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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了。
想着，手中的汤药就被端走。
穆琅嬛嗅着令人恶心的味道，眉头轻蹙，呢喃道，“那么苦的东西，她能喝下去？”
提起珍妃，若儿脸色微微一变，“为了能够早日养好身体，她怎么会喝不下去。”
珍妃绝对不会让自己就那么病下去，只要是太医开的药，再苦她也能喝下去。
当初接着孕方的事，多少乱七八糟的古怪东西，珍妃不也喝下去了吗。
穆琅嬛看着汤药出神，若儿准备唤她一声，穆琅嬛便已经回神，走向寝殿。
轻轻推开门，有些黑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开门声显得十分突兀。
珍妃听闻脚步声，慢慢睁开眼，声音虚弱，“谁？”
“是奴婢。”穆琅嬛出声，点燃蜡烛，房间立刻亮起来。
外面的风吹的厉害，珍妃身子弱，久未开窗通风的房间夹杂着各种药味，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珍妃又是一阵咳嗽声，穆琅嬛把一杯热茶送到她嘴边。
珍妃推开，接着烛火看见了穆琅的脸。
她无声的笑了起来，紧紧盯着穆琅嬛比往日更加娇艳的面容。
“今日倒是很好看。”珍妃抬起冰凉的手指，慢慢从眉划过。
她曾经也是这般好看，可是如今，却变成这般模样。
一开始对南宫瑞的心疼与怜爱慢慢消失，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喝下原本该给他的毒药。
她看不清眼中的情绪，穆琅嬛静静地垂眸，任由珍妃赤裸的目光不停游走。
珍妃收回手，轻笑，声音带着无力，“本宫那里有上好的药膏，去除疤痕最好，待会儿让若儿拿给你。”
“多谢娘娘。”穆琅嬛以为自己要解释一番，不曾想珍妃已然清楚，那自己也无需多费口舌。
她敛起心思，端着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珍妃。
“皇上这几日有没有歇在其他妃嫔那儿。”
“奴婢未曾听闻。”穆琅嬛恭顺道，“前几日奴婢都在别处，也听不到什么消息。”
珍妃微微挑眉，看向她的视线也带着试探。
“太子想见奴婢一面，可是奴婢的伤情太重，加上奴婢在院中并无办法养伤，皇上便让奴婢出去休养。”
珍妃面色一变，语气依旧轻柔，“本宫已经命人好生照顾你，你这般说，岂不是在责怪本宫？”
“奴婢不敢。”穆琅嬛放下汤药，立刻跪下。
门外若儿端着蜜饯走进来，笑着道，“娘娘刚喝了药，吃点甜的吧。”
“嗯。”珍妃捻起一个蜜枣，随后又放下，看向若儿，道，“方才的话你听到多少。”
“奴婢全部听见了。”
“那你说说，穆琅嬛所说是真是假。”对于穆琅嬛和若儿，她终究还是信跟了自己几年的心腹。
“回娘娘，方才穆琅嬛所说全部属实，文真命娘娘的吩咐照看穆琅嬛，却在娘娘昏迷之日，停止了送药以及送膳，太子询问起穆琅嬛，奴婢这才想起，去小院一看，当时人已经昏迷不醒，没了半条命，皇上见娘娘身子不好，便悄悄把人接走。”
若儿一字一句的简单诉说着整件事，只字未说起文真的一个不好，不加任何感情，平淡的叙述着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