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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金库的一个连,已经压缩到两个班,每班十二小时,昼夜倒班值勤。由于距离不远的垦荒局里也有兵,并不担心安全上会出什么问题。
洮南没有路灯,过了九点,天气已经大黑,哨兵提着马灯巡逻,十名士兵则在金库门外站成一排,借助金库外面挂的两盏小电灯观察左右。风中飘来的,是阵阵歌声还有肉香,偶尔还有女人的娇笑声。他们知道,这是在大盛魁赴宴的人,带了女人回来过夜,一想到那些充满活力的柔然女人,这些扶桑士兵也不由阵阵心痒。
夜色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如同是有人弹响了纺棉花的弓子,扶桑兵并没有介意,可是,随着这一声响,一盏马灯落在了地上。
“刚田,你怎么搞的?刚田……回答我!”
班长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警觉的他,将手放在了枪套上,防守金库的士兵,每人都是一长一短两支枪,装备甚是精良。可不等他的手枪拔出来,黑暗中,第二声的轻响传来,这名班长只觉得脖子上一疼,一支雕翎箭已经贯喉而过,他的手仅仅抓住了翎杆,身体就已经无力的软倒下去。
自从枪弹大行其道后,弓弩已经鲜少有人使用,只有那些装备奇劣的柔然匪兵,还有使用弓弩的习惯。扶桑兵这时已经惊叫起来,纷纷摘下背后步枪,可是这时,黑暗中几十张弓攒射而出,箭发如雨。从两侧里,又有一些人飞奔而至,将手中的刀向这些扶桑兵斩去。几分钟之后,地上横七竖八,只剩死尸。而在几百米外值守的垦荒局护兵,依旧在站岗警戒,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恍如未觉。
守卫身上没有金库钥匙,但是这难不住赵冠侯,在他一阵鼓捣之后,金库被推开。众人点起火把冲进去,随后就忍不住骂起来“王八日的,非说没银子,这他娘的是什么?不都是现成的银条么?”
银库里有银条、银元还有金砖,当然更多的是成捆的扶桑金元。另一边则是堆积的药品,甚至还有几百条包装保存完好的全新步枪。
赵冠侯哼了一声“扶桑人跟咱玩心眼,咱也不惯着他,把这银行里的东西都拿走,再去道胜银行,也洗他一轮。”
华铁道胜银行,由于是大金官方出资与铁勒合办的银行,虽然大金在其中一无监督权,二无人事任免权,三无财务检查权,但依旧靠着这个合办的名头,在大金境内可以随意开设分行。不少金国在关外的官员,也选择把财产存在道胜银行,在洮南,也有一家办事处。
不过洮南这家办事处向来不显眼,也没人在意,虽然在扶桑铁勒大战期间,也没人想过要把这家办事机构关闭。其防卫力量比之扶桑更弱一些,守卫一共只有一个班,当班值守兵力只有四人。是以偷袭金库顺畅无比,等到打开金库,里面并没有多少白银,只有几十万铁勒卢布,剩余的箱子里,存放的却满都是工程诈药。
这些洋诈药威力奇大,是开山修路的利器,用来搞其他破坏,也自无问题。可以想象,如果那天柔然匪徒顺利取得了这些诈药,洮南的城墙早就被夷为平地。而除了这些诈药外,赵冠侯又找到了一些,本该属于自己部队所需的药品以及一部分粮食。
这些粮食还没来得及换口袋,与扶桑人提供给赵冠侯的粮食口袋完全一致,已经可以确定是来自扶桑之人手。张雨亭气的骂道:“瘪犊子玩意,竟敢拿我们的东西去喂大鼻子,这回不插了他****的不算完。小的们,咱们走,抓这小鼻子去。”
正金银行洮南办事处的经理名叫井上一郎,他在洮南有一明一暗两处住宅。明的自然就是办事处的宿舍,暗的,则是城内一个李寡妇开的货栈。他们两相好有年,李寡妇的货栈,就是井上出钱才开的起来。
今晚上井上依旧住在李寡妇那里,两人刚刚睡下时间不长,门就猛的被人踹开了。货栈里养有烈犬,一到晚上就会撒开,那狗大如牛犊,有功夫的也架不住一扑一咬。何况还有十几个好身手的镖客护卫。狗并未叫,井上也就没加防范,等到门被踢开,他才知道不好,刚一起身,几盏马灯已经照在他脸上,手枪顶住了脑袋。
李寡妇那边也尖叫起来,原来有男人已经把手伸到被子里去摸她,井上忙道:“几位朋友,我不认识你们是哪一路好汉,但是你们既然找来,我愿意和大家交朋友。你们不要为难一个女人,有什么话只管跟我说,用多少钱,都好商量。”
“好,井上先生果然很够意思,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药品、粮食、枪支,还有那些银子。这些东西,井上先生不会拿不出来吧。”
井上一郎一惊之下刚想跳起,肩膀上就被重重砸了一记“忘了告诉你了,今天晚上柔然匪帮肆扰洮南,你们正金银行办事处被洗劫一空,所有的留守人员全部遇害,对此,我深表遗憾。”
井上的脸色变的惨白“你……你们好毒的手段。难道就不怕扶桑帝国的追究?”
“要怕,也是你个吃里扒外的怕才对。把两人裹上带走,今晚上,我们行行好,替板西先生清理门户,除去一个害群之马。”
井上见依旧有男人朝李寡妇身上摸索,连忙道:“几位,我可以跟你们做个交易,你们放了她,我可以向你们透露一个情报。一个很重要的情报,陶克陶亥的具体驻扎地点,我用这个情报,换取她的安全。你们,也不许对她有丝毫无理。”
赵冠侯冷笑一声“这个情报,你为什么不换取你们两个的安全,只换她一个?”
“因为我知道,你们不会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她,是无辜的。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可以全程使用扶桑语,她听不懂。”
赵冠侯摆摆手,两个男人将李氏裹在被筒里带到了旁边的房间,“我手下的人,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对他们吸引力太大,我没法确定我的纪律可以限制他们多长时间。如果你不想发生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的话,马上就说出我想知道的一切,然后,我会考虑咱们之间的约定,现在,记时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