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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田甜的联系方式，程皓立刻就拨了过去，但打了许久才打通。
“都不要再打电话问我林乐瑶的事情，无可奉告，无可奉告，想让我说多少遍？！”
对方的声音暴躁，带着不加掩饰的愤怒，说完便想要挂断。
程皓赶忙阻止，“你先别挂，我是程皓。”
电话那头的田甜在听到他的名字后，沉默了半响，终于又开口道：“呵，程总，有何指教？”
她的语气带着尖酸刻薄，与往日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助理形象大相径庭，他知道这是因为林乐瑶的缘故。
在所有人都诋毁林乐瑶的时候，只有田甜一个人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甚至是在她失踪的那一年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她。
别人不知道林乐瑶在哪里，但田甜一定是知道的。
“我想见她一面。”
他不知道自己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他想见林乐瑶，即便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她的原谅，但他还是想见她一面，他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见谁？”
田甜的声音愈发的冷，隔着屏幕，程皓都感觉到她话里对他的厌恶。
明知道她是故意这么问的，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地说出了那个名字，“乐瑶。”
田甜冷嗤一声，若是从前，她根本就不敢跟他这么说话，他是大老板，她只是个小助理，他一句话就能让她丢了饭碗，甚至是让她在京城混不下去。
但现在她已经被辉煌娱乐炒了，最难的时候，她都熬过来了，才不会再怕他。
一想起他曾经对乐瑶姐做过的那些事，她撕碎他的心都有，怎么可能还跟他好好说话！
“想见乐瑶姐？你做梦吧！”
说完，她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程皓再打过去时，便是没有声音直接自动挂断的，应该是把他拉黑了。
他扔了手机，颓然地仰躺在床上，心里压抑的难受，脑袋像是要炸了一般嗡嗡直响，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他闭上眼，脑海中无法控制地闪过三年来他与林乐瑶相识的点点滴滴。
初见时，她的狼狈无助，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哀求他帮帮她。
他嫌她脏，嫌她蠢，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他反感，让他恶心。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之所以那么的排斥她，是因为他记忆中的那双眼睛的主人太过美好，他不能容忍有人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亵渎。
鹿菁，他是有多蠢，才会把那个女人认作她？
就在他懊恼神伤的时候，被他丢在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个激灵，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捡起了响个不停的手机，他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得阴沉起来，想也不想地便点了拒接。
但对方却是锲而不舍地一遍遍地打给他，曾经对这个号码的主人有多么的迁就和纵容，现在他就有多么的憎恶她。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敢打来电话，他倒有点想看看一个人到底可以无耻到什么程度了。
这么想着，他便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