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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知道这是方索的师尊，却也没多大敌意，闻言只是反问道：“何以见得？”
“这是先天灵宝，天地灵气自然孕育，原本使用它的最低修为也要二重天，但作为试炼，测验新教徒的心智，倒也没错，只是一重天终究是一重天，哪怕是有记载最天才的修行者，如今的夏皇陛下，在一重天巅峰之时也仅仅踏出五步，这还是教主的少年时，而普通的一重天巅峰，踏出两步就足以重点培养，弱的人更是踏出第一步就无法忍受，当即暴毙！”
卫沂瞥了秦昱一眼，冷哼道：
“而你，不过是一重天高阶，天资再高，一步也是极限，但更大的可能是，你会无法承受压力瞬间暴毙——所以年轻人，我劝你最好不要故作聪明，想要一鸣惊人获取可有可无的机缘，你还差点。”
他身后的几个接引使者轻轻笑了笑。
在卫沂说完后，不等秦昱回答，枯玄接过话题：
“秦昱，卫沂长老虽然话重了点儿，却也并非没有道理，机缘是否存在，无人可知，但性命可只有一条，还望珍惜。”
“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耽误我们做任务的时间。”方索也说道。
只是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秦昱的注意力已经落在了成神路身上。
虽然是阶梯状，但并不太规律，上面的刻痕，更像是曾经承受天雷遗留下来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它能够模拟存神压力。
神识扫过去，可以感受到强烈的排斥感，里面的器灵拥有很强的力量。
却与成神路本身拥有差异。
似乎灵宝与器灵并非一体——秦昱心神一动，默不作声地走过去。
同时淡淡说道：“来都来了，总要试一试，两位接引长老在此，哪怕我再不济，也不至于落个非命。”
“更何况，我若真的一鸣惊人了呢？”
枯玄摇摇头，叹气道：“好吧，那你准备开始吧，我会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将你拉下来。”
“多谢长老。”
秦昱冲着他微微一笑，随即从丹田处引导灵气注入成神路中：
“不过不用了。”
话音未落，成神路嗡的一声响，周身生出淡淡的土黄色光晕。
其顶部天空，也慢慢开始凝聚灰黑色的劫云，丝丝雷电不断闪烁，恐怖的毁灭性气息凭空出现。
成神路运作了。
与此同时，内院深处，有感于成神路运作的人开始眺望过来。
与枯玄、卫沂六人盯着秦昱。
或平静，或蔑笑，或沉思……神色不尽相同。
下一刻，秦昱迈开脚步踏上成神路。
咔嚓！
在他踏入成神路的那一刹那，无形的压力突然出现。
从四面八方将其包裹住，而天空中早已凝聚的劫云，也突然一道闪光。
轰！天雷落下。
一切都和一重天进入二重天时遭遇的天劫一般。
声势浩大！
若是真的天劫，一些不幸的修行者往往会直接形神俱灭。
这虽然只是模拟，只针对心神毅力，但压力是一样的。
身体干瘦的枯玄眯着眼，紧紧盯着秦昱，因为有夏鸣蝉的委托，他不得不认真对待，只等着秦昱脸上出现痛苦时及时将其救出。
然而——
秦昱面色平静。
在天雷出现在起头顶的那一瞬间，没有丝毫犹豫。
踏出了第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