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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娇和季父他们就坐在她们后面的一桌。
从屏风的缝隙中，她能拍清楚他们的一举一动。
甚至……偶尔还能听到那边的对话。
“飞龙，你……你明天真的要跟回去跟她庆祝结婚纪念日吗？”张凤娇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可我不想让你去，都这么多年了，每年我都不能出门，就跟小偷一样，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
张凤娇的声音娇媚而软软的，带着几丝撒娇的意味，这样娇软而委屈的话语哪里让季父受得住。
他忙安慰，“小凤，你在等一会，很快了，明年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出来了，季家那个老东西怎么也不肯信任我，还差他手里的股份，我就能完整的掌控季家了。”
季父想到这个事，眼神里都满是冰冷，“我在他们家当狗当了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要收一点回报的时候了，季美云天天就跟个大小姐似的在家什么也不做，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季父的表情里满是嘲弄。
张凤娇眼睛亮了，可面上却是委屈道，“其实我倒是不在乎名分不名分，可是孩子们总得要个名分啊…”
她叹了口气，“灵儿和小允从出生就得躲着他们一家人，每年跟亦舒见面也见得少，如今亦舒还得管那个女人叫妈妈，这一想起来，我的心底就扎心的疼……”
张凤娇委屈极了。
明明是她的女儿，非得叫另外一个女人妈妈。
季父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马上这样的日子就不用在继续过了，到时候我会光明正大把你们都接过来。”
季亦舒眼睛也一亮，“爸，你快点把弟弟和妹妹接过来，我真是受够季如风那个智障了！”
季亦舒提到季如风三个字的时候，就恨得牙痒痒，那原本清纯的脸上也满是狰狞扭曲之色。
从小，她就知道她和季如风的差别。
她不是真正的季家女儿，可季如风却是真正的季家大少爷。
就连底下的下人也经常说，她能待在季家是季母善良开恩。
这样的话，她从小听到大，真是听够了。
想到这里，季亦舒的表情里满是冷芒。
而那锐利带着杀气愤恨的眼神是季母从来没看到过的。
因为座位就在季如风的后边，只是两个座位之间隔着一个屏风，所以他们说的话都能清楚的被听见。
季如风默默的录好了之后，给季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季母心底也明白，她默不作声的坐在座位上，整个身体都气得发抖。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相信了那么多年的丈夫，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儿竟然是这个模样。
原本说离开了华夏的张凤娇，其实却一直都跟季父暗度陈仓。
这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整个饭局吃得一点滋味都没有。
直到两个小时候，后边的季父和张凤娇才离开。
等到她们离开之后，季如风才带着季母回家。
一到家，季母默不作声的就去到了季如风的房间里。
关上门之后，季母半晌后才抬起头，“如风，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眼眶整个都红了，声音十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