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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的,只是谢如琢这次却又将话抢到了前头,他这才不得已的跟着一同回了凤家大宅。
先前谢如琢摔倒的时候崴了脚,回去的路不远,于她却有些艰难。好容易回了凤家,凤城主有意多打听几句,可刚问了一句父母之事,就被温如玉一句,“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八个字给堵了回去。
凤城主干干的笑了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这婚姻之事便由我操持了吧,贤侄只等着做新郎便是。”
待得凤天策一走,温如玉的脸便沉了下来,森然的一笑,道,“本座对你有了几分好脸色,你便要造反了是么?”说着,他又将手中的丝线缠绕上谢如琢的脖子,寒声道,“谁准你替本座自作主张的!”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被人操控,今日之事虽然是误打误撞,可那个女人却只会让他想起那最不耻的一幕!
念着,温如玉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谢如琢先前还有些慌乱,可待得看到他这个模样之后,反而镇定了下来,道,“你若是不想做,谁还能真强迫了你不成?那位凤姑娘,师傅怕是也有些情愫的吧,不然依你的脾气,还真能听了我的?师傅,承认有这么难么?”
闻言,温如玉一时有些气滞,好一会儿才收了浑身的阴冷之态,将丝线收了回去,哼了一声道,“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迟早本座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就怕我舌头太毒,狗碰不起呢。”谢如琢无所谓的摸了摸脖子,跟温如玉在一起这段时间,她自认为脸皮比以前可厚实多了。
见她这模样,温如玉斜睨了她一眼,又十分不耐烦的转移了视线。心中的怒气发泄完了之后,他也冷静了下来,不知想起了什么,又从身上摸出七八个瓷瓶来,从中挑选了一个,随意扔到了谢如琢的手中,便径自走了出去。
谢如琢接住凉凉的小瓷瓶,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蚀骨穿肠的毒药。”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谢如琢叹了一口气,将瓷瓶打开,便闻到里面甘冽的药香。她也不笨,不过略微思索,便明白这药怕是让她涂抹脚踝的,当下便寻了个凳子坐下,将鞋袜褪去,小心的涂抹了起来。
药膏抹上脚踝,霎时便有清凉之感传来,不多时谢如琢就觉得脚踝处较之先前舒服了许多。
她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视线又转到了桌子上。刚才温如玉就这么乱掏一起,竟然拿出了这么多。别的不说,他对药物这般上心,想来也认识些用药高手才是。
想到此处,她顿时只觉得心神一动,当下就冲着外面道,“师傅,您可以进来了。”
门外却毫无动静。
谢如琢摇了摇头,将鞋袜慢慢穿好,又净了手,这才回到凳子上坐下,抱了杯茶慢慢品着。
好一会儿,温如玉方才进来,道,“喊本座干嘛?”
这厮,还有小脾气了。
谢如琢嘿然一笑,继而正色道,“师傅,徒儿想跟你打听个人。”
“恩?”温如玉也不管桌上的药,依旧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阿离的羽毛。
“你可知道药王孙无忌?”
谢如琢这话一出口,温如玉的手便不自觉的抓紧了阿离,只是脸上依旧带着万年不变的冰冷笑意,“本座为何要知道他?”
一个问句,反倒是否认了。
谢如琢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脸上的希冀在瞬间变成了失落,淡淡道,“那是徒儿多嘴了。”
想来也是,药王孙无忌此人数十年前便已经成名,且一向行踪缥缈。而温如玉又是这般高傲之人,怎么会跟他有所交集呢?
念着,谢如琢又不由得暗叹一声,她总想为萧君夕做些什么,可如今她连人都找不到,又谈什么其他呢。
见谢如琢这般失落的模样,温如玉倒是来了兴致,因问道,“你找这人作甚?”
这事本就没什么好瞒的,谢如琢也是如实以告,“我是为了救一位朋友。”
闻言,温如玉眼中倒是起了几分促狭的光芒,“呵,朋友?莫不是情郎吧?”
他原以为谢如琢会第一时间否认,却不想,对方非但没有否认,脸上反而现出了一种似喜似悲的模样来,“明月皎皎,若是被拉下凡尘,就是我的罪过了。”
是的,她不能否认自己对萧君夕是一点情愫都没有的。但是他是天上明月,自己却是尘埃一粒土。她脏了便罢了,又何苦污了那个人呢。
温如玉没曾想自己得了这样一个答案,当下就有些发愣。他一直以为这丫头是个贪婪之人,对那人也不会真心实意的上心。可誰曾想,她并非不上心,却是太用情了。
他原以为,萧君夕说的话都是病傻了的护眼乱想,却不想,竟然真的是如人饮水。
这丫头,倒是个实心的。
窗外明月皎皎,外间的热闹仍旧在继续,温如玉忽然就来了兴致,道,“都说这流光城的菊花酿乃是一绝,你要不要同我出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