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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油盐,但是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还是很好,每天有说有笑,好似一对神仙眷侣。
但是萧莲晚上起来的时候都会看到自己的母亲,小心翼翼的捧着丈夫的手,给磨破了的地方上药,默默流泪。
萧莲的父亲也每每看到萧莲原来装首饰的盒子叹气。
萧莲的母亲学着绣手帕以补贴家用虽然都是瞒着萧莲父亲做的,但是萧莲父亲在看到她手上的针眼跪着哭着说自己太没用了,萧莲的母亲像抱着孩子一样,哄着他:“没事的,只要和郎君在一起,我愿意,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
萧莲的奶奶一切都看在眼里,在最后一副药吃完之后,嘱咐萧莲父亲不要再去抓药了,天天吃药没准不吃药,自己就好了呢?
萧莲的父亲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是还是去抓了药。只是回家的时候,老太太就自己吊死在床前,刚熬好药的两夫妇愣在门口,药碗打碎了都没有发现。
萧莲的父亲把老妇人放了下来,放在了床上,对着老妇人重重的磕着头,额头都出血了还不愿停下来。
丧事是街坊邻居帮忙办的,将老太太和她丈夫葬到了一起。萧莲父亲在坟头守了整整七天,只有萧莲母亲送送饭时,才愿意吃两口。
第七天淋了雨,萧莲母亲硬是把丈夫拖了回家,洗了个澡,萧莲的父亲一夜白了头,躺在床上的时候,平静的对萧莲母亲说:“我怕是不能受诺了,我要是去了,你就回家吧,再嫁就不要找我这样的人了。莲儿跟你姓,也好听,我不配做她的父亲。要有来世,我把你这世的泪都还你。”
萧莲的母亲泪眼婆娑:“胡说什么呢,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哪有什么来世,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你就快点好起来,我们好好的,啊~”
萧莲父亲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吾妻如皎月,柔光映我心。此生负君痴,来世誓相思。莲儿好久没有和你睡了,你去陪她睡吧,不用担心我。”萧莲父亲太清楚自己的身体,他怕第二天吓到自己的妻子,也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永远是哪个鲜活的爱情。
萧莲的母亲点点头,准备给丈夫吹熄灯,萧莲父亲说:“亮着吧,没有你我会怕。”
萧莲母亲走出门,关上门。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情绪,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渐渐的萧莲的父亲看着门轻轻的颤抖,夜幕好似慢慢的降临了,遗留人世间最后一口气竟成了叹息。
萧莲的母亲,在门口哭了一宿,直到油灯燃尽一切归于黑暗,往日种种都浮现心头,有那么一瞬间,萧莲的母亲也想随了丈夫去了。
这时小小的萧莲站在门口揉着眼睛问:“妈妈,你怎么还不睡呀?你怎么哭了呀?妈妈乖不哭了,莲儿给你讲故事。”
萧莲的母亲一把抱住了萧莲,就像落海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