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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满地酒污里。
楼下宝蟾回头望望蒙蒙细雨之中依旧灯火通明的紫凝轩,这是几个人最常来的地方,以后应当是不会再来了。
摇摇头回了回神,从怀中掏出五十两银票交给管家宋忠:“这五十两银子交给红姨,就当是我打翻了她物件惊扰了客人的补偿。”
宋管家忙接过银票点头称是。
宝蟾轻叹一声,登上了那辆华贵的吓人的马车,自有家里的奴婢将暖炉上温着的醒酒汤送到小侯爷手中。
宝蟾接过醒酒汤,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掀开帘子恰巧瞧见管家宋忠将手中的紫檀匣子交予车夫保管之后正要返回紫凝轩,忙叫住宋忠:“回府之后,去取些上好的伤药送到马公子府上。”
宋忠点头应诺下来。宝蟾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地嘱咐道:“记得取我常用的断续膏,若是周大管家不允,就说是我要的。”
“小侯爷放心。”宋管家应道。
宝蟾这才放心的放下帘子。
就当宋管家再次转身准备返回紫凝轩的时候,车内传来宝蟾略显疲惫的声音:“上次那个进府里唱曲的丫头唱的不错,你将她再找来。”
宋管家迟疑片刻,方才出声应喏。
随着车轮与青石板交击的蹬蹬声渐渐远去,宝蟾缩了缩身子,将脑袋在丫鬟的大腿上找了个最柔软的最舒适的地方放好。
对于这个从小就服侍他的小丫鬟,终于可以放下脸上戴着的沉重面具,长叹一声就这么打算一觉睡到府中。
丫鬟一边尽心的给宝蟾小侯爷捏着头,一边轻声询问小侯爷可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金珠,你说我是不是个恶人?”宝蟾略微翻了个身,将脸贴在金珠温暖的大腿上。
金珠摸了摸宝蟾略微湿润的脸庞悄声道:“谁敢说我们宝蟾小侯爷是恶人,奴婢就去撕烂他的嘴。府里谁不知,我们小侯爷对待下人最是仁善,怎么会是恶人。”
宝蟾苦笑一下:“还记得周大管家跟我爹说过。有的人有良心,有的人良心被狗吃了,他们活的都不痛苦。最痛苦的就是良心被狗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的人。”
“小侯爷怎么想起来说这些?”金珠不解。
宝蟾摇了摇头,换了个安生的姿势:“没什么,回府吧。”
小雨就这么淅淅沥沥的下着,淋在人的身上寒在人的心底。
年过半百头发已经有了些许花白的广益侯捧着一碗热姜茶,斜躺在烛火旁小口小口的喝着。滚烫的茶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却驱不掉心中的寒意。
面前案子上摆着的几封折子,都是谢醒言递过来的不敢处理的东西。
一封说的是西北再次起了乱子,说是不满于大明官员的统治。
一封说的是逃到北面的大元朝余孽又有些不太安分,似乎准备联合金帐汗国成吉思汗的那群子孙再次南下。
最后一封才是真让人觉着可怕的东西,宋国公如今被软禁在了皇城之内,美其名曰教导皇太孙读书,谁不知道冯胜一辈子虽好读书,读的大多是兵书。这些学问又与治国有何相干?不过是找寻了个借口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罢了。
想来,宋国公当真是命不久矣。如此算来,当初的六公四十八侯可只剩下自己一人了。只盼自己这个已经做了洪武皇帝的大哥,能够看在当初一起蹲苦窑啃窝头的情分上,放自己一马吧。
“舅舅,方才我听下人们说,淮阴城中那个姓李的言官死了。”谢醒言一边翻看着案牍上的奏折,一边好似不经意般顺口这么一提。
广益侯顺口答道:“死了?倒是可惜了这么个人才。”话刚出口,蒋敬初忽然一愣:“他是怎么死的?”
谢醒言抬头道:“听下人说是得罪了宋通判,被人当街杀了。”
蒋敬初皱皱眉,不耐烦道:“胡说八道,宋通判最是喜欢这个小子,怎么会派人杀他。传我的话,谁再敢乱嚼舌根子就逐出府去。”
“是”谢醒言应道。
蒋敬初看了看自家外甥好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怒上心来,声音也提高了些许:“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死了个人?”
谢醒言踌躇片刻:“还有一件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你我都是自家人,还有什么顾及,别做这幅小女儿模样。”
“宝蟾在紫凝轩把马主簿的儿子打了。”
“马主簿的儿子?哪个儿子?”
“最小的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