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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永寿宫内,上演着一幕一幕的隐秘,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安国候府的夫人江寒烟,江寒烟此时说不出的焦虑,因为她实在是担心白天的玉镯事件,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见萧哲一面,而且她知道萧哲眼下一定留在宫中,就在太后的这座宫殿之中。
一路上她小心的避开了永寿宫的太监和宫女,直往永寿宫后面的抱厦而去,不过待到她走到后面,忽地有一道身影闪身飘了出去,电光火石的功夫便要出手袭击江寒烟,江寒烟早防着这些高手,一看来人袭击赶紧的叫起来:“别动,是我,我要见你们家爷。”
萧哲的手下自然是认识江寒烟的,知道这位主和自家的爷有私情,所以飞快的停手,然后小声的开口:“你等我一下,我去禀报我家爷。”
手下闪身进了抱厦,只一会儿的功夫,一道欣长俊挺的身影如幽灵似的冒了出来,直往江寒烟的身边飘去,眨眼的功夫落在江寒烟的身边,这人正是宣王萧哲。
萧哲没想到江寒烟如此大胆,竟然在永寿宫还胆敢来见他,这事若是让他的母后知道,只怕她非死不可了。
萧哲伸手拉了江寒烟飞快的走到永寿宫后面的一处隐秘的地方,然后冷声责问:“江寒烟,你疯了,你长点脑子好不好,这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江寒烟被萧哲一责怪,眼泪都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不是我要来见你,而是有急事才来见你的。”
“什么事?”
萧哲满脸阴霾的问,虽然此刻身处黑暗之地,可是江寒烟还是看到了萧哲阴森冷冽的瞳眸,这个人再不是从前她认识的那个萧哲了,再不是从前那个对她深爱不已的萧哲了。
忽地江寒烟有些后怕,不敢说了。
萧哲已是不耐烦的开口:“倒底什么事,你快说啊?”
虽然江寒烟害怕,可是那事件太大了,所以她只能咬牙开口:“今日我想栽脏陷害苏绾,所以指使了五公主跟前的明璎大宫女来做这件事,为了拉拢她,所以我赏了一个玉镯给她,那玉镯玉镯一一一。”
江寒烟不敢往下说了,但是宣王萧哲十分的聪明,一听江寒烟的话,他已经猜测出什么来了,脸色瞬间拢满了戾气,他大手一伸便掐上了江寒烟的脖子:“你不会告诉我,你赏给那贱人的镯子是我从曲阳带回来给你的吧。”
上一回他回京,那时候他还深深的喜欢着她,所以从曲阳带来了不少好东西给她,其中就有当地盛产的黄田玉做成的玉镯,她不会把那玉镯拿来赏人了吧。
江寒烟被掐得快窒息了,她挣扎着叫起来:“萧哲,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这事不会有人认出来的,谁知道竟然被端王君黎给认了出来,他还多看了两眼,我怀疑皇上,皇上一一。”
萧哲松了手,阴狠如狼的盯着江寒烟:“你不会告诉我,说皇兄已经察觉了。”
“我怀疑皇上察觉了。”
江寒烟喘着粗气说道,这一回萧哲是真的愤怒了,恶狠狠的瞪着江寒烟,一个字也没有说,此刻他想到的是母后的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他还真是糊涂。
江寒烟看着萧哲那陌生的眼光,害怕了起来,她扑过去抱住萧哲:“萧哲,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不要不理我,不要一一。”
萧哲一把推开她,直接的把她推倒在身后的地上,他冷冷的指着她:“江寒烟,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你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来见我。”
他说完转身便想走,江寒烟一听他的话,再看他绝决的神态,心如针刺,她挣扎着扑过来,抱住萧哲的腿:“萧哲,不要不要我,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爱着你啊,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她说着放声哭起来,萧哲一听她的哭声,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蹲下身子捂住了江寒烟的嘴巴,凶狠的叫起来:“江寒烟,你是不是想把我们两个人都搞死你才甘心。”
江寒烟挣扎着紧搂住萧哲的腰,痛哭着叫道:“萧哲,求你不要不理我。”
她说着急急的往萧哲的脸颊上胡乱亲着,萧哲想推开她,又怕她撕心裂肺的叫,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与她胡乱应付着。
这里两个人在纠缠亲热,别处隐着的人看呆了眼睛,一时做声不得。
萧煌和苏绾两个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此时他们两个人隐在永寿宫东南角一棵高大的树木上,把远处的情况给看了个一清二楚,两个人在咋舌的同时想到了之前他们两个人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时间萧煌周身浮起一抹燥热,精致冷魅的面容上瞳眸一片暗潮。
再不看前面发生的事情,反观苏绾倒是看得挺有滋味的,还啧嘴一脸的惊叹,萧煌无语的蹙眉,这丫头的思维怎么就跟常人不一样呢,眼见着苏绾看得津津有味的,萧大世子不想再让她看了,他忍不住想着,是不是这场面看多了,所以这家伙才能做出那样胆大的行径来,千万不能再让她看了。
他心中想着,长臂一伸,修长如玉的手,捂住了苏绾的眼睛。
苏绾本来正看得热情,出来就是来看戏的,有人敢演,她有什么不敢看的,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江寒烟完全是一厢情愿的献身啊,人家宣王殿下完全是应付了事,这女人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也够可怜的。
苏绾正看得有味的时候,忽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不但如此,她的鼻端还充斥着一股幽淡的清香之味,她一闻就知道是萧煌身上的气息,这家伙什么时候离得她这么近了,还捂她眼睛,苏绾不满的抬手扒掉萧煌的手,然后抬头想和萧煌理论,可是她却是忘了,此刻她们两个人是在树上,所以这一动,脚下一滑,便欲朝树下滑去。
萧煌赶紧的一伸手拉住了她,因为用力过猛,导致苏绾直接的反扑向他,把他给压在了身后的树杆上,而且苏绾的脸直直的往萧煌的脸颊之上撞去,两个人脸对脸,嘴对嘴,竟然准确无语的直接对上了。
苏绾的眼睛眨了眨,完全的惊呆了,萧煌也呆住了,随之心脏竟然控制不住的加快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在他的周身,他忽地想起当初苏绾强上他时的动作,他便下意识的学习上了,伸出自己的舌轻轻的舔上了苏绾的唇。
一触之下竟有无名的快感充触着周身,一瞬间有一种如坐九霄云车的感觉,使得他忍不住顺着苏绾的唇舔了一圈。
苏绾此时是完全的惊呆了,随之醒神后第一感觉,这个该死的混蛋竟然胆敢对她耍流氓,身子往后一退,抬手一掌便欲朝萧煌拍去,不过萧大世子赶紧的伸手抓着她,在她耳边轻语。
“别打,会惊动他们的。”
苏绾磨牙,脸色黑沉沉的,瞳眸寒光四射的瞪着萧煌,小声的冷骂:“你个流氓,色胚,竟然胆敢对我那样,信不信我整死你。”
萧煌挑了挑眉,性感的唇轻轻的啧了啧:“你不觉得很美好吗?”
“美好你个屁啊。”
苏绾怒瞪着他,萧煌眸光潋滟的轻笑:“当初你也是这样舔我的。”
“啊,”苏绾目瞪口呆,当时的情况她都忘了好吗,他竟然还记得一清二楚,而且她有这种狗啃式的舔吗,不,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苏绾脸色阴沉的瞪着萧煌:“闭嘴,看戏了,还有以后不准再犯了,否则别怪我和你翻脸。”
她说完转身望向前方,不再看身侧的家伙,而此时的她,完全忘了自己就坐在萧煌的怀里。
萧煌眸光深沉,瞳眸紧锁着苏绾的唇,鲜艳得就像一朵被露珠浸湿过的饱满花骨朵一般,先前那清甜的口感还留在他的唇齿间,萧煌伸手轻触自己的唇,眸光越来越暗沉。
正在他流连回味的时候,前方本来正缠绵在一起的两个人,忽地松了开来,宣王萧哲的脸色陡沉,冷冽的喝声响起来:“什么人?出来。”
苏绾心一沉,下意识的握紧了手指,她们被人发现了吗?
可是他们明明离得很远啊,她正想着,身后的萧煌手臂一伸揽了苏绾的腰,然后修长的大手捂住了苏绾的嘴巴,同时他轻轻的靠过来,贴着苏绾的身子轻语:“别叫,他没有发现我们。”
苏绾松了一口气,随之发现身后的家伙此时紧靠着她,而她娇小的身子整个的窝在他的怀里,这算怎么回事,苏绾真想一脚把他踹下树去,可是前面已有数道身影飘了过来,她不敢动,若是她动一下,就要被宣王萧哲发现了,那他们就要惹上麻烦。
可是不动,她算是被这家伙吃足了豆腐,苏绾想想忍不住磨牙。
不过很快前面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飞快的望过去,而身侧搂住她腰的萧煌,望着怀中一动不动的小小身影,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天长地久的感觉,就这样搂着她,永远也不放开。
苏绾根本没有注意到萧煌的变化,只抬头盯着前面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躲在暗处的苏明月被宣王萧哲给发现了。
宣王萧哲一喝,几名手下闪身直奔苏明月停留的地方,其中一人飞快的上手把苏明月给抓了出来,直扔到宣王萧哲的面前。
苏明月此时完全的花容失色,跌倒在了宣王萧哲的面前。
宣王萧哲冷沉的脸上满是阴骜,不过当看到苏明月时,脸上的怒容退了开去,换上了淡淡的笑意:“你是明月。”
萧哲的声音一起,江寒烟惊叫一声,没想到竟叫女儿发现自己和萧哲的事情,江寒烟只觉得丢脸至极,飞快的爬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她没想到月儿竟然跑到这儿来。
江寒烟走过来,不满的叫起来:“月儿,你怎么来了?”
苏明月一听到江寒烟的责怪,妩媚的面容上满是怒意:“若是我不来,怎么知道你竟然做出这等不守妇道的事情。”
她尖锐的叫起来,江寒烟被女儿的话给生生的刺激到了。
这一阵子以来,江寒烟先是丧子之痛,然后被自己心爱的人给嫌弃了,现在又被女儿嫌弃,她整个人都不堪这重重的打击,整个脑子都不好了,她冲过来指着苏明月尖叫:“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苏明月愤恨的瞪着江寒烟,此刻的她眼睛通红,神容说不出的凌厉,说出口的话也刻薄至极,和江寒烟针锋相对,此时的她们,不像母女,倒像两个争风吃醋的女人。
“我说你不守妇道,水性扬花一一一。”
苏明月的话还没有说完,江寒烟已经受不了刺激的抬手狠狠的对着苏明月扇了一耳光,苏明月愣住了,随之反应过来瞪着江寒烟:“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自己不守妇道,不知检点,竟然还打我,我一一一。”
苏明月说完大哭着转身便跑走了,身后的宣王萧哲则一脸担心的望着跑走了的苏明月:“她不会有事吧。”
“来人,跟着她,别让她出事。”
有手下闪身而出,直追着苏明月而去。
身后的江寒烟伤心的痛哭着,宣王萧哲此时是彻底的烦了,连哄都懒得哄她了,直接的一甩手转身便走,待到江寒烟反应过来,四周一个人没有了,江寒烟转身想追过去,可是却被萧哲的手下给拦住了。
“对不起,候夫人,王爷要休息了,您请回去吧。”
江寒烟绝望的望着永寿宫后面的抱厦,身子软软的往地上瘫去,这一刻她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失去了一切,她爱的所有,她曾经爱的男人,她的儿子,她的女儿,她现在一无所有。
江寒烟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个死人似的,萧煌和苏绾两个人见戏已落幕,闪身飘走了,一路回苏绾住的永寿宫西偏殿的寝宫。
待到两个人一落进寝宫,苏绾便来火了,她抬脚朝着萧煌狠狠的踢去,萧煌闪身一让,让了开来,随之一脸不解的开口:“璨璨,怎么了?”
“你个色胚,流氓,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看我不打死你。”
苏绾这是秋后算帐了,先前在永寿宫的后面,没办法和这家伙清算,现在她绝不会饶了他的。
尤其是无意撞上也就算了,还像小狗似的舔她,恶不恶心啊,苏绾一想到那画面,便火大不已,顺手从寝宫里抓起一个东西便对着萧煌砸了过去,不过萧煌身形一飘,同时手一挥,那靠枕稳稳的落到了原处,同时他不满的叫道:“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初明明是你先舔我的,我只是好奇舔一下,你现在又翻脸,这样太不公平了。”
“公平你妹,我做过的事情,我已经负责了,我说了替你解了毒的,等解了毒,我们就互不相欠了,你那样是要闹那样。”
萧煌挑高长眉解释:“那不是意外吗,我又不是有意那样干的。”
他刚说完,迎面一个茶杯砸了过来,萧煌赶紧的一抬袖,挥了出去,茶杯稳稳的落回了原处,苏绾一看他的动作,更来气,不停的抓东西砸过去,不过没有一样东西落到地上的,最后全都落回原处了。
苏绾也跑得累了,最后停了下来,怒瞪着萧煌,此时的她是真的火大了。
“你给我滚,若是再不滚的话,看我如何毒死你。”
这一次她是真的想也不想便取了毒药出来,打算放毒了,管你会不会生出别的毒来,反正疼死了毒死了是你的命,不是我的命。
萧煌一看她的动作,赶紧的闪身往窗外飘去,同时扔下一句:“天下最毒妇人心,我算是见识了。”
他说完闪身飘出了窗外,苏绾黑着脸瞪着窗外,阴沉沉的警告道:“你若再出现,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了,让你耍流氓。”
本来苏绾以为这家伙走了,谁知道他根本没走远,听了苏绾的话,远远的送进来一句话:“璨璨,请你搞清楚,耍流氓的不是我,是你。”
苏绾差点吐血,你妹的,这走了竟然还不忘气她。
寝宫里,总算安静了下来,苏绾转身准备休息,正好看到寝宫里歪靠着的聂梨和云萝,脸色不由得更黑了,这该死的混蛋,走了也不知道把这两家伙的穴道给解了,逐唤了云歌进来,帮助聂梨和云萝两个人解穴。
待到躺到大床上,苏绾才有空想江寒烟和萧哲还有苏明月的事情。
她想到之前苏明月出现后,满面怒容的责怪自已的母亲,而一句没有责怪宣王萧哲,而且她看苏明月的样子,似乎认识宣王萧哲似的,这说明苏明月从前见过宣王萧哲。
想到宣王萧哲,苏绾的脑海里浮现出萧哲的样子,忽地她的脑海里闪过一段画面,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拿着毛毛球的玩具在玩,可是那玩具无意间被她扔远了,顺着一处狗洞,滑进了一处院子,那个狗洞稍微有些大,小姑娘太小了,所以狗洞一点也难不倒她,她也顺着狗洞爬了进去,很快便看到了自己的毛毛球,她高兴的去捡那毛毛球,可是她刚捡起毛毛球,便发现她所住的花园里,正有一对男女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亲嘴,此时两个人惊讶的望着她,她也呆望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江寒烟,一个是宣王萧哲。
苏绾脑海中的记忆闪过之后,她恍然大悟,原来在前身很小的时候,撞破了宣王萧哲和江寒烟的奸情,所以后来才会被江寒烟给吓傻了,江寒烟后来百般对付她,也是因为这件事。
那时候她见过宣王萧哲,那么苏明月肯定也见过宣王萧哲。
所以她是认识宣王萧哲的。
只是即便认识宣王萧哲,苏明月也不该一出现便责怪自已的母亲啊,还大骂自己的母亲水性扬花,不守妇道,而且她觉得苏明月和江寒烟闹起来的时候,根本不像对待自个的母亲,而像对待一个女人,一个让她不爽的女人,而她望向宣王萧哲的时候,那眼神儿,分明是满是亮光的,那脸上神容似乎还有些娇羞。
苏绾想到这个,心忽地一跳,心中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苏明月不会是喜欢宣王萧哲吧。
她小时候见过萧哲,喜欢上了萧哲,所以才会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和自己喜欢的男人亲热时,那么的愤怒尖锐,这时候母亲在她的眼里不是母亲,而是一个水性扬花,不守妇道的女人。
苏绾想完这些,不禁睁大眼睛坐起来,天,这也太惊骇人了,母女二人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
不过想想宣王萧哲,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且萧哲的年岁并不大,好像只有三十多岁,又保养得好,整个人一点也不比那些青年才俊差,而且比起青年才俊来,更多一些成熟霸气的魅力。
喜欢他并不是稀奇事,一直以来苏绾都看出苏明月不喜欢任何男人,不管是什么样出色的男人她都不喜欢,从这一点也充分说明了,她很可能喜欢是萧哲这样沉稳成熟的男人。
不过苏明月究竟喜不喜欢萧哲,这些都是苏绾的猜测,所以苏绾决定明天试探试探苏明月,如若她真喜欢宣王萧哲,那么她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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