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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福伯皱起眉头,他当然也知道这道理,只是眼下容家的情况,他们如何取去得?就算是去了,这样的实力,只怕也是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容枫抬眼静静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往年都去了,今年自然也要去。而且这几年,因为容家越发的落寞,有一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加上这一次的事情,只怕已经有不少人都在打算怎么瓜分我们的东西了。若是不去,岂不是将自己彻底困死?所以这一次,必须要去!”
“少爷,您这是…您难道还打算去参加采矿大会?”
“你先让他们好好修养,还有什么补养的丹药,也都发下去,让他们尽力提升实力。”
福伯心神一紧:“是,再有十天。”
他想了想,道:“你下去告诉他们,我已经回来,必定会尽我全力,保住家族。他们今日不弃,这份情谊,我会一直记在心里。另外,我记得,龙山最近又到了采矿的时候了吧?”
事情比他想象的好一些,起码母亲还在,韶儿也还完好。
容枫点点头,脸色变得凝重了一些。
福伯迟疑了片刻:“除了老爷战死,夫人昏迷,家族之中的十位长老,也战死了五位,只剩下了五人,而且其中有两位都受伤比较严重,真正能够出来支撑大局的,便只剩下了三人。下面的仆人,想要走的都走了,还剩下三十几人,都是从小跟着容家的。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除了留下几个人照顾小姐和夫人,剩下的人都集中起来了。若是有人来犯,拼死也可一战。”
“家族之中现在还剩下多少人?”
福伯也连连点头。
“至于韶儿…。我方才也去看过她了,起码让她知道我没死,可以护她。不过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显然还是太大,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是,少爷。”福伯连忙起身,悄悄地将眼泪掩去。
“福伯,你起来吧。”容枫声音格外平静,仿佛没有听到那些话,随后走了进来,“我刚才已经看过母亲,她还在昏迷,但是我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一些波动,你让看护的人多注意一些,一旦醒来,务必及时告诉我。”
福伯忽然失去了言语,喉间堵塞。
“少爷…。”
也不知,少爷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他一时激动,竟是疏忽大意,没有注意到容枫的靠近!
福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去,果然看到容枫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里。
“什么?”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容枫会不会同意,我可就不知道了。”
福伯深深的将头磕在地上,脊背佝偻。
凤长悦不语。
福伯艰难道:“您有所不知,如今的容家,的确已经没有力量去和那些人抗衡…。别说他们,便是这小小的龙山城,诸多小家族对容家也是多有觊觎和打压。之前容家好歹仗着底蕴可以撑住,显然遭此劫难,暗中不知多少人等着合适的时机,将容家彻底吞并。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了少爷。所以老奴不耻,想要厚着脸皮求您一次,到时候,请尽力保全少爷。”
“你就这么确信,你们容家,肯定会死?”
福伯愣了一瞬,纵然已经知道这位看人心思的本事实在是不容小觑,但是也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眼看出了他想要说的,随后便神色一凛,郑重道:“凤公子玲珑心思,老奴确实想要求您,保全少爷性命。”
凤长悦看了门外一眼轻轻淡淡道:“你想让我在关键时候,将容枫带走?”
果然,福伯深深的磕了一个头,沉声道:“凤公子,您是少爷的恩人,自然就是整个容家的恩人,这份恩情,我们容家就算是倾尽全力也无法偿还。日后我们就算是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恕老奴,还有最后一个请求。”
这样子,显然是有事相求。
这一次,凤长悦没有阻拦,只是眉色淡淡的看着。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福伯顿时窘迫了一瞬,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把岁数,居然在这样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少年面前无所遁形。
凤长悦抬眼看他:“有什么问题,问吧。”
福伯却是有些犹豫,看着凤长悦,想要开口却一直没有出声。
她呷了一口茶,却也不再说话。
不过也很显然,他们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
能做到这一步,这容家,倒也算是仁至义尽。
一番话让凤长悦对这个福伯的印象倒是改观了一些。先前看他拼命要容枫离开,还以为是要倾尽全族之力保全容枫自己,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福伯苦笑:“您有所不知,这段时间,容家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眼下我们是招惹了那些人,无数人都在等着看笑话,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等着那些人的报复。下面的仆人,就都遣散了,愿意留下来的,大多都是已经在容家待了一辈子的了,剩下的那些年轻的,我们也不愿拖累他们,便放任他们离开了,这原本也不必牵连那么多,我们容家的事情,自己担就是。”
凤长悦端起那茶杯,挑了挑眉:“怎么进来这么久,看到的人这么少?我不过是要一杯茶,也要你亲自去?”
福伯心神一凛,立刻收起了心思,抬脚进去:“打扰您了。”随即将茶水奉上。
那一双静若深潭的眸子,在那一瞬让福伯有了一种被吸进漩涡的错觉,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在这一瞬间,看透了他的所有想法,让人无所遁形。
而此时,那少年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转头看来。
他心中忽生敬畏,便停下了脚步。
这一瞬间,他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如果不是这样气场的人,只怕也没有那样的实力,可以将少爷从那些人的手中救回来吧?
刚从门口进来的福伯,正要开口说话,忽然就看到那坐在椅子上的红衣少年,闭着眼睛,周身都散发出难以攀附的清冷气息,他周身像是有一层看不到的结界,将他隔离开来,似乎只能仰望。
如同她以前的承诺——我必定会站在你身边,让所有人知道,这个男人,是我的!
既然来到这里,就一定用最好的姿态,去和他相见。
第一次,是赤一那些人反对的时候,第二次,便是现在。
其实这一路,她始终都在努力的让自己变强,这份热切的心情,一直都是存在的,但是只有两次,尤为深刻。
她闭上眼睛,缓缓呼吸,让心中的情绪平复。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她这样的实力,和他在一起,肯定会给他带去无数非议甚至怀疑和质问。
她想要站在他身边,仅凭现在的实力,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忽然想起之前阿夜曾经说,等成为灵宗了再去找他,或许,已经是极为委婉的说辞。
而阿夜…。却极有可能是在永恒之城的,那可能是一个比四族更加强悍的存在!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象到,凌家的实力和底蕴,究竟是何等厉害!
而这些人,甚至还不是凌家的下人!
这样的人,却不过是一介奴仆,甚至还是被派出来当探路者的奴仆,可见地位之低。
苍离晋级成为灵宗,已经是大陆公认的顶尖高手,然而在这里,她之前对付的那些人,却几乎有一半都是灵宗,而那个领头的男人,更是三星灵宗。
想起之前看到一城四族的描述的时候,以及曾经听到的一些了解,对这些地方都是讳莫如深,但是也都提到这里的人的实力,是明显更高的。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也怪不得这里的人修为都不弱了。
她几乎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海绵,在不断的吸收着周围的能量。
但是当走出去的时候,她就发觉空气之中的灵力浓度,是明显高于以前的地方的。
在死寂森林之中的时候,忙于战斗,而且体内残余的银魂鬼火的力量一直在不断的补充,所以感受不是十分清晰。
而另一方面她也发现了这里的另一个特点——这里的灵力,特别充裕。
在这里,拥有这样底蕴的容家,却也未曾进入过那靠近凌家的那一个层面,可见,这里的资源和竞争是多么的强大。
她心中在瞬时间已经将许多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并且很快的认清了这里和之前的不同。
而这里这样的椅子,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把。
仅仅是她身下的这一把椅子,就镶嵌了一颗九级魔兽的魔核,十二颗八级魔兽的魔核。周围珍贵的材料更不必说。
整个的装饰,都低调而大气。
简单大量一番,也是可以看出,这里之前也应该是待客的地方,而且,看样子分明是贵客的接待地方。
凤长悦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子,随便坐了下来。
“您请进,稍后片刻,老奴这就给您上茶。”
他们一路前行,最后走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处所。
加上之前激斗留下的痕迹,看起来也就更加的悲惨。
因为有很多细节,都已经无人顾及,或者说,也只剩下了这么个空壳看起来好看罢了。
但是,却也的确可以看出,现在的容家,的确已经落寞。
虽然只是走过了这一段路,但是却已经可以大致看出容家以前的确是有过繁荣时期的,占地不小,而且整个的建筑都透出一股大气恢弘的感觉。
她这才有些理解,为什么容枫称自己的家族为“落寞”。
当然,也看到了四周破损的场景。
而这一边,凤长悦跟在福伯身后,看似无意,却是已经将周围的地势都观察了个遍。
容枫看着那少年挺拔颀长的背影,静默片刻,随即将一切情绪都收了起来,转身再度看向那门,而后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凤长悦随即跟在福伯身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福伯也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躬身道:“是老奴的错,怠慢了您,这边请——”
他心中一动,忽然又生出几分感激。
凤长悦忽然开口,容枫一愣,回头看去,却见到那少年嘴角从容淡然的笑容。
“客人到了,不请我喝杯茶吗?”
容枫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放在了门上。
可见现在的容家,已经破落成了什么模样。
而这一路上,甚至都没有见到几个仆人。
一边想着,几人已经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
福伯想着,也许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所以才会有这样惊人的变化的吧?
他们之所以选择让容枫离开,就是担心他会因为冲动而丧命,但是现在,他却莫名的觉得,成长了许多的少爷,或许…。真的有办法?
但是当福伯看到容枫坚决的态度的时候,却是有了一点动摇。
他心里当然是高兴的,但是现在的容家,却是个烫手山芋,也或者说,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体,他回来,便意味着无尽的磨难。
只是福伯是真的没想到,少爷居然真的可以回来,而且看样子虽然受了伤,但是却没有遭遇致命的攻击。
这样,也算是背水一战,为容家留下最后的血脉。
而那个时候,大家的心思也都是一样的,尤其是老爷和夫人,根本就是想着用自己的性命换来小姐的性命,少爷若是能够回来,那么就立刻让他离开不要再留在这里。
福伯没说,其实在容枫被带走之后,整个容家的人都以为他是必死无疑了,但是心中却又存着最后的一点希望,不愿和那些人撕破脸,生怕最后惹恼了他们杀了少爷,但是当他们动了心思想要抢走小姐的时候,他们终于决定不再忍耐,誓死一搏。
福伯点头:“也好。方才老奴只是一心想着让您快走,却是忘了这一茬。只是现在夫人尚在昏迷,若是醒来能够看到您,肯定会十分高兴的。”
“我先去看看母亲。”
容枫闭了闭眼睛,好歹还活着,这已经算是这几天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福伯叹气:“那些人见要挟不成,就打算强行将小姐抢走,但是还没有走出去,就被老爷和夫人堵住了出路,虽然没有…。但是小姐却亲眼看到老爷战死,并且最后死状凄惨,所以十分自责,最后被带回来的时候,精神已经有些恍惚,这几天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呆着,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整个人都几乎崩溃了。”
他实在是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但是却又不得不问出来。
容枫心中一阵绞痛:“那…。韶儿呢?”
“而且…那些人还要老爷和夫人将小姐交出去…。那些天杀的!他们居然对小姐起了不轨之心!老爷和芙夫人可以将家族之中的珍藏都交出去,却是绝对不能将小姐交出去!所以最终,老爷和夫人最终还是和他们死斗了一场。那几个人虽然厉害,但是却也挡不住家族倾尽全力的攻击,最后都死了,但是…。但是…老爷却是当场战死,夫人也受了重伤,现在只是凭着丹药吊着最后一口气,一直昏迷不醒…”
福伯的声音忽然艰涩,容枫心中猛地一跳,已经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福伯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少爷,您有所不知。您三天前被带走之后,那些人其实留了几个人下来,非要抢了咱们的存库,而且…而且…。”
“福伯,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容枫一边走,一边按捺住心中的情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福伯无奈,只好领着他们朝着里面走去。
容枫深吸一口气:“走,先进去再说。”
“少爷…。”
这样的少爷,虽然有些陌生,但是却奇异的让他心中安慰了许多,心疼了许多,却也骄傲了许多。
他这才意识到,少爷真的不一样了。他的那些劝导,只怕也是真的不会有用了。
以前的少爷,性格多少是有些任性的,虽然心地善良但是实际上性格有些易怒,别人一旦撩拨两句,少爷便忍不住要和对方打起来,说白了就是沉不住气,但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却像是一夜之间换了一个人一样,那双眼睛里的深沉,连他看了都觉得有些心惊。
只是这一瞬他觉得,少爷似乎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了。
福伯被他眼中的坚定好狠决镇住,一时间竟是不知说什么。
他目光从破损不堪的院子里扫过,看着福伯,轻声问道:“福伯,容家已经这样了,您让我如何能安心的走?”
“我不走。福伯,你今天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心已决,既然是容家的人,那么就势必要为容家讨回公道!就像凤墨所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容枫闻言,已经猜到了什么,心里已经跌至谷底,但是面上却是十分冷静,只是死死的抓着福伯的手,语气清淡却不可违背:
福伯闻言,老泪纵横,不断的摇头,只说到:“少爷!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现在立刻离开!您日后只要能安稳度日,也就是上天对容家最好的眷顾了!您不要追问,也不要回来!您快走吧!老奴求求您了!”
容枫在一旁,听到这话,原本心里的担忧就更加的严重,立刻便拉着福伯的手臂,皱紧眉头问道:“福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绝后?容家到底怎么了?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满眼含泪的顺势起来,颤声道:“虽然如此,但是还是要多谢您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容家可能就真的就此绝后了啊!您救了少爷,便是救了我们整个容家啊!”
但是奇怪归奇怪,对于福伯而言,这根本不是重点。
这少年的性格还真是奇怪。
福伯一愣,大概是没有见过说话竟然如此直白的人,一上来居然就直接说明是有条件的。
“我救他是有条件的,你倒是不必跪。”
还没有跪下来,便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将他托了起来,他有些愣怔的抬头看去,却见那一身红衣明烈如火的少年,雌雄莫辩的脸容之上,浮现淡淡的散漫笑意。
福伯闻言一惊,立刻便要冲着凤长悦跪下来:“方才真是失礼!”
“原来是容家的恩人!”
容枫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福伯,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凤墨。我就是被他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我现在只怕已经死无全尸了。”
毕竟现在容家这个样子,几乎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怕现在,任何人和家族都是不愿意和容家扯上关系的,这个人这么跟着少爷回来了?而且一开口就是这样的决绝凌厉,底气十足,竟分明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一般。
福伯奇怪的看了一眼,先是被凤长悦的容色震慑了一下,但是好歹心智不是容枫可比,很快恢复了过来,见容枫居然带着一个陌生人回来,自然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少爷,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