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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紫瞳,并不知道眼前垂死的老者是紫月的外公。他很诧异,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云默!”紫月一袭黑衣,在夜色中出现,随即她看清楚了躺在云默怀中的人。
一行清泪流出,紫月凄惨地喊道:“外公!”
云默的双臂猛然一震,不解地看着怀中的老者,却看到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彷佛他此刻是一个成功者。
“云默,你个杀人凶手,我不爱你了你却杀我外公。”紫月杏目圆睁,她没想到云默记恨她,会杀她亲爱的外公。
紫月推开云默,扶起满身是血的紫瞳。
云默想解释,可是他一开口却发现不能说什么,只是伸出那满是血迹的手。
紫月看到云默那满是鲜血的手,更是咆哮一声:“你滚,你滚,我永远不想看到你。”
“你听我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你立刻给我滚,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紫……月。”紫瞳的手艰难地举起,“答应我一个要求。”
紫月哭得不行,只是不住点头。
“我死后,就地埋了。大望城由你那不争气的父亲顶着,你要多照顾大望城。”
“嗯,我会的。”
“婚事,照样举行,不能耽搁,听见没有。”
紫月摇头:“外公,不行,我做不到。”
“你要不嫁给铁霸天,我死不瞑目,我……”紫瞳一激动吐出一口鲜血。
紫月抹了一把泪,道:“我答应就是。”
紫瞳闭上眼睛,用他的残躯,换这样一个结局,他满足了,从此之后紫月和云默再也不会有情愫。
对于生死,紫瞳早已经看淡,他要做的就是给紫月一个美好的婚姻。云默这种人,虽然有天才之名,可是天才半途陨落的太多了,他更看好铁霸天。可是他清楚地知道,紫月心中爱着云默,甚至在那一天紫月献身给了云默。
所以,他一定要斩断二人的情丝。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让紫月和云默结仇。
“一定要如期嫁给铁霸天,否则我做鬼也不安心。”紫瞳说罢,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紫月的泪珠犹如下雨一般,一滴滴地滑落,此刻的她心中哀痛不已,为什么是她最爱的男人,杀了她最敬重的男人,苍天为什么要作如此的安排。
“你给我走,你给我走,呜呜算是我欠你的,欠你的。”紫月哽咽,说话也是含含糊糊。
云默看着紫月梨花带雨,心中也是很不好受,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蒙面人会是紫月的外公,更想不到的是紫月的外公会故意撞上他的刀剑。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即便云默内心有很多疑问,也不能再问了。
“紫月,还是先将你外公埋了吧。”
紫月泪眼婆娑,她瞪了一眼云默:“你还不快滚。是要我求你吗?”
云默握紧拳头,虽然紫月欺骗他的感情,可是看到她这么伤心,他此刻想留下来安慰她。
“走!给我走!”紫月忽然有些歇斯底里。
云默无奈,只得在夜风中离开。
紫月抱着紫瞳,感受到紫瞳的身体渐渐冰冷,渐渐僵硬,心中充满着无尽的悲伤。夜空中,一颗流星悄然滑过,紫月心想这一定是外公,到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一颗流星了吧。
秋风瑟瑟,紫月身冷,心中更冷。
“嗯?”
紫月一看,外公居然连坑都自己挖好了。
“难道外公这是?”
随即,紫月在紫瞳的衣服上摸索,终于她找到了一封褶皱的纸条,字迹龙飞凤舞,正是外公的笔迹。
“紫月,一定要嫁给铁霸天,忘记云默,外公对不住你。”
紫月的泪水再次滑落,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紫月回到铁府帝宗,铁霸天温柔地给他盖上一件披风。
“紫月,你怎么了?”
“没什么!”紫月冷冷地说道。
铁霸天问道:“今天好像没有看到你外公,他不是一直在铁府帝宗吗?”
“不会再看到了。”紫月终于忍不住崩溃,泪水再次滑落。
铁霸天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一向是铁血无情,这二十几年来,父亲一向是如此教导,是男人就应该铁血冷酷,否则如何掌握一个诺大的铁府帝宗。
可是面对紫月,他的心就很温柔,满满的都是柔情。
“不要哭,别哭了,紫月!”铁霸天顺势,将紫月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任紫月哭泣发泄心情,虽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
铁文殿,云默翻阅藏书,这是一本记载千余年之前的古书,云默一时好奇拿来翻阅。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但是也能看出铁府帝宗几千年前那种繁荣景象,忽然云默的手一抖,他看到一行字:
铁音殿殿主铁一魅奉命出行,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