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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九牵着马匹到军帐时，看到云素和李果有说有笑，一股说不上来的醋意让他浑身上下冒着冷气。
云素第一眼便发现站在不远处，黑着脸的人，就丢下李果，跑过去，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符合预期吗？”
“嗯，很好。”秦司九淡然的开口。
李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将电报递给秦司九：“大帅，这是李副官传来的电报，他被困在城里了。”
“虹日军不是溃败了，怎么他被困住了？”秦司九看着电报，目光愈发森冷。
李果道：“队里出了叛徒，在最后关头遭到虹日援军埋伏，整支队伍都被困在里面了。那是座空城，没有储备粮食，不出三日……”
后面的话，他不说秦司九也能猜到。
“等我回来。”秦司九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沉思良久出声，“晚上出兵。”
云素乖巧地站在一侧听着两人的对话。
看来她那天的举动，不够造成震慑。
“上马，走了。”
愣神间，手腕被拉住，一个轻拽，云素便坐在了马鞍上。
“秦司九，你不担心吗？”云素轻声问。
就算相处的时间不长，也能从李义平那眼神中得知他们的兄弟情很深。
“我相信他。”不会死！
秦司九抱紧云素，闷闷发声。
清风拂面，云素没再说话。
细心地看着路过的风景，泥泞路地上的血渍，就算经过一夜大雨的洗刷，还是那么的红艳。
“秦司九，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路上无聊，两个人不说话，气氛就显得尴尬，云素想起自己的任务，便试探性地问秦司九。
他身为统帅，前段时间虹日军昌盛，他征战四方，应该有点小道消息。
秦司九双眸微眯，语气淡然：“你想问什么。”
额！
这么直接，让云素有些不自在啊，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云素睫毛轻颤，神情流转，抿唇半响支支吾吾开口：“就是，天上有没有东西坠落之类？”
“有。”秦司九看着云素，眼底多了份怀疑，“你应该知道的。”
“……”这就尴尬了。
云素头皮发麻，不用抬头也知道秦司九的眼神就像毒蛇一样盯着自己。
“我，我知道啊，就想问你落在哪里了。”
漠然的眼神仿佛红外线一般又扫了一遍云素，秦司九薄唇微张，目视远方：“瀛洲。”
瀛洲是什么地方？
大概知道云素又是一脸不知所云，秦司九暗暗地叹口气，说道：“三年前，天外来物，经过多次探寻，最终确定落地地点在瀛洲。”
“那…”
“瀛洲在北部最末的荒野，常年积雪，野兽凶猛，没有人烟，无人敢只身前往，你还想要命，就别打这个主意。”
不等云素说，秦司九就猜到了云素要说的内容，话语冰冷且霸道地打断她。
腰间的力道猛然加紧，云素抬头，只看到秦司九昂起的下巴，喉结滚动，他又道：“等我打完这一仗，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
“唯独瀛洲，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