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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庭芳从善如流的道:“姐姐好。”
严春文笑道:“你们两个倒投了缘。”索性起身与庭芳换了个位置。
严春文原坐在正中间,时下上.位者多坐于此。带着心爱的小孩子坐两边乃常事,可换了位置,庭芳正坐正中间儿就是不懂事了。严春文还怕她年纪小真不懂,略微推了推,叫两个孩子挤做一处,她依旧坐在正中间。庭芳感激一笑,悄悄跟严春芳咬耳朵:“你姐姐好温柔!”
严春芳看了看庭瑶:“你姐姐也好温柔。”
庭芳猛摇头,花簪被她摇的乱颤:“她才不温柔,凶死了。前儿打我手心哩。”
严春芳倒抽一口凉气:“为什么呀?”
庭芳当然不会说跟越氏唱对台戏那么复杂的故事,只嘟着嘴道:“她嫌我不听话,嫌娘太惯孩子啦。”
严春芳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做大姐的都是那样。我姐姐不打人,可上回我去抓蝈蝈儿,被她啰嗦了整两天。天哪!两天!还罚抄了三百大字!”说着调皮的道,“我看你字儿写的好,常被罚吧?”
庭芳噗嗤笑出声,小萝莉好可爱!好想捏脸!硬是忍住了,却也不骗她:“我爱写字儿,他们就偏不罚我写字。”
“那他们常罚你什么?”
庭芳歪着头想了半天:“做针线……”
严春芳大笑:“我也讨厌做针线。”
两个小萝莉顿时惺惺相惜起来。把严春文乐的不行,对庭瑶道:“这才是亲姐妹,叶大妹妹回头一块儿领回家去吧。”
众女一叠声的夸严春芳如何娇俏可爱,因有严春文认庭芳做妹子在前,顺道连庭芳一起夸了,只不大走心。
一时外头开席,丫头来请诸位小姐入席。严春文带着一串儿女孩子出门。她是主人家,身份又不同,与江淑人二人坐了上座。却是把庭芳留在了主人桌,与严春芳一块儿玩。
外头命妇都摸不清路数,只见庭芳与严春芳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宴席并不禁言,边吃边说方显的热闹,只别含.着东西说话便是。两个小女孩叽叽喳喳,尽说些玩具淘气之事。袁家院子窄,桌子之间挨的极近。两个孩子说话,隔壁桌全听了去。大伙儿有心听她们俩说什么,更是尽量压低声音。酒未过三巡,两个人闲话了什么传的满院子都知道了。
今日来的严掌院一系的清流颇多,清流家比权臣家更讲究规矩。换言之,都做了权臣了,自然是利字当头,什么事都可以谈什么事都可以妥协。再则权力漩涡里混,为人总是要活泛些。一活泛,很多规矩就不以为然。所谓规矩,不过是教人怎么活的更好的法子,好比鸡兔同笼的解法,当然二元一次方程最方便,二元一次方程便是通行的规矩。可就有聪明人能用别的方法解,你不能说别的方法解错了。庸人学会了二元一次方程遵循其规律是好事,但以为只有二元一次方程,便是做了官,那就只好做清流咯。横竖不清的地界儿,他们也混不开。
既是清流一系,严掌院家的情形就很熟悉。其次女年方九岁,一团孩子气。严春芳不如庭芳能吃能运动,长的还矮,更显的小了。此刻排排坐着,两个孩子看起来身量仿佛。庭芳还梳双丫髻,衣裳更是普通——再有钱也不舍得在孩子身上花织金的裙子,没半年就穿不得了,太浪费,更显的跟严春芳一般无二。那一等直.肠子当场便说:“哪个不要脸的造谣?连孩子都消遣上了。”
另一人压低声音道:“难道是福王?”后半截不敢说,在座都是文化人,史书不说精熟,许多故事都是知道的。从古自今皇家子孙坏心眼的多了,有恋.童的、喜欢漂亮男人的、与太监胡搞的、专占□□的、爱双胞胎龙凤胎的还算正常,母女父子神马的也不是没搞过。看向叶家的眼神里都泛着同情了,要庭芳知道一准气死,宁可让人说她勾引福王也不要演苦菜花。辣妹气场连猥亵犯都不敢招惹,苦菜花就是最容易引强x欺辱的气质。幸而她准备以数学女王的姿态出道,众人也脑补不了几天了。
另一个被同情的还有严家,好端端的天上掉个棒槌。能捞个王妃固然体面,但与清流帮助不大。运气不好还要被当外戚影响前程。严掌院简在帝心,倒不怕前程问题,何况拿着女儿站队再自然不过。江淑人接到满满同情的眼神却有些恼了,福王不大着调儿,可待严春文很上心。宣旨当日就来解释,次后生怕他们家不宽裕,送了整二箱的上好布料,今日严春文与她穿的便是福王送的。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福王本就生的唇红齿白,哪里像那等恶心人?叶家姑娘长的可爱,人家当妹子哄不行啊?你们全都是嫉妒,见不得人好儿,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