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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的风,刀子似的,割得人脸颊生疼。
四位同学或拉高衣领,或缩紧脖子,愣是扛着原地不动。
若离近了,还能听见他们的交谈——
徐望:“你们笙哥可和小雪夸海口了,今天晚上肯定拿徽章+过关,都努把力,别让你笙哥被打脸。”
吴笙:“……”
钱艾:“军师,他这么对你,你到底看上他啥了,我真的不能理解。”
吴笙:“他对我好的时候,你没看到。”
况金鑫:“比如?”
吴笙:“比如刚才在宾馆里唔——”
钱艾:“哎我正听到嗨点,你别捂他嘴啊——”
“咕咕——”
寒夜的风里,鸮叫准时而来。
脚边井盖变成紫色漩涡,四个小伙伴收敛玩笑,彼此看一眼,郑重跳入。
二十天前,他们在8/23折戟沉沙,由此退到5/23,五人队,被迫变为四人队。小伙伴们一研究,正好可以借此搜集1-5关的徽章,于是缺少1、2、3、5四枚徽章的徐望、吴笙、钱艾、况金鑫,和只缺少2、5两枚徽章的池映雪,定下一月之约,之后分头行动,踏上各自征途。
如今一月未满,徐望他们就已经搜集齐了1-4的徽章,只不过池映雪比他们更快,已到6/23等着了。
这是他们第二次来到5/23,鬼宅无间道,即以鬼的身份,进入老宅,在不被各种妖怪、凶鬼、恶灵识破人类身份的前提下,完成任务。每次闯关的任务内容,可能会变。
上次从8/23退下来的时候,虽然一开始就打定主意不交卷,以便继续往2/23退,但还是尽最大可能摸索了解了这一关的内容。
所以这一回,他们有备而来。
天旋地转结束,视野重新清明,四个小伙伴置身于一处荒山野岭,面前是一栋荒废老宅。宅子很大,但已破落不堪,门板要掉不掉地斜挂着,匾额躺在地上,已断成两截。两边的围墙,坍塌大半,墙内的荒草和墙外的荒草,长成一簇,再无任何分别。
阴风阵阵,吹得人不住起鸡皮疙瘩。
远处荒野里似有鬼火,近处耳畔似有鬼语……
“大哥,我怎么看那几个有点眼熟?”
呃,这么接地气,好像不是鬼。
四伙伴顺着声音转头,就见几米外,四个黑黢黢人影。借着月光辨认半天,小伙伴们惊讶瞪大眼睛。
徐望、吴笙、况金鑫、钱艾:“小迷彩?!”
迷彩壮汉+队友123:“……”
给人起外号是不是应该事先给个通知!!!
现实世界天寒地冻,迷彩队也穿上了羽绒服,自然,还是迷彩花纹,在这阴森荒野的杂草里,保护色发挥到了极致。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快一个月了吧?”迷彩队长环臂挑眉,“你们才闯了一关?速度不行啊。”
彼此交手在4/23,迷彩队那次输了之后,应该退回1/23,徐望掐指一算:“你们不也才过了四关。”
迷彩队长:“……四关还少?八关就能上总成绩榜了!”
徐望刚要张嘴,肩膀忽然被人拍住。
“低调。”吴笙凑到他耳边,规劝。
徐望被吹得耳朵发热,无条件咽下了炫耀的话——自从上过一次榜,他就有点飘,幸亏总有军师提醒。
他也曾问过吴笙,你是怎么保持平常心的?
对方给的答案是,成绩一直好,就习惯了。
他当时忍住了,没踹他。嗯,是真爱。
不再搭理迷彩队,徐望转过身来,认真看自家小伙伴:“准备造型,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冒充鬼,演技是软件,造型是硬件,硬件过关,身份就落实了一半。
钱艾和况金鑫一齐点头,之后立刻抬臂,准备点文具,给自己的“猛鬼”身份,加点料。
吴笙却没动,而是越过徐望肩膀,看他背后的迷彩服队,低声道:“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
徐望回头,只见迷彩队已经“造型”上了,一个踩了云,一个直接消失,应该是隐身文具,还有一个带了美瞳,整个眼睛都是红的,乍看,的确挺吓人。
注意到这边的目光,迷彩队长沉吟两秒,不怀好意乐了:“你们该不会没准备吧?那完了,进去就得被撕碎。”
幸灾乐祸里,也没真正透露关卡内容的半个字,显然,在不清楚对手是否来过这一关的情况下,谁也不会为逞一时口快,给竞争者提供信息。
徐望叹口气:“我们知道这一关是大型灵异戏精现场。”
迷彩队长皱眉:“那你自己不扮上,盯着我们干嘛?”
徐望说:“我第一次见这么简陋的鬼,所以没忍住,多看两眼。”
迷彩队长:“呵呵,那给我看看,你们能有多精致?”
“咔哒哒——”
一株植物在吴笙脚边破土而出,顶开了地上的石子,疯狂生长,转瞬,就和吴笙一样高,通体木色,粗壮茎上长着一张血盆大口,随着夜风,发出诡异细碎的呼号。
吴笙伸出手,植物忽然连根拔起,像有生命似的,缠到他的手臂和上半身,还颇有点犀利风。
“<[武]捕人藤>,”吴笙先介绍自己的“造型”,再介绍自己的身份,“山鬼。”
话音刚落,况金鑫头顶上,忽地出现一只断手,正一下下撩着他的头发。
“<[武]穿过你的黑发谁的手>,”况金鑫自豪地报家门,“断手鬼!”
徐望点掉自己的文具,很快,冷风窜起,他背后幽幽现出一个人形黑影,没脸,没五官,就一团黑色轮廓,唯独笑起来,能看见一抹白光,像咧开的嘴。
“<武>背后灵,”徐望对自己的身份很满意,“我在你背后鬼。”
迷彩队123:“……”
迷彩队长:“你取名能不能负点责……”
“任”字,消失在了阴森夜风里。
在山鬼、断手鬼和我在你背后鬼旁边,原本站着的那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只剩下,一颗头,在空中飘啊飘。
“无头鬼!”钱艾铿锵有力。但是说完,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好像什么都没了,唯独剩一颗头,这种情况,该叫有头鬼吧……
凄冷野外,恐怖古宅,一颗头的造型,冲击力还是相当巨大的,尤其那脑袋还在冲你笑。
迷彩队123不约而同咽了下口水,头发发麻。
迷彩队长声音也有点发虚:“什么,文具?”
这他妈太像鬼了啊!
“哦,”钱艾倒不藏着掖着,“<[防]神出鬼没隐身衣>。”
同样隐身,但是全身隐的迷彩队2号不能理解:“那头呢?头为什么还在?!”
“这是隐身衣,又不带隐身帽。”钱艾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