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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以为幸村已经睡着的时候,却又听到他的声音,“呵呵,虽然想到会被拒绝了,但还是有点伤心呢。那可是我的初吻哦,浅浅。”
“你的初吻?我的难道不是?”浅浅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这才惊觉自己好像说错了话,立刻气急的说:“不是叫你不要再说了吗?撵你出去挨冻哦!”
“呵呵,”幸村眼睛突然亮了亮抿唇轻笑起来,头枕双手的看着天花板,“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会失去很多东西呢。一起拼搏的同伴、就像是自己的网球、还有浅浅,看到你们的时候,就会莫名的觉得恐慌,不敢想象这里面要是缺了一样,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跟网球排一个等级啊,没关系丢了一个网球还可以用无数个!”浅浅磨了磨牙,忽然想起幸村的身体,眸色不由自主的沉了沉,也躺回去看着天花板,“那么,你想说什么?八成是你想的太多了,我说幸村,虽然有点不太好张口,但我还是想说,你去过医院做系统检查了吗?”
“浅浅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幸村沉寂了半响,忽然笑着说,“等你从美国回来,陪我去好了。我一个人,稍微有点不安呢。”
“喂....”
“没关系的,再说过年的时候去医院也不吉利。浅浅,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呢,比如说,以后要上什么大学,将来要做什么?”
“我说你啊,”浅浅诧异的扒到床边去看幸村,“怎么突然就摆出一副想要谈谈生活谈谈理想的姿态来,身体不舒服的事情你已经拖了很久了,再说为什么要我陪你,叫你的家人陪你才安心一点吧。”
“我父母长期在国外,家里只有一个妹妹,再就是爷爷奶奶了,浅浅原来不知道这些的吗?”幸村诧异的看了眼浅浅,脸上的神色忽然就哀怨起来,“浅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关注过我啊。”
“哈哈,你又没说过我怎么会知道,”浅浅干笑了两声,讪讪然的缩了回去,“幸村呢,以后想做什么?不会是步入职业网坛,为国争光之类的吧?”
“呵呵,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浅浅呢?女孩子总会有些梦想的,浅浅的话,以后会做警察或者当个侦探吧?”
梦想啊,浅浅扭头看了看一片黑暗的窗外,“谁知道呢?呐,幸村!你知道吗,那些梦想啊恋爱啊,对现在的我来说都太奢侈了,我没有那个资格去爱去想,也想不起要不起。也许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我的爱只是累赘和灾难,所以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今天的事,就当做没发生过了。”
幸村没有答话,只是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浅浅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的沉入睡眠。只是浅浅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幸村才深吸了口气起身出门,走到门口才轻叹了一声,“不会爱上任何人啊,浅浅说的真是伤人心啊,要怎么当作没发生过呢?但是,只要你不是就此呆在美国不回来就好,至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飞机一阵颠簸,正靠窗睡的迷迷糊糊的浅浅脑袋狠磕了几下,立刻惊醒过来,一时间也分不清刚才的是回忆还是梦境。头有点突突的疼,浅浅想抬手揉眉心的时候才发现手里还一直紧握着那块表。
“是头疼吗?”身边有人轻声问了一句,紧跟着递过来一片薄荷糖,“吃点这个或许会好一点。”
“啊,谢谢。”皱着眉头接过糖含在嘴里,浅浅这才仔细的打量了那人一番。带着金色边框的眼镜,浅栗色的短发,看起来像是个大学生,很文气的样子。“咦,最开始的时候我身边好像坐的不是你吧?”
“呵呵,还记得真清楚呢。”那个人笑了笑,原本就眯着的眼睛更是只剩下了一条线,“刚才那个人和我换了个位置,他说想坐靠窗的位置,可是看你睡着了所以不好意思打扰你。”
“哦,谢谢你的薄荷糖了。”浅浅点了点头,转脸去看窗外的白云,却听身边的人很可惜的说,“很名贵的手表啊,变成这样真可惜。”
“嗯,”浅浅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把手表收了起来,“是啊。”
许是浅浅不想多说的态度被察觉了,那个人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仰头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只不过他的眯眯眼浅浅也看不出来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了美国,还是那个人很友好的帮浅浅把行李包拎下飞机,也没说什么就转身离开。
浅浅盯着那个人背影坐上了出租车,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点,那个人怎么看都像是企图搭讪的大学生。甩了甩头不再多想,浅浅的心情在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瞬间沉重下来。坐了出租车赶往白马爷爷给的医院地址,浅浅一路上都在想白马探的伤势问题,想到白马探在美国或许是因为在帮自己调查黑衣组织的时候受了伤,心情立刻便沉甸甸的直坠低谷。
可是浅浅却万万没想到,见到白马探的时候却是另一番状况。赶到医院直接甩给司机一张大钞也来不及等着找零,就拎着包就直冲问询台。问清楚了白马探所在的病房,看着电梯人多就直接爬楼梯,等到气喘吁吁跑到白马探的病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之后,却目瞪口呆看到房间里面一个金发美女正端着果盘,坐在床边喂白马探吃苹果。
“浅浅?!”听到动静的两人同时回过头来,白马探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浅浅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浅浅指着自己的鼻子尖重复,“你问我怎么来了?我...算了,我回去了。”
莫名的一种被欺骗的愤怒直涌上心口,浅浅顿时有点浑身发抖,要说的话全部消散在了嘴边,转身就走。
“等等,”那个金发女人隐着的地方,白马探用力把自己还打着石膏的腿从床上挪下来,踉跄了两下跳跳的追了出去,“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浅浅一脸铁青头也不回,那种原本担心到极致之后又突然发现没那么回事的落差感,让浅浅原本紧绷着的神经在那一瞬间差点崩溃。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都来不及放松一下,一肚子沉重压的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现在看到没什么事的白马之后,那种心情似乎自行找了个发泄口,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
还以为你受了什么重伤不远万里的从日本专门飞过来,结果你就只是吊着胳膊而已吗?我看你日子过的挺滋润,还有美女喂苹果,话不说清楚害我一直担心焦虑到现在,看我紧张焦急的样子很好玩么?使劲的电梯门的按钮,浅浅忽然感觉到鼻子发涩,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已经满面的泪水。
电梯门终于打开,浅浅抬脚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看着终于追到近前的白马探,甩手就把包砸了过去。电梯门一点点的关上,浅浅用力抹了把脸,这才发现白马探的腿是打着石膏的。
被浅浅的包砸了个正着,站立不稳的摔倒在地上,白马探痛哼了一声抬眼时,电梯的门已经关上了。看着不断闪亮着往下的楼梯层按钮,白马探苦笑了一声,“真是的,越前南次郎那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