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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着电脑显示器里露着半个圆滑肩膀的女人拍了拍热乎乎的脸蛋,见她来“还想继续看吗”我一迟疑,伸手按下了刚两个字母:,嗯。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碧玉为何问我看没看到她的脸和我家所在区县了,原来,她是想当那个她之前嘴里说过的“晚上放荡白天淑女”的人,放纵她自己一把。既然我跟她家相离很远,她就不怕被认出来了,可以大大方方地把她心底最灰暗的一面展现给我看。
滴滴滴。碧玉:那别眨眼睛,看仔细。
视频里,一只手臂横着捂在胸前,将白衬衫压住,随即,碧玉另一只手臂挪到裸出的香肩上,食指一挑,绷在肩头的文胸黑吊带立玄脱落,晃晃悠悠地挂在大臂上,接着,手臂移去另一只肩膀,扒开上面的衬衫,同样录开了肩上的吊带。
从我的角度看,碧玉整个肩膀都毫无遮挡,不过她用手捂着胸,前面却无法看到太多。
我很想打字过去让她把手拿开,但一犹豫,还是没能这么说,只是紧巴巴盯着看。
不久,碧玉右臂放到了键盘上:”老公,我身材怎么样?
我的词汇量有限,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打了一个字:好。
忽地,就见视频里正要打字的碧玉嗖地一下把手抽回来,慌忙拽着衬衫往肩膀上拉,隐约能看到她下巴磕往右偏,还上下动着,在和什么人说话。转眼的工夫。碧玉已经歪歪斜斜地穿好衬衫,啪,视频窗口一闪,再看不到任何影像了。
我估计是她家人来了。过了大概两分钟,滴滴滴,碧玉来信息:网刚差点被看见,嗯,睡觉了,明天再聊吧。
我:好,晚安。
碧玉:晚安,老公。
从以前的交流中,我能感觉出碧玉是个很保守很严肃的女人,比如,她不习惯主动找人说话,不习惯表情,不习惯用“哈哈”嬉嘻呵呵嘿嘿”等笑容字眼,嗯,想来在单位,她一定是个不芶言笑、兢兢业业的女强人。想到此处,我心跳得更快了,心说网络这玩意儿可真是挺那啥的。
第二天是周末,碧玉休息,上我打开看了眼,见她不在线,就开始干起正事儿。
约莫九点左右,我估摸袁雅珍懒觉也该睡起来了,就不再用手生扒地砖,改用锄头一点点往上撬,很快,里屋靠近袁雅珍家的那侧墙壁边的两块地砖被我刨出来,趴在墙上听听那边动静,见有音乐声,我才兀自一点头,抓起铲子挖着土。
一小时,,
两小时,,
遗憾的是,此处仍旧没能挖出神秘箱子。
视线在屋中一扫小屋的最北端已是挖地三尺,重新盖上的地砖自然没有当初的平整,这儿凸一块那儿四一块的,别扭极了。我试着踩了踩上面,砖头有些松动,晃晃荡荡的。于是乎,我怕邻居串门时瞧出端倪,赶快锁好门,到长橡街路口的一家卖地板砖的店面买回了一块灰色大地毯,挖坑时,我就将地摊掀起来到一旁,不挖时,再将地摊盖住,表面上看不出有任何痕迹。
嗯,按面积算,进度已达到四分之一,快了。
出门,在胡同南边那脏兮兮的小饭馆里要了碗快凉掉的豆腐脑当早餐,回到院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突然从我背后快步过去,我站在自家门口看了眼,他咚咚敲了敲少*妇家的门,“袁大姐,我妈和李叔叔张叔叔在棋牌室呢,三缺一,我妈问您过不过去?”
袁雅珍家的门也没开:“今儿休息,想歇歇,不玩了。”
“哦,行,那我找陈大叔问问。”
我打着饱嗝回了小屋,搓搓手,拎起铲子用力戳入土里。
结果网铲了两下,旁边的墙壁就传来碰碰的响声,似乎那头有人拍墙。爬过去一听,袁雅珍家已没了音乐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说得太快,我听不太清楚,反正,肯定不是好话。
得,又招人烦了!
我不禁苦笑,用铲子重新将土填回去。
但可能是铁铲与地面摩擦的动静太大,半分钟后,蹬蹬的脚步声在我门前刹住车,砰砰砰,弱不禁风的木门被人敲得直打晃。
“你三天两头在干嘛?”是袁雅珍愤然的嗓音:“我前天没理你,昨天没理你,你没完没了了啊!姓顾的!你真当我不敢报警呢?你真当我袁雅珍好欺负呢是不是?好!你不是折腾吗?咱们走着瞧!”
汗,我也没办法啊,要是一点声儿都不,根本没法挖了!
我把地毯一盖,陪着笑脸打开门:“袁姐,真不好意思,呵呵,那啥,来,您进屋喝杯茶吧。”
袁雅珍沉着脸看看我:“你甭跟我套近乎,今天咱们就把这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我道:“赖我,全赖我,以后我绝对注意,抱歉了抱歉了。”
许是瞅我态度不错,袁雅珍脸色稍舒了些:“我不知道你在折腾什么,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但你起码别影响我和我侄子的正常生活吧?小龙今天没补习班,还在睡懒觉,你这一闹腾,让小龙怎么睡?”
吵到袁雅珍还好说,一提到孩子,我心里立刻内疚起来:“真不好意思,那个”袁姐,中午我请您俩吃顿饭,算我赔罪了,您看行不?”
衣二淳瞧我眼,“一一没必要,少点噪音我就谢 把她送回家,曹大妈的龙这孩子听话懂事儿,我是比较喜欢他的,吵到谁也不能吵到孩子啊,急也不急在一天。我就没再挖坑,撩开地摊把脏土收拾了收拾,靠在床头上起了网。
上,碧玉是在线状态的,而且半个小时前还给我过一条信息一 老公,在吗?
我回了“在,刚刚吃早点去了”但等了会儿,对方那头却没回音。
咚”,碰,,当,,
什么声儿?
我走去门前掀开帘子一看,只见袁雅珍正在我家对面的煤堆边翻腾着什么。
我推开门:“袁姐,你找东西?”
袁雅珍回头冷漠地看看我,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这时,那边屋门一响,曹大妈狐疑地探出脑袋,皱皱眉:”袁,找什么呢?”
袁雅珍继续在犄角旮旯翻着,淡淡道:“小龙身体不好,最近总胃疼,我看北京科教频道的养生堂里说用风吹日晒的瓦片放火上烤点鸡内金,能治胃病,哦,鸡内金就是鸡脸子上的那层黄皮儿。”这我也听说过,那种瓦片中医里俗称“阴阳瓦”
“小龙又病了?”曹大妈叹了叹气,道:“别找了,那块没瓦,我家有梯子,你去房上拿一片吧。”
袁雅珍说了声好,但犹豫着抬头看看房顶,眉头微微蹙了蹙。
当曹大妈很费力地把木又梯子搬出来时,没等袁雅珍接,我就先一步出了屋,把梯子拿在手里:“爬房太危险,我来吧。”她一个女人家,当然没我动作利索,再者,我也挺关心小龙,帮忙是应该的。
唉,没想到小龙不仅身世可怜,身体也不好。
袁雅珍一迟疑,伸手抓住梯子:“不用,我自己来。”
我一扯,让梯子脱离了她的手:“街里街坊的,您别跟我客气了。”我不由分说地把梯子立在我家旁边的枣树上,推推,见稳当了,我才迈步踩上去。身后传来袁雅珍的声音:“那你小心点。”我说了句“没事”噌噌两下熟练地爬到枣树上。我家四合院里有颗香格树,每年都是我上去摘香格的,所以,爬个房还是不在话下。
与房檐平行后,我往那边看了一下,一手抱着树干,一手前伸抓住一片瓦,用力一拽,捻着它朝下面的袁雅珍晃了晃:“这片行不?”
袁雅珍眨了下眼睛:“拿我家的,用你的干什么?”
我道:“不碍得,底下有塑料布,少块瓦也漏不了水,嗯,这个行吧?那我下去?”
袁雅珍仰头瞅瞅我,轻轻一嗯:“看着点脚底下。”
从枣树上下来,我把瓦片递给她,再将全是木头茬子的梯子给曹大妈抱进屋放好,出来后,我道:小龙得的什么病?要不去医院看看?”自己再怎么弄药,也肯定没去医院的好。
袁雅珍面无表情地一摇头:“没具体病,他打小体制就差,有时候胃疼,有时候扁桃腺炎,有时候烧,医生说只能慢慢养,增强体质,没有根治的办法。”说完,袁雅珍捧着瓦片往前走:我去烧药,嗯,中午来我那儿吃饭。”
我说不用,但袁雅珍已经开门回屉了。
我以为她是客道话,也没太在意,谁知快到中午时,咚咚咚”龙敲开了我屋的门。
“哥哥小龙眨着纯真的大眼睛仰头看着我:“姑姑叫您去吃饭。”
我苦笑着摸摸他的头:“跟你姑姑说,谢谢她,我不去了,家里有吃的。”有啥吃的呀,就两包方便面。
扶着门框的龙伸手抓住我的腕子,坚定地摇摇头:“姑姑说必须让我把您叫去,不然不给我饭吃。”
汗,有这么跟孩子说话的吗?
我见小龙死活拽着我手不松开,只好点了脑袋,与他一起进了他来
格局和我那儿相差不多,里屋关着门,外面是客厅,有张小床,从床单装饰看,应该是小龙睡觉的地方,床头旁支着一张圆桌,上面拖着三四盘热菜,袁雅珍正弯腰跟水泥地上的电饭锅里盛饭,见我过来,她对我点点头:“随便坐。”
我也不再矫情,找了个椅子坐下:“那给您添麻烦了,下回得让我请您一顿。”
袁雅珍也不说话,把米饭摆上桌后,拿眼角看了小龙一下。
小龙就走到橱柜前,打开柜门数出六根筷子,先给了我一双,再给了他姑姑,最后拿着筷子坐回到椅子上,对着香啧啧的菜肴咽咽口水,他却也不先吃,而是用小眼睛观察着袁雅珍的脸色,乖巧极了。
我不禁感慨道:“您侄子真听话,比我见过的哪个小孩都懂事儿。”
袁雅珍脸上闪过一丝自豪,嗯了一声,看着小龙:“吃吧。”
小龙这才敢动技子,看得出,他很怕他姑姑。
袁雅珍的厨艺不错,尤其是那道火爆腰花炒得,特别有味道,比我妈做得不知强了多少倍。席间,气氛显得很沉默。袁雅珍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小龙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偏偏,我也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得,仁闷葫芦碰到一起了,这顿饭吃的啊,那叫一个别扭。
等戏肌江饭吃宗,袁雅珍就看了小龙。朝我努努 ※
小龙立刻会意地放下筷子,小手儿捧起我的碗:“哥哥,您吃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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