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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瑞乖巧顺从的站在空旷的殿前，稚嫩的声音在整个宫殿里回响。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至于只善。”南宫瑞将这几日以来所学全部背下，偶尔略为皱眉，南宫展宸静静地听完，眼中微微一动。
比起前些日子，南宫瑞几日也背不下来一篇文章，已经好了许多。
南宫展宸并不吝啬自己对他的夸赞，“不错，这是前日太傅所教，今日便全部背下来了，看来你这两日很是费心。”
南宫瑞学着大人的模样，谦逊道，“儿臣多谢父皇赞誉。”
宫外，傅茵茵素手搭在宫婢的手上，软绵绵的扭着腰肢，似水一般的眼神，轻轻看向明德。
如今的傅茵茵，收敛了一大半的情绪，挂着淡淡的笑意，待下人也不像是以往，现在时常和颜悦色，赏罚分明，可却让她身边的人越发觉得她恐怖。
现在的傅茵茵如同一只笑面虎，面具下隐藏着的是一把不眨眼的利刃。
明德忙迎上来，道，“奴才给昭仪娘娘请安。”
“本宫要去给皇上请安。”她拢了拢发髻，头上的流苏发出轻吟，伴随着步子作响。
说着，她就要朝着殿内走去，明德忙过去拦住她，道，“太子殿下现在在里面，不如娘娘待会儿……”
“本宫作为瑞儿的母妃，难道还需要回避不成？”她一个冷眼扫过去，愣生生让夏日的热度降低几分，生出一股子凉意来。
明德见多了傅茵茵的变换，对之也已经习惯，陪着笑脸，却没有丝毫讨好的意味。
“烦请娘娘等一会儿，容奴才去请示皇上。”
傅茵茵心中再有不满，也只能忍着，她瞥了他一眼，哼了两声，算是当做应答。
明德甩了甩拂尘，走进殿内，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走出来，垂目道，“昭仪娘娘请。”
她淡淡勾唇，迈着碎步走进去，一进殿，身上袅袅香味立刻传入鼻尖，久久萦绕。
南宫展宸不露声色的闪过一丝厌恶，转瞬间，他便恢复平常，眼里带着点点心疼。
见傅茵茵面色依旧苍白，身子也毫无力气可言，整个人软绵绵的靠着宫婢身上，眉头微蹙，帕子轻轻掩住红唇，不时咳嗽一声，看上去像是病了许久。
殿中的南宫瑞忍不住看着傅茵茵，响起昨日的话，他便重新低下头。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无力的行了一个礼，还没蹲下身子，便被拦住。
“你现在有了身孕，以后这些虚礼都免了。”南宫展宸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一脸笑意，眼神温柔的简直能溢出水来。
一旁的南宫瑞微微错愕，他并不知晓此事，也没人将这件事告诉他，突然听见这个消息，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听傅茵茵的声音传来，“瑞儿，今日太傅所教的东西可都学会了。”
南宫瑞抿着唇，说道，“母妃可是忘了，今日瑞儿并不需要去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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