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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霍靖得令而去。
沈离醉取来工具将上面烂掉的皮肉去掉,“她的伤不及你的万分之一,也就极浅的一朵花,下手之人可谓是拿捏精准。”
烙铁为残花形状,约两指大,烧得通红,烙在掌心正好。
而他,以掌覆掌,看似用力,却是用力贴在自己掌心上,烙及筋脉,亏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应付完太后再回来。
描得精致的浓眉因为吃疼而蹙了蹙,“既是爷的东西,掌中烙印也该是最美的。”
是啊,即便是烙印,她掌中那朵花只怕也是世间最美的烙印。
沈离醉暗叹,手上已完全剜掉上面烧坏的皮肉,取来最好的药粉轻轻洒上。
痛感袭来,男子几乎捏碎指上的核桃,待一层冰凉的药膏敷上,紧皱的眉宇才稍稍舒展了些。
沈离醉看了眼他手上的把玩,低头开始替他包扎,忍不住又提醒一句,“没什么能敌得过八年的情感,即使那人千般舍弃。”
顾玦不说话,只是细细端详着指上的小东西。
就在沈离醉以为他没再考虑时,他却忽然出声了。
“你觉得她适合哪种死法?”
沈离醉一怔,遂道,“她的心不是被刺穿过一次吗,那就吓死吧。”
“这个倒新鲜。”
核桃收入掌心,他眯起凤眸,笑得意味不明。
……
风挽裳被人搀扶着来到缀锦楼,门刚好拉开,一袭白色长衫的沈离醉拎着药箱走出来。
她总觉得这沈离醉的穿着过于单薄了些,衬得他越发削瘦。
沈离醉似是不想同她说话,对她颔首而过。
她知道,在所有人眼里她本就不配里面那名男子,即便他是个太监。
搀扶她过来的婢女也紧跟着离去,风挽裳推开门进去。
里面只有他一人,左手的伤已经包扎好,身上繁复的华服并未退下,就那般阖眼躺在美人榻上,从不离身的小狐趴在他腹上,美人榻周边都燃着暖炉。
对着的窗外,雪已停,天空仍是白茫茫一片。
“爷。”
她上前轻声喊了下。
半响,见他没醒,又见窗外寒风吹进来,她轻手轻脚地过去替他关上窗。
回身,就对上一双摄魂夺魄的凤眸。
他不知何时已醒来,坐在美人榻上,一腿弯起,右手手肘支着膝盖,那模样又是另一番不羁的魅惑。
顾玦扫了眼她仍苍白得不行的脸色,再看向她包扎完好的手,轻嗤,“本来就难看了,还毁成这样。”
风挽裳低下头去,恭谨地说,“妾身的手自是不能同爷的比,连累爷的手受伤,是妾身的错。”
“连累?你觉得你是谁?”他挑眉看她。
风挽裳哑然,她的确不能算是他的谁,连成为他的妻都是自己豁出去要求得来的。
她怎会以为他是为了自己。
顾玦慢条斯理地摊开掌心里的东西,“爷捡了个东西,不知是不是你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