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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衣服，牵过手。
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目前为止只有大叔啊。
大叔是想跟她说什么吗？
林茵茵侧头好奇地看着慕熠，眼里倒映的幽幽夜色衬得一双水灵灵的大眼越发漆黑，像是只要稍不留神，眸光都要被她吸引了去。
“大叔是想说什么吗？”林茵茵问得很直截了当。
兜圈子，她不一定能猜到大叔具体要说什么啊。
慕熠梗了一下，深邃的眼瞥向她漆黑如夜的眸，习习夜风下，神经不由地紧绷。
骨节分明的手不自然地揣进裤兜，声音低沉得有些严肃，“你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有些事情不太适合。”
“而且，你男朋友知道了，他也会不高兴的。”
林茵茵愣了一下，“我没……”男朋友三个字都要溜出来了，灵光却是突然一闪，到嘴的话变成了苍白的质问，“大叔的女朋友也会不高兴对吗？”
既然大叔觉得她的“男朋友”会不高兴，那大叔的女朋友一定也很介意。
“嗯。”慕熠轻轻地点头。
如果他有女朋友还频繁和其他女性在一起吃饭什么的，醋坛子打都要打翻好几缸。
当然，他有女朋友他也会选择避嫌，少和年轻的女性来往。
大叔……
是有女朋友才特地和她说的吗？
林茵茵衣袖里的手拽紧，扯了又扯唇角却做不出一个完整的笑容。
迅速地转过身不去看慕熠，微垂的眸中已经氤氲着雾气。
“知道了，大叔。”她小声地回答，贝齿咬了咬下唇，“下次我会注意的。”
为什么大叔说这些，她心里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好难受，好难受，难受到有流泪的冲动。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以前从来都没有的啊。
那天晚上是两人认识以来在一起在最沉默的一次，在江边散步没说几句话，从市区到K大也没说几句。
“大叔，我回宿舍了，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小西门，林茵茵就下了车。
“好。”慕熠点头。然后，没有再说什么。
林茵茵把抱在怀里的外套整齐地叠在副驾驶座上，背上书包，对慕熠点了点头，轻轻地关上了车门，双手揣在衣兜里，一步一步地向校门口走去。
慕熠其实没有立刻就返回市区，而是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
他复杂地收回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泛白，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踩油门，绝尘而去。
林茵茵垂着眼帘，拢拉着脑袋走在学校的林荫大道里，昏黄的路灯之下显得整个人越发娇|小。
大叔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他都会送到宿舍楼下的，这一次她跟他道别，他竟然只是嗯了一声。
原来她已经习惯了大叔每次都送她吗？
当夜，林茵茵又失眠了，第二天去上课都有些恍惚。
更反常的是她突然有些想去图书馆找几本专业相关的书来看看。
“下课之后，我要去图书馆一趟，你们去不去？”快要下课的时候，林茵茵很小声地问了另外三个小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