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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一辆加宽加大的悍马车停在路边,又壮又强悍的黑人司机冲两人招招手,安锋一言不发的跳上车,等张舒婷胆战心惊的爬上车。坐好,安锋突然口齿清晰的说:“樱花别墅。”
经过一个星期的突击施工,樱花别墅的修复工作已到了尾声,工人们开始收拾工具准备离开,庭院因此恢复了原先的风景,车开进来的时候张舒婷惊讶的张大嘴,等跳下汽车,她在原地装了个圈,一脸的幸福感,却口不应心的问:“哈,你原来是哈日分子。”
安锋鄙视了一下,淡淡的说:“日本人把这种风格叫做唐风,,他们认为这恰恰是汉民族传统文化,你喜欢吗?”
张舒婷再度原地转了个圈,大声回答:“你这么说,我决定今后也日,,哈咱们传统……我喜欢这里,它美极了。这就是你住的地方?”
车子这是开进地下车库,车库里停了四辆车,一辆商务厢式车三辆轿车,安锋跳下车时指了指车库里的轿车说:“这几辆车你随便开……哦,院子里还有一辆电瓶摩托,上面配了gp定好位置你满纽约随便转,不认识路就按gp指引走吗,丢不了的。”
张舒婷果断伸出大拇指:“你果然有钱,你果然豪气,你……”
这时,阿盖尔跳下汽车,张舒婷被阿盖尔的雄壮吓了一跳,她赶紧躲在安锋身后,怯怯地说:“谢你了,这是你的保镖吧?看着真吓人。”
安锋招手示意张舒婷跟他走,三人走进电梯,电梯在二楼停下,安锋随便指了个房间,道:“你住哪里……房里铺盖都全,有独立浴室,一楼厨房什么都有,回头我把钥匙给你一串。我经常不在家,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这么相信我……这房子很值钱吧?”
安锋呲地一笑:“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法律,以及吴兮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张舒婷马上恢复了乖巧神态,弱弱地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安锋点头:“那么好吧,你去整理房间,我出去一趟。”
安锋扔过去一串钥匙,随即重新走入电梯,电梯嗡嗡的下降,张舒婷读着电梯上的数字,发觉电梯停在……似乎重新停在地下停车场,但数字到了停车场,电梯依旧嗡嗡响个不停,直到三分钟后,这才停止响动。
整间房子空无一人,一旦电梯的声音消失,立刻显得一片静寂。这时大约半下午,张舒婷原地转了个圈,忽然助跑几步,在走廊厚厚的地毯上连番几个跟头,动作标准的如同舞蹈演员。翻完跟头,她坐在地地毯上哈哈大笑,猛力地锤击地毯发泄自己的快乐。
等浑身力气发泄完,张舒婷哼着小曲,在走廊里悠悠荡荡,挨个去推房门。三楼房门基本上都锁闭着,唯有一件健身房开放。二楼房间虽然都锁着,但钥匙串上的钥匙却能打开大多数房间——唯有两间房打不开。
张舒婷最后来到一楼,一楼房间锁了三间,但重要的厨房与卫生间都是开放的,厨房里冰箱很大,冰柜也很大,存放的调料瓶大约有三百余种,至于各种食材,琳琅满目的食材,大多数张舒婷都不认识。
好吧,看来她今晚要自己做饭了,她决定了,明天去表姐家取行李,今晚就住在这座宫殿中。
一楼的大门是锁着的,张舒婷用钥匙打开大门,走到庭院内,顺着小溪慢悠悠逛着,院里的工人见到她,纷纷友好的招手,张舒婷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巡视……她的领地。有小桥流水,有石灯佛龛,还有座游泳池。伸手摸摸,游泳池的水是温的,顺着游泳池来到院内小溪头,不用试了,小溪的水温也是温热的。
溪里流窜的金色鲤鱼很好看,张舒婷蹲下身子准备抚摸一下,这时她听到车库门起降的声音,然后那辆厢式货车开出了车库,司机坐上的阿盖尔看到张舒婷招手吗,他拍了一下喇叭回应,而已毫不停顿的开车走出樱花别墅。
厢式货车停在百老汇那间楼顶公寓的楼下停车场,阿盖尔跳下车,很轻松地领着一具棺材大小的金属箱,安锋叼着雪茄却不点燃,面无表情的跟在阿盖尔身后,两人进了专属电梯,直接在楼顶公寓停下,而后在公寓管理员波澜不惊的目光下,施施然走进自己的房间。
直到进入奥德尼曾经的卧室,阿盖尔拧开金属箱的锁具,像倒垃圾一样从里面倒出……尸体状的奥德尼,安锋上前检查了这使得脉搏,而后出门进入楼上医疗间,取了一部电脑,拿了一副针管与一个相应针剂,过来给奥德尼注射上,而后,阿盖尔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吹口水泡,安锋闲闲的看手表。
五分钟过后,安锋过去摸了摸奥德尼的颈动脉,开始进入读秒。不久,奥德尼的眼皮下,眼珠开始疯狂转动,安锋轻轻地拍拍奥德尼的脸,等奥德尼睁开眼睛,安锋平静的说:“欢迎回家。”
奥德尼触电般跳了起来,等他看清他已回到自己卧室自己房间,这才按住砰砰跳的心脏。说了句:“吓死我了。”
但安锋的下一句话更吓人:“在内格罗河上发生了什么?”
奥德尼一个哆嗦,他陡然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安锋。安锋平静的望着奥德尼,毫不回避。
乌拉圭位于乌拉圭河的东岸,人们就把这块土地叫做“东岸”,所以这个国家的全名叫做“乌拉圭东岸共和国”。这个国家的国民绝大部分是欧洲移民后裔,因其境内风光秀丽,旅游业发达,“南美洲的瑞士”之称。欧美富豪在此建造了度假别墅,拉普拉他河岸边的沙滩,全是欧洲富豪的后花园,因此当地的建筑风格也是风景之一。
乌拉圭没有丛林,但河道密布,内格罗河位于该国中央部位,并沟通巴西。通过内格罗水库,这条河道几乎沟通了乌拉圭所有大型河流……
“我……”奥德尼迟疑了一下,先是浑身一哆嗦,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噩梦,而后眼泪奔流,他捂住眼睛悲不可抑,低声啜泣起来:“塞西莉亚死了就在那天夜里,他们闯入了我们的帐篷,把塞西莉亚和我拖走……塞西莉亚中途把我踢下河,我躲在河里,抱着一棵枯树,听到塞西莉亚的惨叫,她挣扎到黎明,惨叫到黎明……
我爬上岸去,那些家伙已经走了,他们没有停留,他们杀人没有目的,就是想掩藏行迹,他们轻贱生命……塞西莉亚躺在那里,呜呜呜……”
奥德尼说不下去了,他的哭声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无所顾忌。这个从小在妓院长大的男孩,爱美好的女人胜过一切,这个从不会拒绝女人的英俊男孩,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男,蹲在河里听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就在离他咫尺的地方惨呼致死,他却一点力气使不上。
更重要的是,他如今的生,有赖于那个女人的一脚解脱。
奥德尼说不上爱那个女人入骨,他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他的爱只对当前女人。塞维莉亚死后他回到纽约,照样不可抑制的见一个爱一个,但塞维莉亚的死亡却令他铭心刻骨痛不欲生。他从没有如此悲骇过,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到死亡,以及生命中不能承受的救赎。
所以他回纽约了,作为一个优秀的、业余的猎狐人,他追踪那群杀人者,一路追到了纽约。但他依旧胆小,依旧不敢面对凶残,于是他想起比他凶残的多的……安锋。
“那么,在拉斯维加斯赌场的钻石展上,你追踪的那伙人会出现?”安锋抱着胳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