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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实。省公安厅出手去抓,只是因为,他们可以有这个权利,去东江市行动。而一般公安局是不能越市行动的。逮捕陈凌的罪名是将两名湖州籍男子打成内部出血。这个还真不是莫须有,上面所说的两名湖州籍男子乃是许雪琴的那两个保镖。
走完该走的程序,陈凌被关进了拘留室里。
陈思琦是在上午七点时醒的,看着满屋的血迹,看着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哥哥和许晴,她陷入极度的恐慌中。昨晚那一幕在脑海中呈现,乃至无限放大,她哆嗦着拿出手机,给叶倾城打了电话。叶倾城接到电话,火速的赶了过来。早上的天气还是充满了寒意,叶倾城进门便看到这屋子的血迹与狼藉,倒抽一口冷气,压抑住心中的恐慌,看向还穿着单薄睡衣的陈思琦。
陈思琦见到叶倾城,顿时犹如看见了最大的依靠,纵身投进叶倾城的怀里,她一直强忍着,这一刻看到叶倾城,终于压抑不住,哇哇哭泣起来。
叶倾城脱下外套给陈思琦披上,并搂抱住她,给予她最大的安慰。陈思琦哭了三十秒,便嘎然而至,急求叶倾城救哥哥。她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切却又不能详尽。对于那帮警察的身份,她是一点也不清楚。
叶倾城当下便带着陈思琦到医院去找叶东,讲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完后,便殷切的看向叶东。希望他能救救陈凌。
叶东眉头紧蹙,能把陈凌给抓走的人。从武力上来救就有些不可能,况且对方还是警察和军人,恐怕是有些背景的。等叶东打电话给暗影负责人,问明情况,得知对方竟然是平江省一把手的授意后,叶东就知道,陈凌的问题非常棘手。
叶东向叶倾城打了个眼色,叶倾城会意,让陈思琦先去隔壁病房休息。陈思琦脑子里一团糟,叶倾城怎么安排,她都是听从的。
陈思琦走后,病房里只剩下叶东和叶倾城。
“许晴是省委书记许怀明家的儿媳妇,陈凌这次麻烦很大。具体的情况暗影这边还不清楚。”叶东深吸一口气,道:“你去跟陈静商量商量,先让暗影的人查清楚。再看怎么用钱,就算不能救出陈凌,至少也让他少吃些苦头。”
叶倾城银牙暗咬,她胸中有一股强烈的怨气。省委书记就可以无法无天吗?警察是他家的私兵么?她可是知道许晴的丈夫在一年多前就死于车祸了。也就是说,陈凌跟她在一起,并没有任何不道德的地方存在。
想到陈凌此刻生死未卜,叶倾城五内如焚。他是那样的骄傲的人,如果他们侮辱他,那可怎么得了!
许晴以为,只要她回去,陈凌就会没事。她做梦也想不到,许家的所谓尊严竟然是这样的残酷,非要将陈凌置于死地。这一切,许晴都还悄然不知。
在上午到达许家的老宅后。一下车,下人上前便说,太太有情。这个太太,自然就是她的婆婆赵静。许晴还是那身针织衫,牛仔裤,打扮随意,如邻家大姐姐。头发随意的披着,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她的脸蛋上有的是无尽的淡漠。
对于一切,许晴都已经无所畏惧。当下随着下人,往偏厅里走去。一到偏厅,便看见了一身贵气,风韵犹存的赵静站在了老太君身边,正在给老太君殷勤的泡着茶儿。
许家的老太君今年已经一百余岁,当初也是位极厉害泼辣的人物,解放前是土匪头子,后来看形势不对,主动投诚。文革时,风雨飘摇,这位老太君却硬是支撑起了许家,使许家在文革中不仅没有倒下,反倒更上一层楼。这其中,与这位老太君活跃黑白两道,善于打点上层人物,有很大的关系。
老太君姓洪,虽然已经一百多岁,但看起来还很是精神,面带红光,一看就知道她年轻的时候是个厉害的高手,所以到了这么大年纪,还能养住身体的一口气。
要说许家最让许晴恨的人,排在第一的就是这位成天把自个当慈禧太后的老太君。她在许家有着说一不二的地位,无人敢不听从她的话。许晴有天然体香,必须是许家人的说法,也是她的意思。
可以说,许晴的悲剧,根源就是这位老太君说的那句话。
此刻老太君抽着极品的云丝烟,表情如痴如醉。但她终是老了,脸上的褶子看起来有些可怕。从这位老太君身上,许晴充分体验到了老而不死是为贼的道理。
“太君,许晴来了。”赵静轻声对老太君道。
老太君这才睁开眼睛,她穿了一袭华贵的绸子衫,就如古时大户人家,那些高贵的人儿。
“跪下!”老太君扫了一眼,淡淡的道。说完后,又继续闭眼享受云丝烟起来。
淡淡的两个字,却包含了不可抗拒的威严。许晴她连死都不怕了,却不可自主对这老太君有些害怕。许晴咬咬牙,跪下是决计不肯的。
赵静眼一瞪,怒道:“太君的话你没听到吗?”
许晴冷冷的看着赵静,随即又冷冷的看向太君。老太君极是敏感,霍然睁眼,眼里的寒光让许晴心头战栗,好强的威压。她不可自觉的垂下头去。
老太君也不逼迫许晴,只是对赵静冷笑道:“这个小贱人不肯跪,不要紧。你去跟林伯成说下,把小贱人的那个野男人抓了,往拘留所里一塞,随便杀个把里面的囚犯,就说是他野男人杀的。”
“是,媳妇这就去办!”
“我跪!”许晴大惊失色,林伯成是省公安厅的厅长,是许家派系最忠实的走狗。林伯成这个位置也是许怀明一手提拔上来的。
许晴屈辱跪下,老太君冷冷一笑,道:“小贱人,你最好老实一点,我要整死你跟你那野男人,至少有一百种法子。”
许晴却不知道,她即使下了跪,但林伯成却正在按照老太君刚才说的话办事。敢染指许家的儿媳妇,老太君怎容陈凌还活着。
便在这时,小许彤在佣人的跟随下,快步跑了进来。“妈妈!”许彤带着哭腔跑向许晴,哭腔里能感受到她强烈的思念。
老太君威严的道:“拉住她!”许彤眼看要投入许晴怀里,佣人在听到老太君发话后,吓得一个激灵,电闪般上前,一把抱起了许彤,不让她上前。许彤哇哇大哭,小脸蛋梨花带雨,伸着手要妈妈。
许晴顿时心如刀割,那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把她抱走!”老太君残酷的道,说完又道:“省得跟这小贱人学成了狐媚子,丢我们许家的脸面。”
对于小许彤,老太君是不待见的。无他,谁让她不是男孩儿呢。孙子一辈中,到现在都还没有男孩出来继承香火。
许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彤被抱走,母子泪眼相看。这就是她嫁入豪门的真实写照。
“美国那边,有一处宅子。你给小贱人办一张最快的机票,今天下午一点前,把她送过去。嗯,就算到了那边,也派人盯着。她要是再敢干败坏门风的事情,这一辈子,都别再让她见许彤。”老太君说话的时候,眼里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也罢,只要远离这个许家,许晴倒乐意去美国,这里她觉得再多待一刻,都会让她窒息。
“我有些乏了,静儿,扶我回去休息。”老太君慵懒的站了起来,赵静立刻扶着。老太君不忘对跪着的许晴道:“你继续跪着。”
下午一点,许晴踏上了飞往美国纽约的飞机。所有办证,签护照,在许家强大的势力下,短短几个小时便搞定了。
至始至终,许晴没能再见到许彤。女儿,陈凌,这些她所在意的,都如风吹雨打去。
在飞机上,看着飞机外过往紧密的云层,她想到了陈凌,曾经还幻想和他一起,带着许彤,带着陈思琦,快乐的生活。或许还能再为陈凌生一个儿子。那个梦。想来都会幸福的笑,但,终究是梦。不过还是感谢陈凌,在她平静到绝望的生命中,给她带来这么一个可以看见,美妙的梦。
这一刻,飞机上的许晴,眼泪滚滚而下。
下午三点,刑警队长伊墨遥接到了叶东的电话。
“老叶,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难道是想约我比枪?”伊墨遥对叶东的电话意外至极。
叶东受伤的消息,伊墨遥并不知道。叶东淡淡的笑了下,道:“墨遥,我知道你一直很有党性原则。”
“你究竟想说什么?”伊墨遥笑容收敛,觉得他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么?省公安厅的人直接出手,带走了陈凌。你当初秉公执法,执意要将陈凌送进监狱,不管你是不是冤枉了陈凌,至少你的精神,我很敬佩。但是这次省公安厅摆明了是受许书记的指使,为了将陈凌抓走,不惜开枪。你们人民警察,沦为许家的私人打手,这是国家的不幸,还是我们人民的不幸?”叶东说完,顿了顿,道:“伊墨遥,我希望你的秉公执法,你的党性原则,不只是针对平民百姓这个弱势群体。”
叶东说完挂了电话,伊墨遥却陷入了一种沉思。
伊墨遥知道叶东肯定不会说谎,在她的辖区内,人被抓走,她竟然毫不知情。许书记大概从未把她这个小小的刑警队长放在眼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为许书记的举动感到愤怒,如果陈凌有罪,省公安厅越俎代庖,她没有意见。但这明显是私人的报复。
伊墨遥心中挣扎起来,如果自己的秉公执法,真的只能对普通平民体现出来,那她会看不起自己。她更加痛恨权贵们的黑暗。
当下,伊墨遥打了电话给她的叔叔,省里的宣传组织部部长,伊正东。
“墨遥,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叔叔真是受宠若惊啊!”伊正东笑呵呵道。
伊墨遥的父亲是平江省宜州市的市委书记,有很高的呼声,会再进一步,到省里接任下一任生长的职位。而伊墨遥的外公则是军方的实权大佬,所以伊正东对伊墨遥不单是侄女的亲情。亲情中还有讨好的意味。
“叔叔,对不起,我是有点正事要问您。”
“呵呵,叔叔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直接问吧。”
“许书记派公安厅的人直接到我们东江市入室抓人,因为晴姐……”她将许晴与陈凌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等等,我打听一下后再告诉你。”
“好,谢谢叔叔。”
半个小时后,伊正东的电话打了过来。
“墨遥啊!”伊正东语重心长的道:“这件事情你还是别琢磨了。”
“为什么?”
伊正东肃然道:“因为你管不了,许晴都已经被送到美国去了。这件事情,连她外公乔老都没有插手过问,你以为你的能量能大过乔老?”
挂了叔叔的电话后,伊墨遥沉吟起来。她心里一直都很亲许晴,觉得在这个大家庭里,只有许晴才如一朵莲花一般,干净纯洁。
这么快把许晴送到国外,是因为……他们要杀了陈凌,怕许晴知道。
伊墨遥悚然而惊,一码事归一码事,她不能放任这样的黑暗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当下出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大楼,坐上警车,径直开往省城。
陈静派了陈军到平江省,上下为陈凌打点,希望能救他出来。如果只是打伤了人,他们愿意赔钱啊!可惜,这次,一个个的官员,警员都空前的廉洁清明起来,态度坚决,像是给他们送钱都是侮辱了他们的品格。
陈军打点无门,无奈下找了一家宾馆住下,进一步等待消息。
叶倾城听到陈军的汇报后,呆呆的站在医院外的走廊里。这一次不比被伊墨遥抓的那次,她深深感受到了,来自许书记那只幕后黑手的恐怖之处。
无法抗拒,无法挣扎,冲不出这片巨大的黑幕。
晚上七点,与陈凌一起关在拘留室里的还有三个年轻男子。其中两个目光阴森,一直不说话。而最后一个年轻人脸蛋清秀,显得有些斯文秀气。他看起来才十八岁,穿着破旧的牛仔裤和皮夹克。
年轻人看陈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肩头血肉模糊,心生不忍,上前道:“哥们,你怎么样了?还好吧,要不要我帮你喊警察,把你送医院去。”
“不用!”
“你看起来好像很吃力啊!”
陈凌没有再回答了。年轻人讨了个没趣,便也不再多说,只是目光中有些不忍。
突然,拘留室大门被打开。那两个阴森的年轻人被两名警察喊了出去。陈凌心中升腾出不祥的感觉,他认得那两名警察,他们就是去抓自己的警察。
十分钟后,两阴森年轻人回来。陈凌感受到了他们眼中的寒芒,那是一种盯中了猎物,放出来的寒芒。
那两名警察又进了拘留室,二话不说,将陈凌架起出了拘留室。陈凌被他们两带到隔壁的审讯室里。
公安局里这时只有少数几个值班的警察,其余的都已下班。
这两名警察一个叫做梁强,一个叫做焦春平。他们收到了上面的暗示,要好好对待陈凌。这个好好的意思,他们明白。
在审讯室里,梁强将厚厚的书本放在陈凌胸口,然后用一把小锤子狠狠砸了过去。陈凌闷哼一声,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刚止住了血的中枪部位,鲜血又渗了出来。
梁强连续锤了几下,若不是陈凌是化劲高手,内脏强大,这几下能让他内腑移位而死。
陈凌嘴角溢出鲜血,梁强哈哈而笑,对焦春平道:“这他妈的还是大内保镖,有这么熊的大内保镖?那老子也能去做了。”
焦春平道:“这狗日的好艳福啊,连许书记那么漂亮的儿媳妇都日了。”他站起,接过锤子,又一锤砸了下去。陈凌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梁强经过焦春平的话,忽然间觉得下腹处有股邪火,那许晴的模样他们是见过了,那香味儿,真是愿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梁强拍了下陈凌的脸蛋,陈凌眼神没有焦距,此刻犹如一个玩线木偶。“你个狗日的,虽然快要死了,但也值啊,那么漂亮的女的都让你日了。给哥们说说,那媳妇儿在床上浪不?”
“说啊,那媳妇儿浪不,水多不?”梁强想想都觉得兴奋。陈凌不回答,梁强啪的一个耳光甩了过来,厉声道:“你爹问你话呢。”
陈凌抬头凝视着梁强,他需要好好的记下这张脸,接着转过头看焦春平,他也需要好好记下他。他眼中的目光,没有杀气,没有寒意,只有一种咬死猎物的感觉。这让梁强和焦春平有些发毛。
顿时便没了再折磨陈凌的兴致,便将陈凌又丢回了拘留室里。
地面冰冷,陈凌躺在地上,眼神虚无的望着房顶,那儿的天花板似乎破了皮。身上酸软的感觉一直消失不了,怎么都没有力气。
不是不想报仇,不是不想坚强执着,只是,他找不到一点办法来突破眼前的困境。组织呢?国安的人难道就不管自己了吗?还有楚镇南老首长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吗?小倾呢,去了那里?还有乔老,这一刻,陈凌对最敬重的乔老怨恨起来。他心中只有无限的恨意,恨小倾关键时候消失,恨乔老的现实,恨这个国家的黑暗。
拘留室里,两个阴森年轻人抽起烟来,抽得拘留室里乌烟瘴气。他们居然能有烟抽,本身就值得玩味了。陈凌保持了警惕,他觉得他们会对自己下手。
只不过,这次他想错了。凌晨三点的时分,陈凌突然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站了起来,陈凌拼命想动,但是没有力气。眼中闪过恐惧之色,他怕死,更怕就这样屈辱的死去。
但是,两个年轻人却是突然去掐住了那个关心过陈凌的斯文少年。两人突然发难,将熟睡的少年掐住脖子,捂住嘴。只那么三分钟,剧烈挣扎的少年,眼中瞳孔放大,那里面是无限的恐惧与痛苦,而最后,所有神采涣散,被死气取而代之。脖子一歪,再无生息。
接着两个阴森年轻人自己拿出钥匙,打开了拘留室被反锁的门。门打开后,两人立刻离开。门接着被关上,拘留室里陷入黑暗,只有陈凌和那具少年的尸体。
他们是要将这杀人的罪名嫁祸给自己。陈凌一眼就看出了这其中的关键,好狠毒的计策,真是不整死自己决不罢休啊!许书记啊,许书记,你好狠!
拘留室的上方有一个小窗户,很小的窗户,只能容纳一只猫的出入,而且很高。不过此刻,有清辉的月光照射进来,给这黑暗的拘留室留有一丝丝的光明。
等到天亮,他们就会发现自己杀了少年,然后坐实自己的罪名。法官一定会领悟许书记的意思,来判自己一个死刑,这样,许书记所做的一切,都是合乎法律,没有任何让人指责的地方。
陈凌急了,他想通过钓蟾劲的洗髓方法来驱除身上的酸软。绝对不要就这样的含冤而死,屈辱而死。努力尝试,钓蟾劲的运气法门需要一定的气血力气,来吞吐吸纳。偏偏现在,他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不管怎么努力,都是不行。反倒是被梁强他们打过的胸腹,疼痛起来。
寂静的夜里,突然拘留室的门诡异的开了。开的一瞬间,陈凌感受到了那是被高手用暗劲吞吐打开的。是小倾来了么?陈凌狂喜。
他少有这样激动,一直以来都能冷静,实在是这两天内来,所受的屈辱破坏了他的心境。满脑子都是恨意,都是仇恨,如何还能冷静?门打开,是一个戴了蓝色妖姬面具的人出现,一身黑衣,身材苗条,胸部起伏,不算很壮观,但也不错了。是个女的,但绝不是小倾。
“是谁?”陈凌只看清楚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之中散发出奇异的色彩,整个人给陈凌一种浩瀚大气的感觉。这个女人……好强!等等,她的眼神好像在那里见过,似曾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黑衣女人看了眼陈凌,手一扬,丢出一样物事,随后便关门,消失,跟从未出现过一般。
陈凌觉得莫名其妙,恨不得大声呐喊,让她把自己救出去。直到她走后五分钟内,陈凌都觉得她还会回来。事实是,她真的一去不复返了。陈凌只有将唯一的生机寄希望于她丢下的东西上。那是一个小纸团,兴许里面包了解自己麻醉散的药丸。陈凌兴奋的爬了过去,捡起纸团,急急展开。里面竟然什么都没有,陈凌顿觉五雷轰顶!这种希望到失望到绝望的滋味真个不好受。
随后感觉纸团上有字,但黑暗下看不真切。于是努力往前爬,他心中苦涩,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一条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