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喊哥哥就行了。”
    丰生额赶紧推辞道:“奴才们不敢当。”
    被四贝勒府的三阿哥喊一声哥哥,要折寿了。
    主子管奴才叫哥哥,这是抬举。
    奴才敢接,这叫放肆。
    他们要真敢答应一声,回去屁|股非被打烂不可。
    三阿哥马上也回来见客的状态,文绉绉的道:“是我失礼了,诸位哥哥莫怪。”
    丰生额几人连连摆手:“不怪,不怪。”
    哪里敢怪?小主子您别开玩笑。
    弘昐也上前与他们见礼,互相躬身拱手,当然丰生额等是侧身避开的。
    四爷见正好有客到了,叫苏培盛:“去后面看看,弘晖要是这会儿好些了,就叫出来见见人。”
    苏培盛亲自过去请。
    去正院传话非他不可,敢叫张德胜跑一趟都是他怠慢了。
    弘晖正在屋里歇,丫头和太监也不敢叫他看书写字,恐怕费了神,只道‘哥儿歪一歪吧’。
    难得轻闲下来的弘晖反而不习惯了,在屋里如困兽般转圈。
    苏培盛的话算是来的正是时候,他忙道:“没事了,我这就随苏公公去。”
    两人先去跟福晋说一声,福晋有心让弘晖多歇一会儿,可是四爷在叫,她也不好拦,只能嘱咐弘晖:“见见人说说话也好,只别太耗神了,也别骑马拉弓。
    说完了话就回来。
    额娘叫人给你炖了汤,一会儿用一碗。”
    见弘晖与苏培盛走了,她站在门口担心的望着他小小的背影,远看更显瘦小。
    前院里,四爷正叫丰生额四人写字给他看。
    马上就要用午膳,也不好叫他们去拉弓跑马,考他们功课又显得太正式了。
    四爷对自己的一笔字还是自信的,叫他们写出来指点一二,既显得亲近,又够温和。
    弘昐两个也跟着一起写。
    弘晖来时,屋里的人正写着,四爷看到他,也不叫他见礼,招手叫他进来小声道:“你也去写两笔。”
    站在桌前,一拿起笔,弘晖一上午的焦躁都没了,他深呼吸了几下,一气呵成写了一篇《劝学》。
    荀子这篇文近两千字,他写完的时候其他人早就收了笔了。
    丰生额几个很习惯的过去帮他铺纸磨墨。
    弘昐和三阿哥站在一旁,三阿哥小声道:“大哥好认真……”
    弘晖写的时候,确实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如果说平常的他是温柔和善的,写字时就显得凌厉了几分,严肃了几分。
    四爷以前看到只会觉得弘晖这叫有气势,现在却感觉这孩子太紧张了。
    有时人要悠着劲来,旁人都使三分力,你使十分力只会显得不合群。
    刚才弘昐和三阿哥都知道他要看的是丰生额四人的字,他们两个只是陪着写而已,所以只要不丢脸,不被人比下去就行。
    所以弘昐写了两首诗,三阿哥抄了一首。
    丰生额四人倒是都写了自己最拿手,练得最好的一篇字,长短不等。
    有短的只有一首诗,有长的也是像弘晖这样一大篇。
    不是说弘晖这样写得不好,他是主子,他干什么都是好的。
    只是事事全力以赴,人怎么能顶得住?狮子搏兔用全力是肚子饿,不饿的时候猛兽也不会见一个猎物就咬死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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