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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话当然是“戚年这颗白菜竟然拱了言信这头猪”,但当时戚年听的时候也没觉得奇怪啊,怎么当着纪妈妈说出来的时候就那么不妥当呢
戚年的话还没说完,但显然,纪妈妈已经了解了她的意思,顿时笑了起来:“还真是这样。”
笑了片刻,纪妈妈又正经起来,这一次是看着戚年的眼睛,很清晰地传达了一句话给她:“言信成年以后我就很担心他,不是未来的路,无论他选择什么职业我和他爸都不担心他不能胜任。他沉默寡言,除了皮相真的没哪点讨女孩子喜欢的”
戚年听得默默发窘
阿姨说的纪言信和她认识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吗?吗?
纪言信除了皮相,还有很多特别特别特别招女孩子喜欢的地方好不好?
“我和言信的爸爸常年在外,也很少能够参与他的生活。从小到大,言信都是自己拿捏主意的人。等我发现对他缺失太多的时候,已经无法弥补了。难得见他有这么喜欢的女孩,我也只想对你更好一点,毕竟以后的路上,和他一起走完的人是你。”
叮咚作响的水流声里,纪妈妈的声音平添了一丝无能为力的寂寥。然而,她看着戚年的眼神,依旧沉静淑娴:“言信就拜托你了。”
戚年捧着托盘出来,纪言信起身帮她,看她垂着眼一副有心事的样子,微蹙了一下眉。径直带她去房间说话。
眼看着没多久就要领证了,戚年现在都不敢和纪言信独处太久。房门一关上,她浑身的神经就立刻警醒,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贴上门,打着哈哈:“我跟纪秋约好了陪她”
纪言信“嗯”了声打断她:“妈跟你说什么了?”
戚年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和他对视:“没说什么啊”也的确是没说什么。
纪言信认真地辨了辩她的神色,确信是真的没说什么,干脆在沙发上坐下来,朝她招招手:“过来。”
戚年不动。
自从前段时间送她回家,差点在车上把她给办了之后,戚年就一直心有余悸
纪言信按了按眉尾,哑声重复:“过来。”
戚年这才挪了两步过去,依旧站得离他远远的。
某人的耐心终于全失,起身,几步上前逮住人,拦腰抱起。迈着长腿,推开落地门,把她放在阳台的栏杆上。
毫无防护措施下,戚年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腕,吓得脸色发白:“纪、纪言信。”
“怕了?”他问得云淡风轻,撑在栏杆上的手却绕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后背,轻轻一压把她抱进怀里:“那靠近我。”
戚年哪敢有异议,整个跟树袋熊一样环住他,声音还有些抖:“我什么时候能下来?”
“听。”纪言信轻捏了一下她的后颈,感觉她柔软地偎依着自己,刚才突然而起的烦躁瞬间被她抚平。
纪言信的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的钟声缓缓传来,悠远又厚重。那声音像是与光同行,绵长得如同旷古之音。
“附近有个老钟楼。”纪言信解释:“最近一直睡在家里,每天醒来时,正好是七声钟响。就忍不住想起你”
他顿了顿,轻声补充了一句:“就想带你来听听。”
黑沉的夜幕下,他的声音清润又磁性,缠绕在她的耳边,就像是那沉静的钟声一样,一路到了她的心里,余音不绝。
只是听到了和你有关的,就想带你来听一听。
他总说自己没有多少浪漫,可就是这些不经意的举动,已然是她最想要的爱情。
——
一个月后。
z市,美人宜修的签售会。
场上有一位特殊嘉宾,正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大约是觉得太无聊,咬了一会绳结,七宝就兴致缺缺地想要引起戚年的注意。
通常都是装作不经意地抬起爪子按住戚年的手腕,或者把脑袋蹭过去,毛茸茸地蹭蹭她。等戚年签完一本,抬起有些酸涨的手腕揉揉它的脑袋,它又立刻心满意足地去玩它的玩具。
戚年觉得自己应该是史上第一个签售会还带着金毛的?
周欣欣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助手的职责,全程都在:“七宝是不是饿了?”“七宝是不是觉得无聊了?”“我七宝没人陪着玩好可怜”
戚年起先还认真回答,到最后都懒得回应。她把签好的书合起递给面前红着脸的女孩,伸出手和她握了握,低声道谢:“谢谢。”
纪言信下了课来接她,沿着这长长的队伍还没走几步,正努力卖萌赢火腿肠吃的大金毛突然一个打滚坐起来,鼻子耸动着嗅了嗅。
戚年还没察觉异样,它已经迅猛得从桌子上一跃而下,那金色的长毛被风吹至身后,威风凛凛。
它这一动,戚年被吓了一跳,整齐的队伍也开始发出躁动。戚年刚站起,只见七宝金黄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从飞快地往前跑去,肉垫在大理石经过的声音清晰又厚重,像马蹄,远远地传了过来。
纪言信被七宝猛烈的冲势冲得往后退了一步,才扶住一跃而上扑过来求拥抱的大狗。他抬手轻揉了一下七宝松软的耳朵,忽然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
它也是这样嗅觉灵敏又毫无预兆地扑向了戚年,把她带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恍惚间似有所觉,他抬起头,远远地看了眼站在灯光下的戚年。
一如初见时,他的身姿挺拔,身形修长,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却足以让戚年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他的眉眼里似藏着北极的冰雪。而
如今,那里的冰雪融化,早已温暖如春。
——
“曾经有人问过我,画过那么多完美的男神,七崽你理想中的男神是什么样的?”
我现在好像可以回答了:“他从来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模样,可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知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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