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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时间，距离自己把文件拿给程秘书还有一段时间，所以卓艺也没有着急，就站在原地准备旁听。
就像是她想的那样，夜云丢下几个亿的合作案，是因为灼灼。
冬天刚刚过去，机场里的又比较空旷，就算是开了暖气，一时间也无法兼顾每一个角落，陈凌拢了拢大衣，将许赢扯到身后，神色很淡的朝夜云开口：“夜总，我再说一遍，灼灼不会跟我一起出国。怎么说你都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为了一己私欲，就让这么多人牺牲珍贵的时间在机场里陪你耗着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吧？”
“我也再说一遍，告诉我灼灼在那里，许太太，现在耗费大家时间的不是我，而是你们母子。”夜云的状态看上去比陈凌和许赢闲适了几分，尤其是陈凌，被夜云的态度气的脸色发青。
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许赢从身后拉住：“妈，我跟夜云谈一下。”
陈凌有些犹豫，许赢已经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低声问夜云：“夜总，借一步说话？”
卓艺看见了夜云点头，赶忙捏着文件上前，紧跟在两人的身后：“总裁，会议上商定好的文件，程哥让我过来请你签字，您看一下。”
三人走到了机场的特殊通道里，许赢见卓艺是过来跟夜云的汇报工作的，就没怎么介意，直接开口道：“之前我跟我妈邀请灼灼跟我一起移民到国外去，但是灼灼已经拒绝过我了，夜云，你这样揪着不放未免有失风度吧。”
夜云正在看卓艺递过来的文件，闻言头也没抬，再次重复：“灼灼人在哪？”
“戒毒所。”
许赢没有继续卖关子，他神色淡漠，跟灼灼发脾气的样子如出一辙。
男人忽然想起许赢生日宴会上，灼灼说的话，她说他真的想跟许赢在一切，还说是他毁掉了她触手可及的幸福。
他捏着笔的动作顿了一下，眼底翻涌上一层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色。
许赢深吸了一口气，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他眯了眯眼睛，自嘲一笑：“说来可笑，灼灼跟我在一起两个多月，都没有想要戒毒，你一出现，她就死活要去戒毒所，显而易见，你对她的影响很深，我自愧不如。”
“她忘不了你，不管我对她多好。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不能收拾好自己身边说的一切，别再去招惹她。”
许赢说完，口中吐出一层缭绕的烟雾，而后转身，他走了两步，被夜云带来的人拦了下来，许赢的脸色难看，真身回头问：“你什么意思。”
那个漫长的签名，夜云一直没有落笔，似乎是没有听见许赢的话，夜云点着文件上的一角对卓艺说：“这个百分点耀华过于吃亏，我突然觉得不太合理，你把文件带回去，让程秘书根据我们公司投入重新做一份策划，合作商愿意让步就继续合作，不愿意，就再筛选出其他的合作方案。”
卓艺看了一眼，应了一声，后退了几步，夜云这才有时间来料理许赢，他眉梢凝成一层薄薄的冰霜，没有一丝温暖。
“在我找到灼灼之前，劳烦许总在国内待上一段时间。”
许赢脸上牵强的笑意因为他的这句话再也挂不住：“夜云，你不要太过分，因为你闹了我生日宴会的事情，我已经沦为了整个a市的笑柄，怎么现在听你话中的意思，我连自己都没有了？”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也不会再跟灼灼有什么结果，你没有必要再这么针对我下去。”许赢顿了一下，虽然知道说出来会得罪夜云，但他还是迟疑着开口：“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一笔购销，毕竟我生日那天，灼灼的身份还是我的未婚妻。”
以退为进？
夜云冷笑一声，说：“纠正你一点，萧灼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她会是夜太太，从来就不是你的未婚妻。”
许赢深吸了一口气，很显然现在跟夜云对上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他强忍着心里的波涛汹涌，低声说：“我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她，我跟林少是大学同学，所以刚捡到灼灼的时候，我给她做了检查，有的时候，意外频繁了，可能就不是意外了。”
许赢话中意有所指，态度更像是放下了心里的一些执念，他的声音很轻：“至于我的话你是不是相信，以你在a市的地位，确认戒毒所里有没有一个灼灼不费吹灰之力，何必耽误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呢？”
夜云的眸光朝许赢瞥了过去，姿态骄矜，卓艺几乎瞬间就明白，夜云被许赢说服了。