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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法就上钩,又没能力处理干净尾巴。还用贾琏的名义,到头来吃官司的是贾琏。但谁叫贾琏是他丈夫呢,夫妻两之间的事情,你别往里参合,懂吗?”
贾蓉点头似小鸡啄米,“回老……爹的话,孩儿懂了,懂了。”
“荣府那乱摊子,我也没心思管,到时想办法分宗?有这个词吧?”贾珍看眼目瞪口呆的贾蓉,道:“你且说说如今什么朝代皇帝。”
对于帝王,贾蓉说起来眼中还有敬畏之色,见贾珍转了话题,也不敢再想他听到的惊骇之语—分宗,忙不迭张嘴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道来人先想知晓的消息,唯恐自己说慢了,对方又异想天开。这世上多有合宗之说,像他们贾家,前两年还有个落魄的书生贾雨村由荣府推荐连宗呢,还从来没听闻过有分宗的!
“现国号为周,寓意以复从前大周之辉,太、祖爷自入主京城……”
贾琏听了大半夜的古,倒是略微有些了解了。这相当于元朝后的明朝。本朝太、祖爷司徒康出身背景跟明太、祖朱元璋差不多,乞丐逆袭成帝王。只不过相比朱元璋,这司徒康倒是没狡兔死走狗烹,辅佐他开国的以四王八公为代表的勋贵们大都平平安安活了下来,富贵延续至今,也有三代了。像宁府传承四代了,当然按说也该第三代的。只不过第三代贾敬爱修仙,直接让爵炼丹去了。
至于皇家,也是传承第三代了,不过这第三代上头,还有个长寿的第二代和宁帝。详细的朝政局势,贾蓉也说不清,只晓得他的祖父贾敬曾经当过先太子的伴读。先太子因病早亡,其嫡长子得忠义亲王封,而不是皇太孙,又和宁帝其他子嗣争夺太子之位,发动兵变,最后自绝而亡。
经此一事,和宁帝整顿朝纲过后,将皇位传给继后养子,原九皇子司徒阶。司徒阶现已继位五年。现如今依旧延用和宁帝的年号,今年为承泰五十六年。
知晓了大概背景,贾珍提溜着贾蓉回了铁槛寺,让人梳洗一番,休息去,自己洗漱过后,却是来到了停灵之处。
铁槛寺是宁荣二公修建的,权当京城贾家人口死后暂时栖息之所,毕竟京城距离金陵也山高路远,一人一家行走多有不便。换句话说,等棺材多了,宗族出面一同带回金陵入土为安。
眼看“昏昏欲睡”过去的看守仆从,贾珍手指扣了扣棺材,听着那声若玉石咚咚响,眉头拧了拧,后世红学有说法,秦怀孕了,秦是忠义之私生女。
得想个办法解剖验尸一下,他要知晓秦可亲到底怎么死的。
这事必须得搞清楚,由此他还得追查蛛丝马迹,看看荣宁是毁于家乱还是站队。
而且,他书还是没白读的,秦可卿丧事过后,红楼梦接下去的故事情节便是元春封贵妃,要修大观园了。似乎大观园还有宁府的土地以及财物出资?
想想就肉疼!
末日没来之前,京城二环房子就贵!末日来了,基地里围靠着军方的房子依旧贵!
房子简直是安身立命的根本,哪能白白让出那么大片土地?
更为重要的是,元春封妃和大观园,宁府似乎没捞到一点好处。
这种简直跳楼血亏的买卖完全不能再干。
一个时辰后,贾母还在睡梦中,听得守夜的鸳鸯来报,王夫人有急事求见,眉头紧蹙,一脸不耐,待听完王夫人禀告的消息后,瞬间眼中不见困顿之意,带着分清醒,“珍哥儿这是巴不得贾家成个笑话不成?”
这世上,哪有公爹跟着一同返乡守丧的!哪怕用带族人灵柩回乡,祭祖之词当遮羞布又有什么用?
再者,秦氏的遗体哪能离京。
贾母面色沉沉,“马上让赖大把珍哥儿给我唤过来,还有让老二老大过来劝劝。”
已经回宁府账房打包东西的贾珍闻言,瞥了眼来请人的赖大,看得贾蓉赶紧抱了抱账本,忍住自己下意识要屈膝跪地的腿。
爸爸他又又又又要暴揍揍揍揍了。
贾珍听着不远处那虫鸣和乐奏出的祥和之曲,想了想那些年看过的听过的些亲子家庭教育理念,缓缓放下烤火木架子,走了两步,弯腰揉揉便宜儿子的脑袋,以示亲近。
瞧着人血红的眼珠子里因他动作露出的一抹错愕,带着分毫不掩饰的欣喜与期待,活像没断奶的小奶狗,贾珍不由得眉头挑了一挑。他总算有些理解某些人哪怕是末日物资匮乏的情况下,也宁愿养动物了。毕竟,动物乖巧,不会背叛人,训练好了,还能当战斗伙伴。
哪像人啊,人心难测。
而且撸毛也真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又揉了揉便宜儿子,还别说贾蓉头发光滑柔顺,真跟绸缎似的,摸起来手感不错。要知道末日两年后,基本上都是光头了。水资源极度缺乏,但头发三两天不洗,别说出油头皮屑了,跳蚤等等都有。能够有一头秀丽乌黑的短发,那是大佬中的大佬。
想想自己多年“卤蛋”头,贾珍又忍不住揉了两下,声音带着分愉悦:“起来吧,慢慢说。”
贾蓉闻言垂眸敛下了各种复杂的心绪,起身坐好,带着分亲近与崇拜,接着介绍起宁府其他人和荣府情况。
“太太尤氏,是继室,娘家不显且还落败了,也无子也没多少宠,在家里没甚地位。自打秦氏入门后,家里后宅事物都是秦氏在管理,按理她也是未来宗妇,也在管理族务的,但宗妇事物大部分还是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