿意我来讲座，因为我不是他们想要种出来的果实。”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在很多人眼中，我其实就是一颗长坏了的歪瓜裂枣，苞米地里长出的一棵杂草。”
幽默生动的自嘲，让会场里的哄笑声更大了。
粘稠的鸡汤和提神醒脑的醒酒汤，似乎在这一刻分出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