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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紫竹林在外面看着浓密,实在不大,不出片刻,容景和云浅月就出了紫竹林。云浅月本来想着估计就是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前面一片竹林挡着,容景长期住在这里也不嫌憋闷,可惜她想错了。入眼处不但不是犄角旮旯,还是一处方圆一里多的空旷之地。而且在这一片空旷之地上中满了各种药材。还没走近,就觉得一阵药香扑鼻。
云浅月啧啧了两声,“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卖草药为生呢!”
“嗯,也差不多,我家大部分财源都是来自这些草药。”容景点头。
云浅月默了一下,移开眼睛,看向那处院落,院子的正门正冲着她,她一眼就能看到里面风景。见过容景的沉香木打造的马车,吃过他的天山雪莲和用百两银子做的一盘芙蓉烧鱼,依然没有此时来的震撼,她目瞪口呆看了半晌,看着容景,那眼睛已经不是再看人的眼光,而是看怪物,许久,吐出一句话,“你居然用翡翠铺地面,用白玉当围栏,用珊瑚做凉藤,用墨玉做桌子,用玛瑙做石凳,用绿松石做台阶,用紫水晶做窗帘……你,你太不是人了!”
容景看着云浅月,笑意浅浅,“难得你识货!”
云浅月心里一抽,勉强收回视线,打量容景,“就没人着将你这地面都掘地三尺?你也睡得着觉?”他住的这院子哪里是院子?明明就是一座金山啊!
“目前还没有人敢!我睡得很香。”容景抬步向院子走去。
云浅月盯着容景的背影,盯了半晌,才摇摇头,人比人气死人啊!
二人先后进了院子,入目的景致看得更为清晰。云浅月一边啧啧赞叹,一边絮絮叨叨骂容景简直不是人。
院中一个花农,一个打扫的婢女,一个小童正在各自忙活着手中的活,当看到二人进来,都齐齐给容景见礼,又看到云浅月居然大大咧咧毫无顾忌地骂自家世子,而世子浅浅而笑恍若不闻,三人都齐齐显出惊异的神色,对看一眼,惊异的神色又换成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们早就听闻自家世子待云王府的浅月小姐与众不同,如今一见,哪里只是与众不同,简直就是天下独一无二了。试问谁敢当着世子的面骂他?连皇上都是要礼让世子三分的。三人又齐齐想着,这位浅月小姐从今以后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得罪的。
云浅月骂了容景半晌,才将目光定在了院中仅有的三个人身上,三人衣着都很普通,一个老头手里拿着花锄和剪子,看起来是花农,大约六十多岁。一个婢女,大约是和老王爷身边的玉镯一般年纪,十六七的样子。另外一个小童眉目清秀,也就十三四岁,还很是稚嫩。她将三人都仔细地看了一遍,三人呼吸均是轻浅,尤其是那老头,连半丝呼吸都不闻,显然都是有武功的,而且还是武功极高。她收回视线,想着怪不得没人敢打这里面的主意呢!外面有精妙的连环阵法,稍错一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里面有这三个人就能敌百人了。哪里还用得着害怕?这个黑心的家伙睡不踏实才怪。
“没天理啊,没天理!”云浅月想着她上一世辛辛苦苦累死累活,银行卡的所有钱加起来也抵不上这里巴掌大的地面值钱,她深受打击。又想起她辛辛苦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藏在灵台寺的那十二尊佛像,也就是能买脚下站着的这么一块地面吧,她更是受打击!恨恨地对容景道:“你怎么早不说你家有的是钱,要是早说的话,我还藏那破佛像干个鸟啊,早来你家搬了。至于最后为了那破佛累得像脱了一层皮似的吗?”
容景笑看着云浅月,神色极其无辜,“我告诉过你我家有的是钱,还问你要不要数数,是你说不数,要我自己留着做棺材本的。如今你怎能怪我?”
云浅月一噎,想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儿。那是那日他去云王府接她去灵台寺上车的时候说的,但她也就以为他只是有钱而已。哪里知道这么有钱到变态的地步。她憋了半晌,哼道:“我哪里知道你家的钱够做一万个棺材本还有剩余呢!”
“如今知道也不晚,你还能数得上。”容景浅浅一笑,忽然压低声音道:“再说谁会嫌弃钱多?那十二个金佛像你当时要不下手可就便宜了夜天倾了。你藏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对。”
“也是!”云浅月点点头,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些,想起那十二尊佛像还在那灵台寺底下藏着呢!她蹙眉道:“可是怎么弄出来呢!”
容景看着她皱眉的小脸,不说话。
“这事儿就包在你身上了,你负责给我弄出来。”云浅月觉得以她如今肩不能提手不能挑,初来乍到,没内功没势力,自己是弄不出来的,就算弄出来估计也藏不住,只能指望这个人了。
“好!”容景答应的很痛快。
“哎呀,饿死了,吃饭,吃饭!”云浅月懒得再费心,只要有人给她解决了就行。越过容景,直接自己向他的房间走去。丝毫没有登堂入室做客人的自觉。
那花农、婢女、小童都一愣一愣地看着云浅月。见她当真大模大样大摇大摆地进了屋,齐齐转头看向容景,见容景面色含笑,如画的眉目似乎都染了笑意,暖融融的。三人又对看一眼,都有一种错觉,这个人不是自家世子。自家世子多少年没笑了?多少年少言寡语?多少年冷冷清清?如今让他们感觉到了万年冰封被融化,人人垂下头,既欢喜又心酸不已。对云浅月的敬仰又提升了一层。
“青裳,你可将那房间收拾好了?”容景回头问那名婢女。
“回世子,已经收拾好了。”青裳点点头。
“嗯,她住在荣王府这些日子就由你来侍候她吧!”容景吩咐。
“是,奴婢定然侍候好浅月小姐。”青裳用力地点头。
容景似乎笑了一下,摇摇头,“也不用太尽力,就将她当成这院中的事物就行,每日打扫拾掇一下,她是来识字的,可不是来享受的。”
青裳“呃”了一下,乖巧地点点头,“是!”
云浅月在屋内听得猛翻白眼。想着这家伙真是抬举她了,她自己都觉得没他院中那些东西值钱的。不用人侍候也成。
容景又转头问那名小童,“青泉,可是按我的吩咐将书房整理好了?”
“回世子,整理好了,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青泉立即点头。
“嗯!”容景点点头,又看向那老头,“药老,她身体极其虚弱,气血两亏,外加内力尽失,这些日子的膳食里要备的药膳就劳你费心了。”
“放心吧世子,老奴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要将浅月小姐和您身体早早养好。”那老头立即笑呵呵地点头。
“嗯,我自然信你。”容景也笑了一下,不再多说,转身进了屋。
那三人对看一眼,连忙扔下手中的伙计,都笑得合不拢嘴各自去忙活了。
容景挑开珠帘进了房间,就见云浅月大大咧咧地占了他的暖玉床,正身子腿伸得笔直在上面躺着,他微微挑眉,笑问,“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想睡觉了?”
“从来没躺过这么高级的床,躺来试试。”云浅月觉得身下暖融融的,一边感受一边叹息,真是舒服啊!
“要不送给你?”容景询问。
“送给我?”云浅月腾地坐起身子,怀疑地看着容景。
“这床是从我七岁那年得了创伤才一直睡的,否则你以为我能熬这十多年?如今也用不到了,你要喜欢,就送了你又何妨?”容景走进来缓缓坐下。那十年大病苦苦煎熬的痛苦在他话语里云淡风轻,似乎不过是一片云烟。
云浅月伸手摸摸暖玉床,恍然记起他因为中了催情引用了寒毒丸来压制自此落下寒毒的病根身体奇寒无比才要睡这暖玉床的。撇了撇嘴,“我才不要。这床都是你这黑心味,我怕睡几天自己也染了黑心了。”
话落,她跳下暖玉床,懒洋洋走到桌前坐下。
“不是有一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你以后与我要天天在一起。恐怕就算你不睡这张床,也白不了。”容景别有深意地瞟了云浅月一眼。
“不就是学字这些天与你在一起嘛!放心,本小姐抵得住不让你黑心给染了。”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大赞道:“这是极品的毛尖!没想到你这里也有毛尖,简直就是我的大爱啊!”
“以后的事情可是说不准。”容景清澈的眸光有一丝别样的情绪闪过,看向云浅月赞叹的神色,挑眉笑道:“毛尖?”
“难道不是?”云浅月偏头询问。
“这是今年药老去云雾岭新发现的一种茶叶,觉得好喝,就采了回来,还没有名字。”容景迎上云浅月的视线,缓缓道:“据说它的采摘工序十分繁琐,就要那一株茶叶的那一片嫩芽,之后再避光遮凉。尤其是清晨雨后去采摘,这茶叶才更好喝清香,药老拿回来让我赐名,我还没赐,如今你说这是毛尖,到也最为贴切合乎此茶之名。”
靠!感情这毛尖还是她给起的名?云浅月抖了抖嘴角,半天没言声。
容景仔细地看着云浅月表情,见她似乎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他眸光闪了闪,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茶水,心思莫定。
“云雾岭在哪里?”云浅月沉默了半晌又问。
“在百里外的云雾山。”容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细品着。
“什么样子?你可去过?”云浅月问。
“山高万丈,山中一年四季云雾弥漫,山中长了多种名贵药材,但是野兽也是时常出没,不小心就会栽下悬崖,所以,几乎长年无人迹。”容景温声解释。
“嗯!”云浅月点点头。低头看向杯中的茶叶,外形紧圆,色彩碧绿,香气馥郁,味道醇厚。而且生长在浓雾地带,这种茶叶就是毛尖无疑了。她盯着茶叶茶水,眸光蒙上一层云雾,她之所以爱喝这茶,是基于一个人,那个人也是爱喝这种茶,两个人每逢有假期赶上毛尖的产茶季节就亲自去采来喝,后来一次任务中那人去了再没回来,她就一个人每次都喝两个人的量,也想将那个人的分量一起喝了。直到她来到这个世界,以为在这里彻底断了前尘旧事,没想到居然有毛尖,看来有些人是要一辈子记在心里,永远也难以忘了,即便死了,灵魂只要还在,也会记起。她内心轻轻叹息一声。
容景仔细看着云浅月的神色,听着她细不可闻的叹息,秀眉微微蹙了一瞬,对她笑问:“何人何事竟让你如此感慨?”
她有这么明显?云浅月面上云雾褪去,又恢复以往大咧咧地样子,将身子没骨头一般地趴在桌子上,瞥了容景一眼,不以为意地道:“能有什么人什么事儿能让本小姐感慨?”
容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云浅月抿了一口茶水,细细品着,清声道:“春茶碧绿,先苦后甜。夏茶味涩,颜色发黑。白露后采的茶为秋茶。如今你这种毛尖被那药老采来时候大约正赶上春末夏初,所以既有苦,也有甜,也有涩。”
“浅月小姐当真识得此茶?小老儿正是一个月前采摘的。”外面药老的声音传来,似乎极其惊喜激动,如同找到了久违的知己,“我这里还有好几种采来的茶叶,不知浅月小姐可都识得?”
“药老吗?不妨拿来看看!”云浅月对外面招手,窗子开着,正好看到那老头一脸激动。她对他笑了笑。
“好喽!”那老头连忙下去了。
容景低着头品茶,并未反对,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帘,不知道想些什么。
云浅月也不再说话,双手捧着茶杯轻轻晃荡,茶叶和着水在杯中转圈圈,一圈圈荡成碧幽幽的波纹,煞是好看。
不多时,药老捧着几个精致地盒子进了屋,将几个盒子放在桌子上,一脸期盼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放下茶杯,将盒子逐一打开,当将几个盒子都逐一看过,她对上药老期盼的视线很困难地摇摇头,“我都不认识。只认识这一种茶。”
药老期盼地老脸刹那一垮到底。
容景轻笑,抬起眼皮对药老道:“你还真当她什么都懂了?若是什么都懂,哪里还用得着被逼着来学习?她之所以识得这种茶不知是踩了什么狗屎运。”
药老点点头,垮下的老脸立即又笑呵呵了,连忙收起那几个锦盒,对云浅月道:“浅月小姐识得这一种茶也是了不起的,一般女子根本就识不得。”话落,他抱着几个锦盒走了。
“容景!说话不用这么粗鲁,你可是翩翩公子,你嘴里怎么能吐出狗屎呢!”云浅月见药老离开,神色郑重地提醒容景。她能说识得这几种茶叶吗?能说也不说。反正都不是她喜欢喝的,她就想看看而已,看看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那个世界那几种茶叶。
“你还是云王府的嫡女呢!大家闺秀,你不也一样粗鲁?”容景挑眉。
“我和你怎么能一样?”云浅月话落,闻到一阵菜香问,顿时吸了吸鼻子,“好香,我闻到芙蓉烧鱼的味道了。”
“那你有没有闻到银子的味道?”容景笑看着云浅月,慢悠悠地道:“昨日晚上云爷爷给我送来了一笔银子,是你的伙食费。我一看数目很多,就给你做了这芙蓉烧鱼。希望够你吃个几日。云爷爷还说不够的话再去找他拿银子。我应了。”
“你……”云浅月瞪大眼睛,伸手指着容景,半天没说出来话。
这时候外面响起青裳的声音,“世子,午膳好了!”
“嗯,端来吧!”容景吩咐。
青裳端着午膳进来,果然第一道菜就是芙蓉烧鱼。云浅月一见芙蓉烧鱼刹那什么都忘了,那个糟老头子给这个黑心的银子就给呗,反正也不是她的,以后云王府的家业也交不到她手上,要说心疼的人那该是云暮寒才是。这样一想,立即心安理得地吃起鱼来。
容景笑看了她一眼,也拿起筷子。
二人不再说话,房中静静,只有菜香缭绕。
饭后,云浅月将自己仍在了容景的软榻上,四仰巴拉地躺着,吃饱喝足好想睡觉啊!不等她闭上眼睛,只听容景对外面吩咐,“冰泉,你带浅月小姐去我的书房!”
“是,世子!”外面那叫冰泉的小童立即应声。
“不要,我要睡觉。”云浅月对着容景摇头。
“还想不想明日吃芙蓉烧鱼?若是不想吃的话,那你就睡吧!”容景看着她。
今日才吃过,明日不吃也行。云浅月摇摇头,“不想!”
“我说的明日是指以后。这芙蓉烧鱼放眼天下也就我身边有一人会做。你确定你现在要睡觉,不去书房?”容景挑眉。
云浅月躺在软榻上纠结,半晌坐起身,没好气地道:“不吃又死不了。被你说得我好像有多馋似的,离了芙蓉烧鱼还活不了?”
“你虽然不馋,但这等美味可不是谁想吃就吃的。”容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玉的手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轻轻的响声,伴随着他温润的声音清浅却清晰,“想想这一生如此漫长,明日不吃是没什么,后日不吃也没什么,可是一辈子再与芙蓉烧鱼无缘岂不是可惜?”话落,他见云浅月还不动,对外面道:“行了,你去做别的事情吧!不用带她去书房了,她说不去了。”
“谁说我不去了?”云浅月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容景,“不是说你教我吗?难道就我自己去书房你不去?”
“你先去,我要去我爷爷书房一趟。”容景道。
云浅月再不说话,抬步出了房门。
青泉见云浅月出来对他深施一礼,带着她向容景的书房走去。
容景顺着窗子看着云浅月跟在青泉身后踢踢踏踏地走路,笑了笑,收回视线落在被她喝的那杯茶水上,凝视半晌,薄唇微抿,玉颜淡淡,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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