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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这里，早已经摆好了巨大的祭坛，以及牛羊肉，百官也站在祭坛两侧。
唯有崇祯帝一人，站在了那祭坛中央。
在他的身后，还跪着一个人，那是大名鼎鼎的闯王。
奉天殿一百多级台阶之下，还站着无数的将士，少说约有几十万之巨。
今日，崇祯帝举行祭天大典，不仅是祭天，更有重要的国策要宣布。
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李自成，崇祯帝冷笑一声：“闯贼，今日，朕便斩你头颅，你可有遗言？”
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太监传到宫外去。
李自成抬起头来，嗤笑道：“成王败寇，我从不后悔，但我也认为，你守不住祖宗的江山！”
“大明的江山，终究会被覆灭，不是我，就是北方的建奴。”
“至少，皇太极的处境，可比你好多了。”
他的话，没有错。
即便此时皇太极损失了十万八旗军，可要知道的是，建奴会培养一批批的预备军，只要八旗军有缺，便会立刻补上。
八旗军被斩杀殆尽，对满青损害虽大，但只需要补上候补兵便是。
即便是候补兵，实力也是百里挑一的。
如此一来，对比大明腐败的百万大军，的确要强大得多。
“死到临头，你还要嘴硬么？”崇祯帝寒声道。
“并非嘴硬，我只是想提醒你，大明落在我手中，便还是汉家天下，可要是落在建奴手里，你不仅是大明罪人，你还是汉家罪人！”
李自成嗤笑一声：“而我猜测，你一定会被皇太极打败。”
这番话，李自成说的胸有成竹。
因为，大明的确太弱了。
崇祯帝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暗暗提醒自己，此时是祭天大典，所有人都在看着，他身为皇帝，绝不能狠狠踹李自成一脚，这样有失天子威仪。
只能忍下来，寒声道：“朕会将你的头颅挂在山海关城墙上，让你亲眼见证大明如何击败建奴！”
此时此刻，这位皇帝内心，是有着空前的信心的。
李自成猖狂大笑：“好，我会瞧着的！”
话音落下，噗呲一声。
李自成的头颅，被身后的刀手一刀砍下，鲜血溅射在祭坛之上。
崇祯帝眼睁睁望着这一幕，冷笑一声，而后直接走上前，从地上提起了李自成的头颅。
皇帝，本不可沾这等污秽之物。
但崇祯帝不在乎，他提着李自成的头颅，怔怔的望着祭坛上摆放着的先祖牌位，轰然跪下。
眼眶，瞬间通红无比。
“大明先祖们，不肖子孙为你们报仇了！”
大明皇陵被挖，是极大的耻辱，引得全国人神共愤。
这就好像当今开国的功勋，被人挖了是一样的。
如今，这颗头颅奉上，崇祯帝眼中蓄满泪水。
他，终于为先祖们报仇了啊！
先祖们在地上，也可以安息了吧？
百官们望着这一幕，纷纷忍不住偷偷的抹眼泪。
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那都是铁骨铮铮的皇帝，死后被人挖皇陵，那是对他们的侮辱，也是他们这些官员的最大过失……
如今，凶手总算砍下头颅了。
崇祯帝将李自成的首级摆放在祭坛上，拜祭完先祖后，又开始祭天。
皇帝对天，三拜九叩！
百官纷纷跪下，与皇帝一同恭拜。
待这所有的礼仪都完毕后，崇祯帝的眼神，才陡然看向了皇宫内的那几十万将士。
他缓缓走上前，望着那几十万将士，怒吼一声：“大明国贼已除，自此，天下安定，百姓无忧，中原再无后顾之忧！”
沸腾声，轰然响起！
长矛，长戈举起。
怒吼声，震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