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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靳殊离看柳清菡不搭理他,也不走,又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
柳清菡出来的时候本来就只是松松垮垮的挽了挽发,被靳殊离这么一揉,明显感觉头上挽发的簪子松了,顿时瞪了靳殊离一眼,抱怨道:“你不知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吗?”
“我帮你梳就是了。”靳殊离丝毫不以为意。
“哎,还真别说,你上回编的小辫子还挺不错的。”柳清菡轻笑一声说道。
靳殊离眼眸含着笑意正要说什么,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提醒一句:“王爷。”靳殊离想着还是先处理政事要紧。
……
靳殊离跟兵部尚书李大人,礼部尚书韩大人谈论完军政大事,正要回落影宫陪柳清菡用膳。
一个小厮跑进来说是三皇子求见。
靳殊离心中微微惊诧,靳清越以往进来可不管这些礼数,略想一下大约是赌气,摆了摆手说道:“让他进来。”自从上一回靳清越对柳清菡刀剑相向,靳殊离对靳清越就开始不待见了,回朝了更是狠狠惩治了靳清越一番,这阵子靳清越被他发配到军营里,好久没有回宫,这一回来见他到是知礼了。
靳清越走进宫殿,也没有以往的嬉皮笑脸的,工工整整给靳殊离施了一个礼:“清越拜见皇叔。”
“起来吧。”靳殊离浅浅淡淡瞧了他一眼说道:“这军营果然是个好去处,你这么咋咋呼呼的一个人去了看似稳重不少了,以后看来要让你多在军营里历练历练。”
靳殊离这一番话说出来,靳清越脸上的平静立马龟裂了,不可思议瞪大眼眸,一副皇叔你不会这么无情。刚才表现出来的稳重不翼而飞。
靳殊离看似看出靳清越的意思,脸上不怒自威一锤定音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靳清越这一回不干了,有些气恼故意赌气道:“皇叔,你就是见色忘侄子,您不会是怕我对柳清菡不利吧?”靳清越是真的对柳清菡没有偏见,只是看好几回靳殊离的决策跟昏君靠拢都是为了一个女子,有些不忿才干出那样的事情。
靳殊离毫不犹豫点头说道:“没错。”
靳清越:“……”好歹我是您侄子,连个敷衍的场面话都懒得说,这样真的好吗?
“好了,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退下吧。”靳殊离冷冷淡淡说道。丝毫没有顾忌靳清越的黯然神伤的。
靳清越心想着自己都要扔去军营里头,也没有比这个更惨的了,心一横,干脆直接问道:“皇叔,柳姑娘已经嫁人了,是别人的娘子,还生了两个孩子,难道这样您还不介怀?”
靳清越虽然没有待在皇宫,但是对于皇宫的动向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更知道靳殊离对于柳清菡的厚待,真是把对方当做眼珠子疼。
“与你何干?”靳殊离脊背一僵,俊秀绝伦的脸庞笼罩着一层阴沉的烟雾,桃花眼里含着几分怒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靳殊离一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曾经跟柳清菡这么亲近,心里头就升起一阵暴虐,真想把那个男人直接杀了,扒皮抽筋的。
靳清越一看靳殊离压抑怒气的样子,心里就知道皇叔沦陷的深,他是真的没想到他原先去南楚国走一遭的就能遇上皇叔念念不忘的心上人,说实在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皇叔是怎么跟柳清菡这八竿子都搭不上边的人有交流的,还让皇叔对她一往情深,执着了这么多年的。要是这妇人身份低微什么也勉强过的去,毕竟是皇叔喜欢,可是皇叔喜欢上的是一个有夫之妇,这要是传出去,皇叔的名声还真是不要了。虽说皇叔本来就没有什么名声的。
“皇叔,清越不明白,这天下有大把的好女子,您为何单单执着于一个有夫之妇?”靳清越十分不解。
“够了,你若只是来对我的私事指手画脚的,那也不必说了。”靳殊离一双桃花眼满含着怒意,冷冰冰看着靳清越。
“更何况,迟早我要取他的项上人头。”靳殊离最后一句话说的阴狠毒辣,眼眸沉沉的,就跟泛着冷光的刀剑似的。
靳清越还想要说什么,可惜靳殊离已经不耐烦听他说教,早就甩袖走了。
……
靳殊离给柳清菡布菜,也不需要宫女在一旁伺候。全程几乎都是靳殊离给柳清菡夹菜,一个夹菜一个埋头吃的。
柳清菡吃的正起劲,看饭碗里的菜肴堆得跟小山似的,抬头一看靳殊离一口没有吃,惊异说道:“你怎么都不吃呀?不用给我夹菜了,你自己都没有功夫吃。”想起来靳殊离喜欢吃鱼,给他夹了一块鱼。
靳殊离看柳清菡夹的菜,脸部的线条都柔和很多,一双桃花眼里蕴含笑意,十分给面子吃了。
两人在饭席间,聊了很多事情,大半部分都是柳清菡说自己穿过来的事情,说到自己一穿过来就是个小傻子,摔坏了脑袋,被不怀好意的人家收养的时候,她幽怨看了靳殊离一眼说道:“所有说,我们俩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穿的,怎么差别这么大,你是皇亲贵胄的,怎么换成我就倒了八辈子霉,被人搓嗟的。”不过她立马话锋一转得意洋洋说道:“不过幸好,我天生聪慧,那些找茬的人都被我打回去了。”
靳殊离自始至终都是不动声色听着,听到柳清菡被人搓嗟的部分,眼眸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只想要把虐待柳清菡的人全部碎尸万段。
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面上却一副听故事的淡然模样。
“我说完了,哎,轮到你说了。”柳清菡主要是挑了几个印象深刻的事情说了。
靳殊离拿起筷子又给柳清菡夹了一道红佛抄手。
“没有什么好说的。枯燥的很。”靳殊离一句话简洁说完。他是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
柳清菡不满道:“你也太敷衍我了。”
靳殊离看柳清菡一眼,想了片刻,把打仗遇到的一些事情说了,惹得柳清菡睁圆了杏眼。其实靳殊离讲故事平平淡淡的,哪怕再血腥再奇异的事情,他一说出来,连个抑扬顿挫都没有,就跟一篇文章明明是故事性的也被他说的跟枯燥的论文似的。幸好他说的内容还算是柳清菡感兴趣的,才没有打瞌睡。
两人吃完饭,柳清菡自去内室歇下,靳殊离也去宫殿处理政务。
柳清菡在皇宫里等了半个月,没有等来自己儿子女儿的消息,到是靳殊离跟她说了一件传言,说是南楚国的定远威武大将军要娶妻了,娶得还是南楚国的公主,听闻南楚国的公主不是太后亲生的,是义女。
柳清菡听见这消息,柳眉微微皱起,心想着阿殊告诉她的消息,只怕八九成是真的,更是火急火燎的想要把自己家的儿子女儿接回来。一旁的靳殊离看她神色焦急,眼神幽幽的,不知有什么情绪的。
柳清菡内心焦急,直恨不得自己飞身到南楚国把自己孩子接回来,就怕自己的孩子做两片小白菜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靳殊离
眼神闪了闪,频频劝导灌输她在古人眼里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观念,反倒是现代一夫一妻制在他们看来要诡异奇怪的多,这也是正常的事情,让她看开点。他们的三观注定跟古人是不相同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把所有的人摒弃在他们两个人之外,就跟两人是一国似的,柳清菡当时只顾着想自己孩子,根本没有注意到靳殊离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