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义之非常想知道,到底是长安城里的哪位贵人,非要他母亲的命不可!
    这一次打长安,于情于理,都是对齐家来说,极端重要的。
    可是父王居然在这个关头,放下这边的大事不理,星夜跑回去,就为了一个小妾身体不适!
    不适个头!
    齐义之用膝盖想都知道,那万氏不过是心伤她的儿子死在河东郡罢了。
    谁让他运气不好呢?没有嫡出的命,却非得争嫡出的功……
    齐义之盘膝坐在条桌之后,冷冷地看着父王留下的虎苻和令牌,想起了母亲欧阳紫临死的时候,只对他一个人说的话。
    “义儿,母亲今生只欠一个人的人情,就是长安的盐商萧祥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你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替我报答他。
    另外,我这次被人追杀,你也别再想着去查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你娘我。
    已经给自己报了仇了。
    ——那些人针对我,不过是为了我这个原配正室的位置。
    以为弄死我,他们就能如愿以偿?别做梦了,你爹,已经被我绝育。
    他以后的女人,绝对再生不出孩子。
    你们兄弟三人,还有你妹妹,就是你爹仅有的嫡出子女。
    如果以后再有你爹的女人生出孩子,你记住。
    那一定是野种……”
    齐义之深吸一口气。
    现在想起母亲临死的那一幕,他还是会打心底里难过。
    可是想起母亲的手段,他又觉得十分解气。
    母亲为了他们兄弟三人,绝对是做了她能做的所有事情。
    她已经预计到,父亲以后会有很多的女人。
    包括继室填房,这些女人还会生孩子。
    说来说去,女人争宠,哪里是争的男人?不过是争的男人的子嗣和家业。
    有了儿子,就有了争家财的底气。
    而他们齐家,眼看就有泼天的富贵,能够争的。
    就更多了。
    母亲这一招,倒是保证了他们兄弟三人的利益,确保没人能够越过他们去。
    此时齐王齐伯世连夜赶回太州,第一时间就冲到万氏的房里。
    匆忙问道:“侧妃怎样了?”
    万氏的侍女忙屈膝行礼,红肿着眼睛,低声道:“王爷,侧妃刚刚晕过去三次。
    这会子刚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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