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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差不多了，他才抽毛巾垂眸擦头发。
擦着擦着，少年轻呵了一声。
他终于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的她咬住他的时候。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最深刻的想法是，他也想要咬一咬她。
想尝尝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吗？
顾诺伸出指尖轻抚一下自己的唇，水雾弥漫的镜面，映出他朦胧精致的侧脸。
他像是在回味什么般，安静站在原地一会。
才低声呢喃，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
“很甜呢。”
跟糖块一样甜。
也许她就是糖做的，身上都是糖果粉吧。
顾诺眸色深邃，含着温柔的笑意。
以后他要咬的，就不止这么一点地方了。
顾诺随手拿过围巾围到腰间，劲瘦的身体，肌肉轮廓隐隐可见而已。
他拉开门，刚要走出去，脚步却一顿。
房间里，炙白色的灯光下。
空无一人。
而门口的单边门，半开着，似乎有人开门跑出去了。
却来不及回头看一眼是不是关好门。
顾诺沉默站了一会。
薄红的唇才缓缓扯出一个冷厉的弧度，他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
“这是……逃了？”
栗萌蒙头就跑。
她乐呵呵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
哎呀乐的跟可乐兑冰块一样，喝一口都头顶冒泡的爽快。
末日里谁最能活得好。
有空间的活得最好。
而且还是男主的戒指，肯定是末日第一空间。
要啥有啥。
搞不好还有个千年遇不到徒弟，等到头发掉了牙齿光了，就要死了。
最后都不挑剔了，随便来一个人就给她秘籍，传授无敌武功的神级老爷爷，在空间里住着。
栗萌摸着戒指。
摸着摸着，怎么还是一块烂铁的感觉。
嗯，还是一块丑得特色十足的烂铁。
有点不对。
她已经跑到一个错综复杂的巷口里。
然后蹲在一个野猫窝旁边，对着戒指念叨玛尼玛尼嗡。
不灵。
芝麻开门？
不成。
戒指开门？
没有反应。
韭菜大蒜香菜葱姜猪大肠？
你个石榴炒豆角。
这戒指，死一般安静。
栗萌蹲在墙角，冷风幽幽吹过，一直黑色的野猫慢悠悠走过去，还鄙视看她一眼。
她突然握紧拳头，只能使出她的终极大招了。
滴血认亲……不，认戒指。
她刚要咬自己的手指，就听到叮的一声。
【能量垂危，垂死挣扎，回光返照能量启动。】
栗萌咦一声，立刻好奇看着戒指，有反应了？
【零零二系统启动完毕，0784宿主你好，我将为你服务……你麻痹，老子一觉醒来系统都要崩溃了。】
栗萌眉头一挑，盯着戒指冷笑，“你算什么玩意，敢骂我。”
零零二：“骂的不是你，系统不能骂宿主，所以骂的是你隔壁那个猫。”
那个……个不是人的量词吗？
栗萌抽了抽嘴角，才反应回来，“系统？”
零零二声音冷得冒冰霜，“是啊，为了服务你个猫。”
栗萌：“……”
这是骂她对吧。
这系统欠削吗？
系统：“亲爱敬爱美丽的宿主，我的能量就剩下一点，再没有能量就死翘翘，到时候一定为了友好服务，带你一起死翘翘。”
栗萌“和蔼”一笑，“好的腻，亲，记得棺材上钉好门牌号，免得我窜门的时候找不到你的尸骨。”
系统：“……”
深深沉默了一下后。
宿主跟系统都认为双方——不对眼。
这不是我要的那个无所不能又帅又牛叉又能依靠的系统（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