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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人甲”。
前同事看见章清玄露出了尴尬的表情,毕竟她刚还跟以前的同事在群里八卦她,心里随即可又怨恨:听说他们莫名被解雇就是因为说了她闲话......原来别后靠山是王楠?难怪!王楠听说他们公司老总也要礼让三分......敢做还怕人说?尴尬加上怨恨,表情便有些扭曲了,连带着招呼也阴阳怪气起来,“小章啊,真是好闲情啊,不过也是,背靠王总,树底下好乘凉,想炒谁炒谁,难怪好心情了。”反正她也不在那家公司上班了,还不能发泄几句?哼。看着章清玄静默起来的脸色,她心里得意起来,意欲表现“不屑与你同坐”的鄙夷情绪,前同事抱起才放下的文件袋站起,转身离开,临走还要刺一句:“唉,我也不打扰你抱大腿了,走了。”
王楠手肘撑在桌上支着脑袋看她自说自话自得意,刺完章清玄就想跑,冷笑:“xxx......”她还记得章清玄刚说过的名字,“你这么狂妄无礼,你家里人知道吗?”
前同事背影一僵,想起章清玄房东一家不过得罪章清玄几句,就被王楠整得十分凄惨的传说,不由得害怕起来:据说王楠家十分有势力,若是王楠报复......她那样小气性子的人......她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可话都出口了,难道她还得摇尾哀怜,那太可悲了吧?一咬牙,快步的走了。
王楠直到她消失才收回目光——其实是有点不敢面对章清玄,怕她生气。章清玄琢磨对方口气也知道发生何事了,王楠为她出气,把那些流言蜚语她的人炒掉了,刚那位是其中一个。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王楠解决事情的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用权力碾压,可是,到底是为了她好,她也不时不识好歹的人,所以也没说那些王楠你要收敛些这样不好巴拉巴拉的说话,她想了想,说了句玩笑话: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王楠,你为你们公司同事耳朵福利作出了贡献。
王楠就是喜欢她的识相,“嗤”的笑了出来,还顺便刻薄了句:看着就是酸溜溜的讨厌鬼。
章清玄哭笑不得,王楠还真是会顺杆子爬,不过她倒是说对了,这个人就是酸溜溜的讨厌鬼,在公司就对她酸溜溜,她看个英文网站能酸几句,男同事跟她说几句话能酸几句,看她租房能酸几句,穿套新衣服能酸几句......就没有她不酸的。“酸溜溜的讨厌鬼”可谓名副其实。
王楠得意洋洋的用脚尖勾了勾她小腿,“知道就好。还不快来抱大腿?”
章清玄将手搁在她大腿暧昧地摩挲了一把,“嗯。好腿!”
王楠:......
王楠受不了的撇开她的手,鄙夷,猥琐。
章清玄哈哈大笑起来。
春光花开,咖啡暖香,她们似眨眼就忘了那不愉快的插曲,安闲地偷得浮生若干闲逸。一杯咖啡快见底的时候,王楠电话响了起来,看见来电显示,王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不大愿意还是接听了:
“宝贝,在哪里?”清冷但又异样迷人的声线响起,是王楠的母亲王妙芝小姐。
王楠每每肉麻于对方的称呼,不大情愿地开口:“有什么事?”
“我回来了,今晚跟你爸一起吃顿饭。”
王楠“哦”了声,感觉这通电话比刚才那个讨厌鬼还煞风景。
王妙芝说了个地址、时间,王楠应了,断了线,她有些不自在地跟章清玄解释:今晚......我跟我爸妈吃饭,不用做我的了。
章清玄低垂着眉眼点了点头,好久问了声:要我搬出去吗?
王楠大吃一惊,“什么?为什么?”
“你母亲不是回来了?”
王楠不明白她妈回来跟她搬出去有什么必然关系,冷哼:“她自己也玩女人,管我跟谁一起。”
章清玄:......
总觉得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她决定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沉默是金。
这奇葩的一家。
章清玄想起了那个笑话:
某男酒气熏熏的走进一家酒吧,消沉地对酒保说:我喜欢男人。
酒保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哥哥我弟弟都喜欢男人。”
酒保惊讶了,“难道你们家就没有喜欢女人的?”
“有。我妹妹。”
总感觉有微妙的同工异曲之妙啊。
晚上,王楠按时赴约。走到半路,忽然想起在海南哄她爸说给她买了礼物送他,于是拐去商场随便买了对衬衫袖扣,怕王妙芝叽歪有他无她什么的,也买了对女款的,这样一折腾,去到时间正好。
约的是一间日式餐厅,是一间很雅致的小厢房,开门就对着亭台楼阁,两夫妇早到了,正在哪里闲话,王楠听了半耳朵,貌似说的是李先生在海南大发神威替她出气的英勇事迹,王妙芝小姐正在表扬他,李先生十分高兴,嘻嘻的傻笑,王楠有些不忍耳闻。她推门进去,两夫妇齐眼看她,然后王妙芝小姐点点头,“脸色很好,看来最近过得不错。”
李先生瞧瞧的打量两张如出一辙的白脸,心里纳闷到底从哪里......怎样从那张白灿灿的脸看出脸色好的?
王楠在他们对面坐下,“还好。”
王妙芝拿出一个大礼盒子推到她跟前,“新年礼物。”
王楠打开,是一套浅紫色大露背礼服,手袖、裙摆、露背的地方嵌着星星闪闪的水钻,配上高档的天鹅绒面料,十分华丽迷人,王楠道了谢,又送上自己没什么诚意的礼物,一家人闲扯着一些有的没的吃了一顿饭便各自离去。
临走,王妙芝问她:“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王楠敷衍的“嗯”了声,王妙芝手搭她肩上,笑得意味深长,“那就好好珍惜。”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