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宛的院子,自打小姐病了,就蒙上一股阴沉气息。
    朱承瑾一进院子,不仅不闷热,还觉得有些阴冷。
    朱承瑾即使对被王氏母女欺瞒一事有些不满,也没想让朱承宛就这么死了。
    对比程庶妃和朱承清,她倒是最不希望朱承宛出事的人了。
    朱承清不见焦急之色,道:“郡主,二姐想必是不太愿意见到我的,我就在这儿为您挡一挡丁氏。”
    程庶妃陪着朱承瑾进屋,刚进去就一阵混着中药和屋里闷酸味袭来,二人差点没被熏死过去。
    朱承瑾问正在诊脉的大夫:“宛小姐如何?”
    大夫标配就是白胡子,一脸皱纹,低眉顺目。
    回话道:“宛小姐大概是误服了什么东西,食物与药物相克,有些中毒之症。”
    食物药物相克,究竟是误服,还是被人刻意下了药,谁又知道!
    朱承瑾眉间一跳,问荷香:“宛小姐膳食归谁所管?府里相生相克的食物药物一向有规矩,是谁伺候的小姐进膳,出来!”
    她不曾嘶吼,也不像每次丁侧妃处事一般泼辣,只是拿一双眼睛扫过这些人,眼风过处,有些心虚的不由觉得腿软。
    郡主动怒了!
    苏嬷嬷二话不说,一个头磕下去,额间见血:“郡主明察,相克的食物奴才们心里都记得清楚,大夫交代忌的也是一样都不敢给小姐用啊!”
    朱承瑾道:“你且先跪着,即使不是你的错,也是奴才们照顾疏忽才导致。”
    又问大夫:“用药了吗?”
    “用了一剂,全被吐出来了,”
    大夫躬身,“若是一直如此,老朽也无能为力啊。”
    “宛小姐是误服了什么?”
    程庶妃也是一副担忧神色道。
    “这个,老朽才疏学浅……”
    朱承瑾大概知道丁侧妃给朱承宛找的什么蒙古大夫了,吩咐满堂,“给宛小姐灌水!
    催吐!”
    满堂的“是!”
    和大夫声音同时响起:“这,这可跟老朽没关系啊!”
    朱承瑾道:“灌!”
    朱承宛面色蜡黄,眼睛半睁不睁,手脚冰冷有些抽搐。
    明明早上还是温婉鲜活的人,现在竟被摧残成这样!
    “宛小姐!
    宛小姐!
    让奴婢进去看看宛小姐吧!
    让奴婢看看宛小姐吧!
    宛儿!”
    王氏再也不复恭敬模样了,被朱承瑾的人拦在门外,几乎是要扑上来吃人。
    朱承瑾正让人给朱承宛灌水进去,抬腕挥手,“让她进来。”
    王氏现在是恨透了所有人,“郡主!
    您将宛儿害至如此地步,难道心中没有一丝愧疚!
    您让朱承清夺了她县君的位置,您给她引荐津北侯夫人,却又不提之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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