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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顾。
岑璧给的许诺,无疑是对将士们最好的鼓舞。
两千袁军喊了声“将军威武”,跟着岑璧又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已经进入泰山边界,又往前走了没有多远,岑璧望见前方出现了一支人马。
那支人马数量比他们多了大约一倍,在前方列阵等待,好像是已经等了许久。
岑璧知道,等在那里的人马,应该就是先前斥候回报时提到过的陈到。
勒住坐骑,岑璧止住了将士们前进的步伐。
他向前一指,高声喊道:“将士们,前面应该就是陈到的白眊军。我就问你们,听见这个名字,你们有没有觉着好笑?”
两千袁军多半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好笑,还是很尴尬的发出了一阵干笑,
发觉将士们笑的不是很让他满意,岑璧又喊道:“对面的那支人马,被陈到取名白眊军。我想问你们什么人才会是白毛?除了那些天生有病的,可不就只有行将就木的老者才会白了毛发?”
说到这里,他仰起脸哈哈大笑:“可笑陈到居然领着一群老翁前来与我们厮杀。他们都是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可我们却还是精壮猛士。别说只比我们多了一半。即便是再多一些,又能把我们怎样?”
岑璧这么一喊,将士们这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笑声比刚才自然了许多。
“对付一群要死不活的老家伙,你们害不害怕?”岑璧高声向袁军将士们问道。
“不怕!”将士们回答的底气十足,好似已经做好了立刻冲杀上去,把白眊军给灭个彻底的准备。
“既然不怕,就跟着我去把他们全给干掉。”岑璧喊道:“将士们,跟我杀。”
随着岑璧一声令下,两千袁军跟在他的身后,发出一阵呐喊往白眊军那边扑了过去。
离白眊军越来越近,岑璧再一次止住将士们。
他发现白眊军早就张弓搭箭在等待着他们。
只要再往前多跑十几步,进入弓箭射程之内,白眊军就将用箭矢狠狠的招呼他们。
止住将士们,岑璧提着九环大刀,向对面的陈到喊道:“你就是陈到?”
“我就是陈到,你就是来这里送死的岑璧?”陈到反问了一句。
岑璧回道:“我就是岑璧,不过我来这里,是要向你借一样东西,而不是你说的送死。”
“两军厮杀,你居然来找我借东西?”陈到淡然一笑:“说吧,你要借什么?”
“借你项上人头一用,还请陈将军不要吝啬,用完我还会还你。”或许是觉着自己说话很好笑,岑璧仰脸哈哈大笑。
陈到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的人头就在这里,你要是有能耐,只管拿去就是。只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要是你本事不够,把人头丢在我这里,可不要怪我不借东西给你还要从你这里得好处。”
没能激怒陈到,却被他给奚落了,岑璧脸色一冷,哼了一声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你可敢和我单打独斗?”
认定陈到不是他的对手,岑璧上来就挑衅要单挑。
陈到哪会怕他,对他说道:“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跟随岑璧来到这里的袁军将士,显然对他的武艺都很有信心。
当陈到答应单挑的时候,袁军将士用兵器敲打着盾牌,发出阵阵欢呼声。
相比于袁军,陈到带来的白眊军将士则要安静的多。
将士们排列着整齐的队形,面朝袁军伫立着。
没有一个白眊军将士像袁军那样发出欢呼,他们就好像浑然不关心陈到会在这场单挑中是胜是败一样。
白眊军没有发出欢呼,岑璧还以为他们是对陈到没有信心。
抬起持着九环大刀的那只手,止住袁军将士的欢呼声,他向陈到喊道:“你带来的兵都不为你鼓劲,可见他们也是认定你是必死,你又何必要我费事,不如自做了断,还省了我的麻烦。”
“我的兵只是觉着你们像是一群跳梁小丑。”陈到嘿嘿一笑:“蹿来跳去,等会被我给斩了,那才真是连死了都要颜面扫地。”
被陈到抢白了一句,岑璧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他吼了一声,提着大刀向陈到冲了过去。
陈到策马相迎,眼看两匹战马快要错身而过,他手中长戟往前一递。
岑璧见长戟刺来,赶紧提起大刀格挡。
长戟刺中刀身,陈到手腕一抖,又顺着大刀的边缘滑落下去,在他与岑璧错身而过的瞬间,长戟贯穿了岑璧的身躯。
曾经在沙场上没遇见过敌手的岑璧,居然只是才一交手就被陈到挑落马下,他带来的两千袁军一个个惊的嘴巴微微张开,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战马从岑璧身旁奔过,陈到勒起缰绳把它止住,随后掉头往已经被刺穿胸膛倒在地上的岑璧那边走去。
来到岑璧的尸体旁,他手中长戟朝下看似很随意的一划。
岑璧的人头离开了脖子,陈到把它往长戟上一挑。
在他后方列阵的白眊军,直到此时才发出了欢呼。
主将战死,没了主心骨的袁军纷纷后退。
他们还没退出几步,早就埋伏在侧后两翼的一千白眊军冲了出来。
冲出来的白眊军端着连发弩,才现身就不断的扣动着机簧。
无数箭矢飞向袁军,缓慢后退中的袁军纷纷倒下。
与此同时,陈到身后的四千白眊军也张弓搭箭,朝着袁军发射箭矢。
箭矢交错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密布的箭网,被箭网笼罩其中的袁军顾了正面顾不到侧翼,纷纷倒在了箭网之中。
当最后一个袁军倒下,陈到抬手示意白眊军停止发射箭矢。
交错的箭网消失的地方,只余下成片的袁军尸体。
岑璧带来的两千袁军,在根本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杀了个精光。
袁军没有一人脱逃,全都被射杀在箭网下,显然也出乎了陈到的意料。
他本以为无论部署再怎样严密,也绝对不会把两千人都给剿灭,可偏偏奇迹就这么发生在他的眼前。
骑着马来到成片倒地的袁军之中,陈到用长戟挑开几名被射杀的袁军。
几乎每一具尸体上,都插着至少五六支箭矢,而且多半都是连发弩发射出来。
连发弩,头一回运用在战场上,就发挥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威力。
“把尸体都给埋了。”陈到向白眊军将士们吩咐:“就在这里等着袁谭,等他来了,我们再好好的杀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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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璧被杀,而且还是一个回合不到就被陈到给撩下了马,显然也是袁谭没有想到的。
得到这一消息,袁谭愣了好长时间都没回过神。
他咽了口唾沫,过了好一会才对一旁的辛评和辛毗说道:“没想到陈叔至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连岑璧都不是他的一合之将。”
“可见镇守泰山的敌军都不是善茬。”辛评对袁谭说道:“我们进入泰山,可得小心才是。”
袁谭点头。
旁边的辛毗却说道:“我倒没觉得陈叔至有多强,我觉着必定是岑璧过于轻敌,厮杀的时候没有用心,否则以他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被陈到给挑了?”
“你的意思是……”辛毗不肯相信陈到能一枪把岑璧给挑了,袁谭说道:“刚才斥候传回的消息,应该没有半点虚假。”
“我知道斥候送回的消息不假,我只是认为岑璧轻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辛毗回道:“将军要是觉着敌军过于强大,我们还真不如掉头回去,又何必继续前往泰山?”
“父亲已经下了命令,要我们夺取泰山随后进入徐州,难道只因一场小败,就要撤回去不成?”袁谭说道:“陈叔至既有本事,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凭着五千白眊军,是怎样抗衡我的四万大军。”
“有这等气度,才是将军本色。”辛毗拱手对袁谭说道:“庞统令陈叔至在泰山拦截我军,应该是要引着我军去与他们决战。我觉得进了泰山,我们可以避开陈叔至,先拿下两座城池,挫挫敌军锐气。”
辛毗提出的计策很得袁谭认同,他向旁边的辛评问道:“你觉得怎样?”
“我也认同如此。”辛评说道:“我军来到这里,就是要与敌军决战,假如一直由敌军牵着鼻子走路,不免会陷入被动之中。将军要是舍弃陈叔至,而选择攻破两座城池,对敌军的部署也是一种扰乱。”
“我大概明白了你们的意思。”袁谭先是点头,随后向将士们传达命令:“传我军令,进入泰山以后,不得与陈叔至纠缠,只管跟着我去攻打城池。”
命令下达到军中,袁军将士依然遵循着先前的速度朝着泰山方向推进。
陈到则已令人把岑璧的人头送给庞统。
庞统的帅帐中,桌面上摆放着那颗陈到才让人送来的人头。
臧霸和孙观以及一种麾下将军分成两列站在帅帐中。
“陈叔至首战告捷,我认为应当通告全军以示嘉奖。”臧霸对庞统说道:“岑璧这个人我也曾听说过,他在袁谭手下为将的时候,沙场之上从没遇见敌手,没想到撞见数叔至将军,居然连一合都走不过去。由此可见,叔至将军武勇,已是登峰造极。倘若不加以嘉奖,我担心会冷了将士们的心。”
“将士们的心倒是不会冷了。”庞统回道:“不过我要是不嘉奖他,倒是会让将士们觉着,与敌厮杀并没有什么好处。倘若真的给将士们带来了这样的念头,以后鼓舞士气,还真是没那么容易。”
庞统话里的意思再明确不过,陈到确实应该嘉奖,而且他也一定会那么做。
为陈到请功的臧霸不再多说。
旁边的孙观却提醒庞统:“庞将军,我觉着袁谭进入泰山,并不一定会跟着陈将军走。”
“孙将军说说你的道理。”庞统示意他说下去。
孙观说道:“陈将军在泰山与青州的交界驻扎,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阻截袁谭南下。白眊军五千将士个个精锐,陈将军又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要是袁谭,也一定不会选择和陈将军硬碰硬的厮杀,肯定会绕道过去,找两处城池讨伐。各地城池除了主要镇守的之外,其余则都只是留有三五百守军。以袁谭的四万大军,击破一座只有五百守军的城池,道理上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城池一旦被他攻破,袁军必定把城内所有毁于一炬。以袁谭看来,我军应当极尽全力阻挠他攻城略地。倘若陈将军果真阻挠,反倒会令他更加变本加厉。”
“孙将军不妨说说你的意思。”庞统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泰山各地百姓已经迁移到徐州,即便袁谭夺取城池,也不过是没什么用处的空城。”孙观回道:“他要是离开,我们就在外围袭扰。他要是不走,我们就把他的退路困死。反正在他攻城的时候,我们不会加以阻挠。最多夺取两座城池,袁谭心里就会嘀咕,我们为什么没有拦阻他这么做。再看到城内景象,我想他也应该明白是出于什么原因。”
庞统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对孙观说道:“孙将军看的很透彻,我这就传令陈叔至,要他在袁谭进入泰山以后,不必阻挠他们攻城。”
做出不阻挠袁谭攻城的决定,庞统吩咐一旁的兵士,要他即刻把命令给陈到送去。
从他们驻扎的地方到陈到阻截袁谭的去处,路程也不能算是太远。
即便如此,信使把命令送给陈到的时候,袁谭还是已经到了附近,正与陈到遥遥对峙。
得到不许阻挠袁谭攻城的命令,陈到是十分的疑惑。
虽然先前他们商讨时也曾提出过,城池对泰山来说并不是太重要,而且城内百姓早已迁移,府库也早就搬空,甚至连守军也没留下,可陈到还是想不太明白,为什么袁谭攻城,要他不许袭扰?
陈到虽然觉着疑惑,命令却实实在在的下达。
他默然不语的朝传达命令的士兵摆了摆手,目光却停留在已经来到附近,正与他对峙的袁谭大军。
陈到凝望着袁谭大军,袁谭也在望着他们。
白眊军不仅是眉毛被染成白色,他们身上穿戴的铠甲,也与一般的徐州军不同。
无论是铠甲款式还是战袍眼色,白眊军在徐州军之中都属于另类。
雪白的眉毛雪白的战袍银亮的铠甲,是白眊军统一的特征。
望着白皑皑一片白眊军,袁谭对一旁的辛评和辛毗说道:“陈叔至的白眊军,还真和其他军旅有些不同。他们这身装扮,在沙场之上可是容易脏的很。”
“我听说吕布手下不仅有白眊军,还有陷阵营和解烦兵。”辛毗冷然一笑,对袁谭说道:“他们号称精锐,我也相信他们确实是精锐。可我很想知道,对于他们这些精锐来说,我们袁家的先登营和大戟士又算什么?”
“先登营统领鞠义,已经因激怒父亲被杀。”袁谭说道:“如今的先登营是由父亲亲自统领,可没了主将,先登营还能不能算的上是先登营,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把握。至于大戟士,统领他们的张郃将军据说这次是跟随显奕和显甫绕道仓亭,打算从青州边缘进入徐州。没有在我们这里,他们存在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意思?”
指着对面陈到统领的白眊军,袁谭说道:“反倒还没有对面的白眊军来的实在,虽然不在我们这边,至少对我们来说,他们是真实存在着的。”
袁谭的说法,还真是让辛毗无从辩驳。
先登营和大戟士都不在泰山战场,他们即便是再精锐,对泰山的战斗也没有任何意义。
相反的,陈到率领的白眊军,作为徐州军的精锐却在他们对面。
对于他们来说,白眊军反倒才是真正能左右战场局势的。
只可惜,他们是徐州军那边的精锐,而不是隶属于袁谭麾下。
“陈叔至拦着去路,我们要是强行突破,必定会有不小的损失。”辛评对袁谭说道:“将军不如另外选择道路,绕开他们或者引他们追击,也好加以歼灭。”
“绕开陈叔至,攻打附近城池,引他前去驰援。”袁谭当即下达了绕开陈到和他的白眊军,进攻附近城池的命令。
袁谭率领大军,绕开陈到,往另一个方向开拔。
陈到也不上前厮杀,只是带着白眊军坠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得到庞统的命令,要他不许在袁谭攻城的时候发起进攻,陈到尾随在袁军后面,并没有进击的意思。
反倒是袁谭,一边率军前行,一边回头张望。
他发现陈到总是远远的坠在后面,却始终没有杀上来的意思,不免心中有些疑惑。
他向跟在身旁的辛评和辛毗问道:“你俩有没有觉着,陈叔至跟在我们后面,实在是讨厌的很。”
“被人尾随,确实讨厌的很。”辛评回道:“将军不用太过在意,等到我们进攻城池的时候,陈叔至应该会领军前来袭扰,到时候把他拦截住厮杀一场,必定会要他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