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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凤卿靠近他的时候,他会笑咯咯的伸手要抱,萧长昭回来的时候,也会笑咯咯的伸出手来。
但是吕嬷嬷等人伸手过来的时候,他却只会对着她们笑咯咯的,并不愿意伸手。
最有趣的是有此有次在皇宫里,明熙帝抱着他,萧长昭来接他们出宫,打算从明熙帝怀里将他接过来。
结果这小子却咧嘴笑着对他父王拼命的摇头,然后转身把脸埋在了明熙帝的怀里,结果让明熙帝欢喜得不行。
刘大夫每十日会进府来给凤卿和萧禹诏检查一次身体。
凤卿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萧禹诏也成长得很好。
然而某次刘大夫进府时,张顺却是匆匆的来了燕王府,脸上的表情并不大好。
凤卿自然不能不见她,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张顺向她见过礼之后,不等凤卿开口问,却是自己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望五婶不会责怪侄媳的叨扰。侄媳今日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五婶。”
凤卿道:“哪儿的话,都是一家人,能帮的本宫自然会尽力帮。”
张顺道:“多谢婶母。”接着才又道:“殿下的侧妃顾氏怀胎将至十月,前天开始喊肚子疼。昨天傍晚开始发动,但是直到现在却都没能将孩子生下来。顾氏怀的是双胎,本比普通人怀胎艰难,偏偏太医和产婆说她胎位不正,怕是难产。三条人命的事,又涉及殿下子嗣,侄媳急得上火,却也一筹莫展。后来想到五婶身边的刘大夫医术了得,听闻五婶怀孕到生产都是她一力照顾的,未出过任何差错。所以侄媳想请五婶身边的刘大夫去东宫一看,若是能救下顾侧妃母子三人,此份大恩,侄媳定不会忘。”
凤卿沉着眼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刘大夫并不是卖身于本宫的下人,本宫不能像命令下人一样来命令她办事。本宫只能说,本宫会替你将话转达,愿不愿意去,就得刘大夫自己决定。”
张顺道:“医者父母心,侄媳想刘大夫必然不会拒绝侄媳之所请。”
凤卿很不喜欢她最后一句话,那句话更像是一句道德绑架。
若是不跟她去东宫,难道就没有医者之心了吗?
凤卿抬头去看张顺,却看到她低着头,一副十分恭顺请求的态度,但却也避开了她的眼睛。
凤卿站了起来:“你等一等吧,本宫去问问刘大夫的意思。”说完转身进了里面。
里面刘大夫正在给诏儿量身高,诏儿却以为她是在跟他玩,笑咯咯的抓着给他量身高的尺子,手晃来晃去的,一会儿又放进嘴巴里舔。
等见到凤卿进来,手仍不肯放的抓着绳子,却是手脚并用的朝向她举着,眉眼间高兴得像是飞了起来。
凤卿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顺便将张顺的来意跟刘大夫说了一遍。
凤卿道:“我私心里不大希望你去,咱们王府与东宫的关系有些敏感,你虽是自由之身,但是常在王府走动,难免被看成王府里的人。你若去了东宫,母子没事还好说,但若任何一个出了事,不管与你有没有关系,恐怕都会被人算在你的头上,难产又是这样难说的事。到时候毁了你的医名是小,只怕让你牵扯进这些不好的事情里面去,甚至带来性命之忧。但这种事我不好私自替你做决定,去还是不去,决定还是你来拿。”
凤卿没有说盼着东宫不好,但是她和顾氏非亲非故,刘大夫却是她看成姐姐一样相处了快十年的人,她和顾氏和顾氏的孩子之间,她自然会选择刘大夫,希望她能明哲保身。
众生虽然平等,但人心总是偏私的。更何况,顾氏难产,刘大夫去了有没有用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