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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尚妮四人坐在露台上又聊起了丁齐。
尚妮皱眉道:“丁老师今天练了两个小时的桩法,接着又练了两个多小时的棍法,随身带着根筷子出门了,兜里还装了几根牙签……他这还没开始练拳法呢!你们一下子教他这么多,就不怕把他给累趴下了?就算习武,也不能这么练啊!”
朱山闲摇头道:“我们的目的其实不是教他习武,就是尽量给他找点事情做。无论是桩法、拳法还是棍法,不仅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精力,而且都讲究投入心神,这样不会有太多时间去想别的。”
尚妮:“可是冼皓姐姐的事情,他根本就不记得呀!”
庄梦周叹了口气:“一切就当成他记得吧,只是想不起来而已,但潜意识中总会有印象的。”
尽量找事情做,且投入全部的心神,甚至没有精力去想别的,这是从伤痛中恢复的办法,不论丁齐还记不记得小境湖中的那段经历,众人也是这么处理的。
尚妮又说道:“可是人也得受得了呀!”
谭涵川:“身体素质行、营养跟得上、方法合理,就不会有问题。丁老师的根基很好,营养嘛也不必担心,更难得还有仙家饵药月凝脂,这可是机缘造化。”
朱山闲:“尚妮师妹,你要有丁老师这股沉稳劲,又能像他这么用功,那就好了。”
尚妮站起身道:“我也会用功的,庄先生教的五式棍击术,现在就去练。”
那五式棍击术,并不是专门教丁齐的,庄梦周也说了,其他人都可以试着练习,而且他们的基础比丁齐都好。朱山闲却一把拉住尚妮道:“刚说沉稳劲,你就想起来一出是一出。马上就快吃晚饭了,突然跑去练什么棍法?你可以每天下午练嘛!”
尚妮坐下了,谭涵川又沉吟道:“庄先生教的棍法,我也得好好练练。不知道像丁老师那么练,会练出什么结果来?”
庄梦周不紧不慢道:“会练出法力。”
“法力,什么法力?”三人齐声发问。
庄梦周:“你们修炼过了八门秘术,别告诉我对法力一点概念都没有。至于法力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没有的,问我也没用,你们回头可以好好问问丁老师。”
法力是什么,还真不好形容,因为它的概念太抽象了,但又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这便是丁齐的感觉。所谓法力,从字面上看就是施法之力,那么施的是什么法呢,对丁齐而言就是方外秘法。
其实从最初开始,他就一直在动用法力,以一个人的体力和精力为基础。运动久了会累、思考久了会疲倦,但可以通过锻炼使人的能力增强。有人说这锻炼的是神气之力,也就是说元神和元气。但不论怎么说,它都要求进入很特别的身心状态,需要以一种特殊的力量为支撑。
这种力量没有概念没有定义,却能感受到,如果勉强起个名字,可以称之为法力。如果不喜欢用法力这个词,叫什么魔力、原力都可以,它以人的神气为根基,还可以与天地沟通,至于能将这种力量动用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修为了。
丁齐所修的养练功夫,练的就是神气,当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神气增长,那么就是法力。方外秘法直修心性,主要体现为精神力量的强大与清晰,那么精神力或念力也是一种法力,哪怕是催眠师和心理医生所讲究的意识控制力,也可以视作法力运用方式的一种。
丁齐当年领悟观身境时,清晰地体会身心状态,其实已经在修炼元气了,由观身境至入微境,以景文石寄托心神,其实已开始修炼元神。但方法秘法与其他各门法诀不同,它本身并不讲究这些,目的只是为了发现与开启方外世界。
谭涵川和庄梦周教丁齐练习桩法和棍法,实际上是让他清晰的体会到这种法力,通过在别的场合运用的手段。特别是庄梦周所教的那五式棍击术,本身并不是养练功夫,而是运用力量的方式,假如仅凭普通的武功,根本达不到最终的要求。
想控制好手中的那支长棍,最终要运转法力,也是就一种与身心相融的力量,谭涵川等人早年可能也有所体会,但是并不清晰。他们修炼各自的八门秘术,其实也是在修炼另一种不太好形容的力量,如今修炼方外秘法,就应该对所谓的法力有所体会了。
庄梦周这次待了一周左右,他离开之后,众人也都对所谓的法力已有所体会,或多或少也都在习练那五式棍击术。但棍击术本身并不是重点,它就像点破了一层窗户纸。
庄梦周离开的时候,丁齐已经突破到隐峨境。他也明白了冼皓当初的感觉,想说是很难说清楚的,这是一种身心境界,当然了,也与他所领悟的法力有关。
所谓法力,绝不仅是一种蛮力。比如有人认为“他的法力可以打碎一块砖、我的法力可以打碎两块砖”,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它首先要求的还是所能达到的状态。
否则就算能打碎一地球的砖,也没法把东西带进小镜湖。但是话又说回来,假如真能打碎一地球的砖,那也不可能只是身体的力量了。
方外秘法所修炼的法力主要是一种精神力量,强大而清晰的自我意识,可以将自我意识延伸到各种物品上,而不必刻意去想我能不能把它们带进去。当然了,法力也有强弱之别,丁齐不可能无限制地带进去很多东西,而且也得拿得动才行。
尚妮在庄先生走后又留了半个月,修成隐峨境后离开,她开学了。在此之前,谭涵川和朱山闲也先后修成了隐峨境。尚妮走后,谭涵川也告辞了,他当初和研究所请了三个月的假,又找借口拖了一段时间,不想辞职的话,终究还是要回去上班的。
不论是从杭州还是上海,坐高铁到境湖南站只需要两个小时,他们约定,只要能抽出空来,每个周末都会在这里相聚,共同探索方外世界。其他人都走了,小楼里只剩下了丁齐和朱山闲,感觉顿时冷清了不少。
但丁齐的日子过得很充实,除了习练桩法和棍法,他又开始练靠山拳。朱山闲许是受他的影响,也将放下了多年的靠山拳拣起来重练。
这天丁齐主动做了晚饭,朱山闲回来一起吃。两人吃饭的时候话不多,吃完之后到客厅里喝茶,朱山闲拿出那枚两界环道:“丁老师,此物你可以试着祭炼一番了。”
冼皓走了,两界环当然留下来了,就放在朱山闲那里。不知为何,朱山闲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把它拿出来,照说《方外图志》已经找到,大赤山的位置也知道了,可以试着去探索这处方外世界了,但众人最近连大赤山这个名字都没有提过。
看见两界环,丁齐又想起了仍无消息的冼皓,叹了口气道:“朱师兄,你也修成了隐峨境,难道没有试着祭炼两界环吗?”
朱山闲摇了摇头:“我试过了,就用祭炼景文石的办法,但是祭炼不了它。不知是我的方法不对还是法力不行,所以让丁老师再试试。”
丁齐拿起两界环道:“如果冼皓还在这里,她来祭炼两界环是最合适的。如今就让我试试吧,也许等到祭炼了两界环、打开了大赤山的时候,冼皓就回来了。”
朱山闲:“不着急,她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